不久之后有人回了一条短信，是一个ok的手势。

　　还挺萌。

　　张杨不由得哑然失笑，脑海中浮现出sfm副总裁史丹利，那张相貌堂堂欺骗性很强的脸。

　　“这家伙呀！”

　　这终究是个米国费城走出来的穷小子，一个快乐教育体系下长大的败类，又投靠到了所罗司门下。

　　简直毒上加毒！

　　这货除了天生一副好皮囊，简直一无是处，贪婪，无耻，见利忘义，唯利是图，甚至可以为了钱可以出卖他亲爹。

　　这个人从头到脚都散发着恶臭。

　　可碰巧他手头最近不太方便，只需要送给他一套港岛的二手豪宅，一保险箱的黄金，两个吧女。

　　让他跪下来舔鞋都可以。

　　甚至。

　　那两个吧女连稍具姿色也谈不上。

　　夜已深。

　　静谧如水。

　　张杨摆弄着手里的手机，忽然陷入了一阵迷思，甚至有点不太明白，自己为什么会如此轻松便放过了田纪芸。

　　她和田家也不干净。

　　至少。

　　张杨可以威胁她，敲她一笔。

　　叹了口气。

　　已经安排好了一切，张杨便不再纠结，而是躺到了新办公室里沙发上，用深邃的目光看向了天花板。

　　然后。

　　张杨把手机调到了收音机频道。

　　电视早就不能看了，没几句真话，或许在这个年月里，只有从收音机这样的渠道，偶尔还能听到关于这个世界的真相。

　　以及......

　　一些神秘的人，不经意间露出的一点蛛丝马迹。

　　午夜时段的男女播音员，甚至在讲着晦涩的成年人笑话，男主持人的诙谐，引来了女主持的娇笑连连。

　　躺在沙发上的张杨嘴角微微抽搐。

　　“这节目好。”

　　张杨甚至还有闲情雅致，在心中揣测着，这两个主持人之间，一定存在着某种暧昧的关系。

　　接着收音机开始播报午夜新闻。

　　“新年的喜庆才刚刚过去，进入2010年的世界开始变得不平静。”

　　“新年伊始，半岛出现新危机，韩国天安号巡逻舰在争议海域沉没，造成46名船员遇难。”

　　“莫思科发生大爆炸，两名女性袭击者，袭击了莫思科市中心的地铁，目前已造成40人死亡，168人受伤。”

　　“受恐慌情绪影响，国际原油价格一路飙升，分析人士表示，国际油价有望在年内突破80美元每桶。”

　　“最新消息......”

　　“着名的维基解密网站，再次引来了全世界的关注。”

　　“该网站在09年新年前后陷入了财务危机，濒临破产，关闭的传闻之后，宣称得到了高达上亿美元的大笔注资。”

　　这时张杨嘴角又抽搐了一下，然后沉沉睡去。

　　新办公室里响起了轻微的鼾声。

　　而收音机里还在播报时事新闻：“网站创始人阿桑哥表示，维基解密网站的财务危机已经解除，不会停止运作。”

　　天微微亮。

　　东方露出了第一丝曙光。

　　忽然响起的手机铃声，打破了清晨时分的静谧。

　　张杨翻身坐起，接起来电话，然后便听到田纪芸低沉的声音：“我到临海了，你人呢？”

　　张杨下意识的看了看时间。

　　现在是早晨六点。

　　微微错愕。

　　张杨吃惊的问道：“这么早，你怎么来的呀？”

　　田纪芸立刻嗔怪的说道：“当然是坐夜航班机来的呀，跟着你呀，我真是操不完的心......”

　　张杨赶忙说道：“在机场等我，我马上来。”

　　挂上了电话，拿起了钱包，车钥匙。

　　张杨急匆匆离开了办公室。

　　半小时后。

　　临海机场。

　　京牌大奔徐徐前行。

　　张杨远远便看到机场出口的路边上，田纪芸等候多时了，她穿着一身红色长裙，戴着帽子，还有一个大墨镜。

　　清晨时分。

　　进出机场的人很少，看起来有些冷清。

　　“滴滴。”

　　随着张杨按了按喇叭，田纪芸便快步走了过来。

　　坐进了车里。

　　她便又抱怨了起来：“怎么才来呀，我都快忙死了，还要给你收拾善后，你就不能安分一点吗？”

　　此刻田纪芸的神态，竟然带着那么一丝幽怨。

　　张杨却出奇的耐心，轻声说道：“好了，我......带你去吃早餐。”

　　田纪芸这才安静了下来。

　　又十分钟后。

　　临海市中心的一家连锁早餐店，店里很整洁，算不上高端，主打一个亲民路线。

　　来吃饭的市民很多，大部分都是带着孩子来的。

　　喧闹中。

　　角落里的一个位置上，张杨把餐盘放下，然后把热气腾腾的豆浆，油条，豆腐脑搁在了桌子上。

　　“饿了吧。”

　　张杨轻声说道：“吃的惯吗？”

　　田纪芸点点头，拿起了筷子。

　　张杨也拿起了筷子，看了看不远处的一个风韵女子，女子和赵乐瑶差不多年纪，正在收款台忙着收钱。

　　是周娜。

　　她这家连锁快餐店的老板娘。

　　视线交错。

　　两个人假装没有看到对方，周娜继续收银，张杨低下头吃早餐，安静的脑补着她这几年的遭遇。

　　当初她离婚后，从临海证券离职了，又带着钱去魔都投靠了亲戚。

　　然后......

　　就没有然后了。

　　退而求其次。

　　她回到了省城，兜兜转转了一大圈又回到了临海，用所剩不多的余财开了这家连锁早餐店。

　　“还好吧。”

　　张杨在心中默默的念叨着：“算幸运的了。”

　　这时田纪芸忽然说道：“你们认识？”

　　女人敏锐的嗅觉，让张杨稍稍吃了一惊，却不动声色的说道：“很久不见的一个朋友了。”

　　张杨的诚实，让田纪芸也十分意外。

　　转过脸。

　　田纪芸看了看周娜的脸蛋和神采，别有深意的白了一眼。

　　张杨面不改色心不跳，只是放下了筷子，轻声说道：“我吃饱了。”

　　田纪芸也吃饱了。

　　于是两个人从快餐店里走了出来，重新坐进了车里。

　　张杨又轻松的说道：“先找个酒店住下吧，你先好好休息，其他的事......先不要急着办。”

　　田纪芸眉头微皱，本能的抗拒起来：“我哪里有时间在这里耽搁呀，别麻烦了，我在飞机上睡过了。”

　　话还没说完。

　　张杨便笑着说道：“这可不行，来者是客。”

　　“你呀！”

　　“你哪里也去不了，老老实实在临海待着！”

　　田纪芸愣住了，然后嗔怪的说道：“干嘛呀，这算是绑票吗，你什么时候改行当土匪了？”

　　张杨不再多言。

　　京牌大奔向着临海大酒店的方向开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