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说笑笑中。
天色渐晚。
三个人便坐在沙发上,看着连戏都演不好的“中华好声音”,一边骂骂咧咧一边看。
这时张杨忽然觉察到了什么。
转过脸。
却看到睡眠质量很不好的赵乐瑶斜靠在沙发上,不知何时竟然睡着了。
心中一喜。
张杨和秦月交换了一个眼色,赶忙走过去,将她从沙发上抱了起来,然后轻手轻脚的来到了楼上。
就像是抱着一件珍贵的瓷器。
将她隔在了蚊帐里。
擦了把汗。
张杨如释重负,又轻手轻脚的离开,喜不自胜的轻笑了起来:“还得是老中医呀!”
“靠谱!”
两天后。
周末。
圆明园遗迹。
售票处外。
停好车。
张杨独自一人蹲在路边。
抽着烟。
任由自己的助理秦月躲在坐在车里吹空调。
一个旅游团过去了。
喧闹中。
一辆出租车停在了路边,穿着一身笔挺制服的郑义从车上走下来,穿过了街道。
蹲在了张杨身旁。
郑义也点上了一根烟。
又过了一会儿。
在收费处大妈警惕目光的注视下,几辆加长公务车组成的车队,浩浩荡荡的开了过来。
靠边停车后。
几个保镖簇拥下,穿着西装,长相白白净净的中年男人下了车,身后还跟着一个漂亮的女秘书。
一行人穿过了街道。
站在了张杨和郑义面前。
张杨抬起头,往李宰荣身旁看了看,然后不由自主的咧了咧嘴,不出预料的是......
李大公子又换女秘书了。
这换秘书的频率可真够高的。
“嗨。”
李宰荣憨憨的打了个招呼。
张杨看着他身上一本正经的白色西装,好奇问道:“你热不热?”
李宰荣想了想才说道:“热!”
伸出手。
李公子把定制的高档西装脱掉了,又把白衬衫的衣袖挽了起来。
再然后。
李大公子走过来蹲到了张杨的另一边,于是蹲在路边的人变成了三个。
在保镖,女秘书,旅游团好奇的目光注视下。
张杨从怀里掏出华子递了过去。
李宰荣竟然真的把烟接过去了。
点上烟。
财阀家的大公子轻轻咳嗽了起来,然后从嘴里冒出了一串听不懂的韩文。
“哎呦古,真是被你害惨了。”
张杨一咧嘴,轻描淡写的说道:“你少来......你那个老爹最擅长两头下注,左右逢源,早就想来建芯片工厂了。”
“你当我傻?”
“我这是在给你创造机会!”
几句话把李宰荣的嘴巴堵住了。
李大公子张口结舌了片刻,只好假装什么也没听到,还憨厚的笑了起来。
“京城的天气真好呀!”
莫名的戏剧气氛中。
李公子新换的漂亮女秘书兼翻译,那张如花似玉的俏脸上,不出预料的泛起了红晕。
张杨也假装什么也没看到,又咧着嘴说道:“知道为什么约你在这里见面吗?”
抽了口烟。
张杨一本正经的说道:“你这个人呐,是得加强一下爱国主义教育了!”
“别总想着在大国之间骑墙,摇摆。”
“要看清形势!”
在张杨的絮叨中,李宰荣连声抗辩着:“我没有......哎哟古,你不要说这种话。”
不知所措的女秘书,看着自己的老板和一个异国男人拉拉扯扯的样子,尴尬的垂下了雪白的脖颈。
一根烟刚抽完。
长街的尽头又出现了一辆公务车。
是一辆红旗。
三个人赶忙站了起来,拍了拍屁股,就像是小学生一般乖乖在路边守候着。
红旗车停下了。
朱老带着警卫从车上走了下来。
三人赶忙迎了上去。
几声寒暄过后,一行人向着圆明园走去,四周围传来了旅游团和路人打招呼的声音。
“朱老好!”
朱老向着游客们挥了挥手,然后看向了收费处,收费处里的大妈已经吓得快要晕过去了。
摇了摇头。
朱老背着手走进了颐和园。
张杨紧紧跟随,却好像忽然想起了什么,小声念叨了起来:“我秘书呢?”
转过身。
张杨便看到了街的对面,正在顶配捷豹里吹着空调,呼呼大睡的秦月。
“我真是......”
张杨忍不住挠了挠头。
片刻后。
圆明园里。
穿过了一片残垣断壁,一行人来到了风景秀丽的湖边,在树荫下停下了脚步。
朱老便和蔼的跟李宰荣闲聊了起来。
张杨故意落在后面,狠狠的瞪了一眼秦月,小声说道:“你别给我掉链子呀!”
秦月红着脸,低着头,一个劲的道歉:“对不起嘛,我也不知道怎么就睡着了。”
“算了算了。”
看了看正在闲谈的朱老和李宰荣。
张杨轻声吩咐道:“你去三里屯找一个好点的酒吧,能吃烧烤的那一种,订几个位子......”
秦月点了点头,脚步匆匆的走了。
而张杨则不紧不慢的踱着步子,走到了朱老身边,看向了面前的人工湖。
湖水很清澈,水里养着鱼,成群结队的锦鲤无忧无虑的游来游去。
张杨的目光却深邃了起来。
晚上。
三里屯。
酒吧里人不多。
很幽静。
靠近窗户的桌子上摆满了烤肉,还有几瓶开了盖的冰镇啤酒。
三个男人,两个女人围坐着,一边吃着烤肉一边闲聊了起来。
窗外不时有好奇的目光看了过来。
郑义自顾自的喝着冰镇啤酒。
张杨却若无其事,把生菜包好的烤肉递给了秦月,秦月接过了烤肉,说了声谢谢。
正对面坐着的韩系美女翻译看着秦月,漂亮的眼中浮现出一丝羡慕的神色。
正在鼓着腮帮子大吃特吃的李宰荣,忍不住小声嘟囔了起来:“阿西吧......”
说着。
财阀家的继承人生怕别人看不起他,也拿起一片生菜包了一堆肉,递给了自己的女秘书。
女秘书吓了一跳,红着脸把烤肉接了过去,然后默默的低着头吃了起来。
韩系美女被社长的体贴吓到了。
微妙的气氛中。
秦月睁大了眼睛,看了看张杨,又看了看李宰荣,忽然想起了一句名言。
男人至死仍是少年。
这时李宰荣忽然用英文说道:“这次......是要做真芯片还是假芯片?”
然后两个女翻译便同时愣住了,两个英文都很好的年轻女孩,开始琢磨着这话该如何翻译。
为什么芯片有真的,有假的。
以及。
假如芯片有假的.......
那么。
这两个看上去都很幼稚的男人,到底合伙做过了什么,他们到底把假芯片卖给谁了?
“废话!”
张杨没好气的说道:“当然是做真芯片!”
然后李宰荣便叹了口气。
“这就麻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