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光飞逝,在我结束休学迈入大二下半学期之后的日子里,一切都步入了正轨。
我是如此,身边的兄弟姐妹们同样如此。
肖辉和徐晓静在一起了,忘记一段感情的最好办法,就是开始另一段新的感情。
其中是徐晓静施了手段也好,是肖辉有意为之也好,都已经不重要了。
肖辉和徐晓静朱浩和晶姐,四个人一起参与了兼职群业务。肖辉和朱浩负责男生兼职,徐晓静和晶姐负责女生兼职。四个人分工明确,职责分明,又互有配合,使得兼职生意更上了一层楼。
兼职群基本已经囊括了整个大学城里需要勤工俭学的同学,业务更是涉及到了酒店房产教培公益地推等各个行业。
四个人为主,又找了一些得力干将为辅,将这门生意做的红红火火。
兼职群生意差不多已经可以改名为劳务中介了。
罗霄和杜戈两个人抱团取暖,直播越做越好,互相整活,互相扶持,再加之我在背后出谋划策,两人隐隐有成为行业头部的趋势。
慧慧小白罗霄的室友,以及几个有潜力的徒弟,都被我签进了公会。
这一行的门槛不高,一个人一台电脑就能入行,但要有所成就并不容易。
好在罗霄和杜戈两个的粉丝量还算庞大,互相引流之下,大家的成绩还算过的去。
严钦比较特殊,她不算我签约的主播,但她的成绩却是除了罗霄和杜戈以外最好的。这其中虽然有我对她的资源倾斜,但最主要的还是她自己对主播间的定位。
用杜戈他们私下里对我鄙视的话来说,“严钦用拿捏你的那套去拿捏粉丝,那些粉丝礼物库库的刷。”
我虽然不承认被严钦拿捏,但有些事不承认没用。
就算我和她的关系主仆分明,但严钦说到底还是得到了她自己想要的。
这何尝不是另一种意义上的拿捏。
我对严钦提了醒,那些粉丝库库的刷礼物是什么用意大家都懂,线上我不在乎严钦怎么去应对他们,但线下不行,线下是我的专属。
在她喊了我那一声“主人”之后,我不在乎她之前究竟经历了什么,我也不在乎她对我说的那些话是真是假,我甚至不在乎她是多少次之后才有了如今的技能值点满。
我可以给严钦遮风挡雨,也可以提供给她一条能自力更生的道路并帮助她在路上走的更快更顺,但我只会给她这么一次机会,她可以在觉得不需要我或者在觉得有更好的人选的时候随时离开我,但只要离开,我们的关系就会永久结束。
严钦用行动表明了她的态度,凡是提了线下的大哥,不管刷了多少礼物,她一律拉黑禁言。
她说,“大晨,他们只配听我说一句谢谢哥哥,而你,是我的主人。”
秦小艾走出了自己的路,他在互联网上折腾一些我看不懂的事物,用他告诉我的话来说,除了长线投资的大饼在亏钱,其他他在折腾的东西都是赚钱的,而且一个月零零总总加起来赚的还不少。
大饼是长线投资,更是一笔以备不时之需的储备资金,所以亏和赚,并不影响日常的生活。这一点,对我和他来说是一个样的。
我虽然不懂他折腾的到底是什么东西,但仍是不明觉厉。因为在他的操作下,我的流量用不完,各种会员之类的更是零元续费,他时不时的还能整一些大品牌的东西转手倒卖。
除此之外,我会隔段时间转一笔资金给他,让他去换成大饼转入我的钱包地址,我会给他一定的手续费。综合而论,现如今的秦小艾,至少已经不用为一些小钱而发愁。
石磊他们那几个,我没有正式拉他们入我的麾下,不过平时有些小事琐事也会让他们帮帮忙,报酬是请吃饭或者送些礼物,他们坚持不愿和我产生利益关系。
人各有志,他们有他们自己的想法,我不去干涉,以后若是他们想要在我这谋份事做挣点钱,我照样会对他们敞开大门。
老姐将网店打理的很好,撇去之前那些几乎是无本生意卖着都嫌没良心的印花t恤,改为销售大妈妈厂里一些物美价廉的服装之后,生意慢慢的又变好了起来。电商同样是时代的风口,在和大妈妈的服装厂形成利益共同体之后,我们可谓是印证了一句话,“你好我好大家好。”
许楠自从坑了我被遣返回县城之后,做起了县城的房产销售,在现如今县城的房地产大环境下,做的还不错。虽然我和他几乎是不可能再联系了,但毕竟有过那么一段共进退的同学情义,所以他能好起来,我仍旧替他高兴。
邵迪张立军叶栋等一些哥们,各自在学校里活的潇潇洒洒,大家闲暇之余会聚一聚吹吹牛,喝喝酒,滋味同样不错。并不是所有兄弟都要串联在一起有利益关系,单纯的兄弟关系同样不可或缺。
飞哥和我有了联系。
自初中毕业和他分开之后,我和他一面未见,联系更是断断续续。高中那段时日,我并不怎么上社交软件,联系不多也是没办法的事。高中毕业独自旅行的时候,我联系过飞哥,想去看看他,当时他答应了,我却失约了。
那之后,我们联系就更少了,彼此都不知道彼此的近况。
如今再有联系之后,飞哥说当时得知我要去找他的时候,他其实挺担心的,因为他混的不好。初中毕业之后,他就离了家乡去了亲戚的厂里上班,原以为到亲戚厂里上班总会受点优待,但实际情况是受到了排挤。他受不了那个委屈,一气之下便离开了亲戚的厂,在当地一个规模还不错的厂里找了份工作。我当时联系他的时候,他住着多人宿舍,做着流水线的活,三班倒,他怕我这个兄弟去了之后会看不起他。
后来我爽了约,他松了口气之后又争了一口气。他拼命努力,全方位全维度的提升自己,时值厂里要从内部车间选取一名懂产品的工人去做外勤销售,飞哥在一众车间人员里脱颖而出,成功的做上了厂里的业务人员。在被外派两年开拓市场终于有所小成就后,他赶紧来联系了我,他说做大哥的如今有点实力了,我若是去找他,他保证安排的妥妥当当。
其实我是以审视的眼光去看待飞哥说的一切的。
经历过许楠一事,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
我知道不应该去怀疑飞哥,因为怀疑飞哥就等于否定了我和飞哥那三年亲密无间的关系,否定了那三年的并肩作战的友谊。
可是,当初的许楠何尝又不是和我三年兄弟。
其实以我现在的状态,我并不缺兄弟姐妹,我也更不缺那所谓的妥当安排,我哪怕就此拉黑飞哥也不影响我的生活。但人生有几个三年,初中那些兄弟们到了现如今,失联的失联,交恶的交恶,现如今也不过就只有飞哥一人有了联系而已。
当初的韩妮冯怡黄波等等都已经在我现阶段的人生里没了消息。
所以最后我想了一个办法,我试探性的向飞哥开口借钱。
我说我上了大学之后为了面子,在分期平台上买了高档手机和电脑,超前消费,入不敷出,以贷养贷,欠了不少钱。
此时正是这些分期平台野蛮生长的阶段,只要点上分期那两个字,1万的东西还到5万都算是这个平台有良心,所以我的话是有现实依据的。
我觉得这是最简单有效的办法,如果飞哥肯借钱,无论多少,那至少都是带着真心的,如果飞哥一毛不拔,那大概率是为了骗我过去而来找我的。
飞哥问了我到底欠了多少钱,我说零零总总加起来。
这个数字,若是飞哥深陷传销,那自然会明白我已经看穿了他的套路。
飞哥问了我的卡号,我如实相告,然后飞哥的消息就不再响起。
我没什么太大的起伏,只是觉得有些遗憾,觉得年少时的兄弟情义到底是抵不过岁月的变迁,抵不过人心的变革。
直到卡上收到一条转账信息,对方户名陈飞,转账金额十万元整。
飞哥的消息也同步跟进,“阿晨,把欠的钱还了,剩下的当生活费,好好上学,有多大能力就做多大的事。再有困难,跟哥说,哥现在跑业务没少赚,撑的住。”
我只是回了一个“好”字。
我不敢面对他,因为我怀疑他,试探他,不相信他。
我看了又看他的那条信息,最后做了一个决定,这十万,我要过一段时间再还他,我要给自己一段努力奋斗的“时间”给自己一段还完钱之后发奋图强努力赚钱的“经历”。
我会等“赚了钱”之后再去找他,把这钱当面还给他。
我要圆回之前的谎言,我不想我们之间的关系有间隙。
六一和我依旧维持着似是而非的关系,我们没有什么实质性进展,这其中有我克制的原因,也有六一得知我让严钦加入了我的团队之后一直和我生闷气的原因。
虽然我和严钦的关系明面上无人知晓,哪怕是徐晓静那,严钦也并没有多说什么。
但其实我也知道,这一切不过是掩耳盗铃罢了。
杜戈他们只是不明说罢了,六一这个在老妈面前官宣过是我女朋友的人,自然不会是个傻姑娘。
所以她没有傻到和我大闹一场,仅仅只是和我生着闷气而已。
可可依旧在普陀待着,我有去看望过她,小小年纪的她,已经做到了平心静气的吃斋念佛。她说她想回来的时候会让我去接她,在她不想回来之前,让我尽量不要去打扰她。我虽然心疼她,但仍是尊重了她的选择。
所有身边出现过的女生,不算阿瑶,只有可可明确的成为过我的女朋友,也只有可可明确的再也不可能是我女朋友。
至于江艳,那充其量不过是我在受了阿瑶刺激之后胡乱的选择而已,所以对于江艳,我早已心如止水。
林梦珊和我联系不多,因为时差的原因,有时候彼此之间的联系也做不到及时回复。我只知道她过的很好,她也知道我过的不错。
最后就是阿瑶了,我经常在搜索引擎上搜索她的名字,她的确是独一无二的。我们绝大多数人的名字会有很多很多人重名,但她的名字,仅仅只是她。
互联网是她的朋友圈,在网上搜索她的名字会跳出她很多事迹。
例如竞赛得奖例如辩论赛获胜例如在校研究的课题获得了嘉奖......
相比之下,她的社交软件上几乎是一片空白。
我和她,在见面之时是天经地义的男女朋友,但在不见面的时候,联系的甚少甚少。
在普陀的可可,在国外的林梦珊,在w大的阿瑶,这三个女生,不知是巧合还是互有约定。
她们都有自己的路,都渐渐的和我成了平行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