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章 均子你别说了,哥心里有数
当火化间的灯再次被点亮,我注意到秦舟根本就没有反应,一动不动的躺在担架上。
“我靠,不会嘎了吧?”
心里暗骂一句,我立马上前一步,然后一股恶臭就熏得我直皱眉头。
原来秦舟没死,只是被吓屙了,原本光洁明亮的不锈钢担架,现在布满了屎黄色的水渍,顺着小推车滴答滴答的落在了地面上。
“我艹!你他妈的真埋汰人,随地大小便!有没有公德心!”
一个大耳帖子呼到了秦舟的脸上之后,他也装不下去了,立马睁开眼用祈求的眼神向我求饶。
我犹豫了一下,还是把秦舟嘴里的孝帽给拨了出来。
“你放我走吧!我求求你了!放我走吧!放我走吧!”秦舟被吓得不轻,哭的涕泪横流,嘴里翻来覆去也就是这么一句。
“操!拉完就走!你他妈先把这弄干净再说!”我从井均手里接过了匕首,强忍着恶心割断了担架上的绳子。
秦舟一看束缚自己的绳子断了,立马从担架上弹了起来,开始去解脚下的绳子。
我让井均去外面接了一桶凉水,砰的一下扔到了秦舟的面前:“把这里弄干净,要是有一点屎星子,你就自己钻炉子里去吧。”
秦舟听到这句话,像是应激反应般的打了个摆子,然后竟然扑通一下往地上一跪:“浪哥。。。。我错了!我不该和你过不去!求求你饶了我啊!饶了我啊!”
看着秦舟这么一副惨样,我心想这个时候别说让他打扫卫生了,我估计要他吃屎他都肯干。
厌恶的摆了摆手,我和上官郁井均就站在火化间的门口,看着秦舟跪在地上开始打扫卫生。
不过秦舟竟然直接用手沾着凉水徒手去擦,一看就是没干过家务活的大少爷。
我立马看不过去了,怒吼一声:“你他妈的涂面膜呢?把衣服脱掉,用衣服擦!”
秦舟又是一个激灵,然后立马照做,三下五除二的把呢大衣连同里面的高领羊毛衫都脱了下来,只穿着一个秋衣在埋头擦地!
看到秦舟这个样子,我心里就有谱了,悄悄地拉了一下上官郁之和井均,悄悄的退了出去。
从火化间出来以后,我们三人也没有走,而是打算到揽胜里面吹吹暖风,毕竟外面实在是太冷了,我和井均穿的还算厚实,上官郁已经被冻得够呛了。
“沈浪,我们要走吗?”坐进车里的上官郁长出了一口气,真的是被冻坏了。
“不急,你先在车里暖和一会儿,待会我和井均还有话要问秦舟。”说完,车里就陷入了沉默,幸亏英国之宝的音质很棒,配上周杰伦的歌曲,倒也不至于尴尬。
十分钟之后,我和井均下车来到了火化间,秦舟已经把里面清理干净了,看到我们进来以后,立马跑过来问道:“浪哥,怎么样?您还满意吗?”
又是一股恶臭扑鼻而来,我拦手制止了秦舟:“你就站那别动,我问你几个问题。”
“问问问!浪哥你问!”秦舟此时哪还有一丝纨绔子弟的样子,点头哈腰的样子就像一条狗!
我点燃一根烟,尼古丁的味道终于盖住了秦舟身上的恶臭:“上次那件事事过后,我家是不是你带人砸的?”
秦舟没想到我问的是这件事,脸上猛地一怔,仿佛在纠结。
见他这个样子,我就明白就是他干的,但又不敢承认。
“嗯,我知道了!但是你咋知道我家住哪里呢?还有我跑贷款的事你又是听谁说的?”
秦舟听到这个问题以后,立马来了精神,扯着嗓子吼道:“是张浩伟,都是他怂恿我干的,贷款的事也是他告诉我的,我只是一时糊涂啊。”
听到张浩伟的名字我也不意外,在秦舟这里也只是再一次得到了证实。
扬了扬手让秦舟打住,我把秦舟的车钥匙往地上一扔:“秦公子,今天的事就当做了一场噩梦吧,我们都把他忘了成吗?”
秦舟立马明白了我的意思,死里逃生的喜悦让他再次泪流满面:“对对对!就是做了噩梦!我现在就把它都忘了!都忘了!”
我点了点头,带着井均转身离去,直到出门的一刻:“秦舟,我希望这是最后一次,多的我也不说了,你自己掂量掂量。”
说完以后,我和井均又回到了车里,和上官郁一起离开了火葬场。
路上,上官郁好奇的问我又和秦舟说什么了,还不能让她知道,语气中竟然有了一丝丝的埋怨和撒娇。
可能上官郁也没有意识到自己的语气,见我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竟然冷哼一声道:“真是小气,搞得像我多管闲事一样。”
我没有理会上官郁,而是闭着眼对井均说:“均子,这里距离机场比较近,你先把我送过去吧。”
“好!”
井均说完以后,车厢内又恢复了沉默,因为揽胜的车身很大,悬挂行程也长,晃晃悠悠的我就慢慢的睡着了。
等到了机场以后,我才被井均叫醒,睁开眼发现上官郁的脑袋靠在我的肩膀之上,口水都把我的衣服打湿了,也不知道睡了多久。
井均的目光从后视镜里刺了过来,他欲言又止:“浪哥。。。有句话我不知道该不该说?”
“均子咱俩啥关系,你还藏着掖着的?”我笑着回答道,掏出手机看了一眼时间,早上5点40,天还亮呢。
“浪哥,嫂子人很好,对你也是全心全意的,你是不是。。。”
井均话还没说完,我就知道他要拿上官郁说事,毕竟我俩头抵头的睡了一路,也的确太暧昧了。
所以我立马抬手制止了井均:“均子你别说了,我心里有数。”
“你有数就行,我就不多嘴了。”井均说完也松了一口气,看来是经过了长时间的思想斗争才把话说出来。
而我也的确心里有数了,那就是以后泡妞的时候要背着井均,这小子三观太正了。
可是现在上官郁的脑袋是歪的,我轻轻的把她脑袋扶正放稳,就下车对井均说道:“那我先走了,均子你把上官郁送回去之后也回去睡一会吧吧,有事的话随时联系。”
在机场的椅子上眯了一会儿之后,早上八点二十分,我就登上了天临到广州的航班。
可刚起飞不久,一个俏丽的空姐就走到我的身前,轻声的说道:“沈先生,前面的头等舱还有空位,可以给您免费升舱。”
“升舱?”我有些莫名其妙。
空姐面带职业的微笑,轻轻的对我点了点头:“沈先生,请您随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