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你这算不算压榨小孩子?”狐十三一脸幽怨的看着我问道。
“不算!”我看着他说道:“我出去买点吃的回来,你想吃什么?”
“黄焖鸡!再给我带一根钢棍回来,越结实越好!”狐十三看着我说道。
我狐疑的看了他一眼:“你要那玩意干什么?”
“打僵尸啊,上次在昆仑我发现铁棍什么的比起棺棍好使多了!”
我嘴角狠狠地抽搐了几下,棺棍是柳木或者桃木做的,对僵尸本身有克制的作用,钢棍能有什么用?
虽然疑惑,但我还是出门找了个五金店。
拿着一根五十厘米左右的钢棍走在大街上多少有些惹人瞩目了,转了一圈我发现这地方没有黄焖鸡,就随便找了个饭店要了几个菜。
打包回去之后我开门就看见狐十三趴在桌上,满桌都是他画好的黄符,还真不少。
“吃饭了!”我喊了一声,但是狐十三没有半点反应。
按说这小子听见吃饭了这三个字应该很积极才是啊,怎么今天一点动静儿都没有?
“虽然没买到黄焖鸡,但是我买了烧鸡,赶紧过来吃。”
我一边将打包盒拿出来一边说道,可是狐十三依旧没有半点反应。
我终于意识到了不对劲,上前推了推他,狐十三依旧不动弹。
我伸手一摸,这小子浑身都是冰凉的,跟个死人似的!
从出门到现在撑死了也就一个小时,这一个小时里人怎么就成了这样呢?
“狐十三!”
这回我彻底慌了,喊了几声都没有反应。
不过好在他的心跳脉搏都还正常,只是人没了反应。
这种情况多半是被邪物缠身了,我当即在房间里搜寻了起来,却没有半点发现。
“天之光,地之光,日月星之光,普通之大光,光光照十方!”
我掐了个诀给他续了点阳气,这小子还是没有要醒过来的迹象。
将人放到床上之后我将几张阳符贴在了床头的位置,随后拿出了一炷香点燃,随手插在了一碗米饭上。
那香燃烧之后便朝着狐十三飘了过去,我的眉头顿时紧锁了起来。
只有死人才需要受香!
“阮大师?”
就在这时敲门声响了起来,是王队的声音。
我打开了门,王队拎着打包的饭菜站在门口:“吃点东西吧。”
“不用了,你先回去吧。”我看着他沉声说道。
王队还没反应过来我便将门关上了,回到床边之后找出了一个三清铃抓在手中。
“荡荡游魂,何处留存,三魂早降,七魄来临,虚惊怪异,失落真魂……吾进差役,着意收寻!”
我一边摇晃着三清铃一边低声吟唱起了收魂诀,随着三清铃的摇晃,床头的几张黄符也跟着晃动了起来,那香燃烧的速度都变快了一些。
“师傅!”
狐十三猛地从床上坐起来喊了一声,声音里还带着几分哭腔。
“十三!哥在呢!”
我赶紧上前扶住了他,狐十三看着我猛地打了个哆嗦:“哥,我看见我师傅了。”
“到底怎么回事?”我看着狐十三面色严肃的问道。
狐十三告诉我,我刚走了没多久屋子里就起了一阵风。
他扭头看见窗户开着就打算去关上,但是就在关窗户的时候却听见后面有人喊他。
狐十三一扭头就看见了狐七,他从小是跟着狐七长大的,两人之间当然有很深厚的感情。
狐七伸手摸了摸他的脑袋,笑着说道:“十三长大了。”
“师傅!师傅您怎么会在这儿?您还活着吗?”狐十三看着狐七有些局促的问道,眼眶也跟着湿了。
狐七朝着他笑了笑:“活着又如何?死了又如何?我永远都是你的师傅,跟我走,我带你去一个好地方!”
随后狐十三就像是魔怔了似的跟着狐七走了,两人穿过一片白茫茫的地方,然后就回到了义庄。
看着眼前熟悉的地方,无数的回忆朝着狐十三涌来。
而此时,狐七拿出了一根棺棍,对着他厉声呵斥道:“跪下!”
这场景在狐十三小时候经历过太多次了,所以他下意识的就跪在了地上。
狐七挥舞起了手里的棺棍,一下下的砸在了他的背上,疼的狐十三大气都不敢喘。
而就在这关键的时候,他听见了我的声音。
听完之后我不由得打了个哆嗦:“梦中打魂!”
“哥,什么是梦中打魂啊?”狐十三看着我好奇的问道。
“就是在你睡着无意识的状态之下,用柳树枝桃木之类的东西抽打你的魂魄,这样会给你的灵魂造成损伤。”我看着狐十三解释道。
这东西是我之前听爷爷说起过的,这是一种极为残忍的手法。
人的三魂七魄若是不够稳固的话就会脱离身体而去,换而言之,就是会死。
我不由得打量起了这间屋子,这地方一定有问题,否则好端端的怎么会忽然这样?
要不是我回来的及时,这小子现在多半已经是一具尸体了。
“哥,我师傅不会那么干的!”狐十三笃定的说道。
“你傻啊?”我白了他一眼:“那人根本就不是你师傅,这地方不对劲,咱们不能住在这儿了。”
说完之后我赶紧去了隔壁的房间,敲门之后里面传出了王队的声音:“谁啊?”
“是我,阮少阳!”
王队很快打开了房门:“阮大师,我……”
他还没说话我就直接打断了:“咱们得换个地方住,这儿有问题!”
“可是这镇上只有这么一个旅馆啊。”王队看着我有些为难的说道。
这毕竟是个小镇,有一个旅馆就不错了。
“怎么了大师?”王队看着我小心翼翼的问道。
我无奈的叹息了一声:“没事儿了,我也买了东西,过去咱们一起吃吧。”
王队拎着他买的饭菜过来了,在旅馆里我们简单的吃了几口,外面的天色也渐渐地暗了下来,但是距离天黑还有两三个小时。
“阮大师,我已经跟他们联系好了,你们今晚好好休息,明天一早有人来接你们。”
我没有回答他的话,而是一直盯着这屋子,总觉得有一种说不出来的诡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