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听的楚明录一愣一愣的，“你……你什么意思？”
暮轻微叹了一口气，“这副身体，已经死了两次了。”
这句话犹如一道惊天霹雳震得楚明录脑壳发疼，愣神了好久之后，楚明录缓缓说道：“我不懂。”
“你会懂的。”
“楚明录！楚明录！”王力的喊声一下子把楚明录拉回了现实。
看到楚明录眼神恢复清明不再呆滞后，王力不由发问，“怎么？你还被吓住了？”
“没有……没有。”楚明录摇了摇头。
“干我们这一行的，第一得有保护世界的决心，第二得有杀人的决心，第三得有面对恐惧的能力。”王力失望的叹了口气，他看了楚明录一眼，“经过这么久的观察，我在你身上没有看到任何一点。”
“我是不合格的吗？”
“合不合格不由我说了算，拉你进我们组织也并不是我一个人的决定，你既然之前答应进来，想退出也不是那么容易的。”王力淡淡的说着，“楚明录，我的直觉告诉我你的内心很奇怪。”
“哪里奇怪了？”
王力摇了摇头，“说不清楚，内心这种东西不是简单就能看出来的，人与人看内心，无非就是通过对方的行为，表情还有自己的直觉判断。”
“直觉判断告诉我，楚明录，你的内心很混杂的，不坚定的，奇怪的。”
楚明录摇了摇头，“我不懂。”
“简单来讲就是，你没有自己的三观。”
“三观？”
“嗯。”王力点了点头，“我说的也不算准确。每个人生下来的时候，就开始对周围的一切产生认知，加上父母的教育和朋友的陪伴，而产生最基本的三观。”
楚明录开始回忆自己的过去，确实，王力说的楚明录一个都没有，从小没朋友，没老师，楚浩明也没教过他什么。
“虽然人有自学的能力，但每个人都不一样的。”王力继续说着。
“王力，你的意思是我是一个内心摇摆不定的人吗？”
“可以这么说。”王力感觉自己是不是说重了，早知道就不说了，这会不会让这个少年的心产生其他想法？
楚明录沉默不语，看到这一幕，王力有点不忍心，“我情商不高，话说的可能不好听，你别往心里去。”
“嗯。”
“你别光嗯啊，感觉你好冷漠。”
楚明录抬起头，“我其实词穷了，不知道该说什么了，不是冷漠。”
听到这话的王力一阵无语，他看过楚明录的资料，没读过小学和初一初二。王力呼出一口气，内心平静下来后，开口说道：“虽然我们组织没有开设教育课，但我可以为你申请。”
“不要。”楚明录直接拒绝。
“为什么？”
“不想学习。”
“额……”这理由打得王力一个措手不及，一瞬间脑海里蹦出一个想法：要不逼迫一下吧？
可不知道为什么，话堵在嘴里就是说不出来，王力叹了口气，还是算了吧！以后慢慢教也一样。
“要不要选一把趁手的武器？”王力说道。
“我不喜欢打架，算了吧。”
王力忍不住了，寒声说道：“你觉得你很自由？”
冰冷的声音让楚明录感觉有点不知所措，“我已经给你讲了我们组织的目的，责任，既然要加入我们组织，就得好好听话。不是你想干什么就干什么，对于你这种小孩我是不想逼迫你的，但你得识趣，楚明录。”
话语在楚明录的脑海中不断游荡，楚明录看向四周，随后慢慢拿起一把刀。王力面色慢慢恢复正常，看来对于小孩有时候还是要采取非常手段。
楚明录看着手中的刀，灯光闪烁着楚明录眼睛，他的内心生出厌恶，下一秒楚明录直接又把刀放在了地上。
“怎么？不合适吗？”王力问道，“还可以看看其他的。”
楚明录没有说话，保持着沉默，“还记得你被野猪追的时候吗？”暮的语气慢慢响起。
脑海之后，又浮现了当初的场景，楚明录一个人站在悬崖边，手脚止不住的发抖。
“当初拿刀刺向那头猪的时候，脑海里想的什么？”暮又问道。
楚明录摇了摇头，“我不记得了。”
“那是因为你选择遗忘了。”暮淡淡的说道，“我能看见你的内心，楚明录。你选择了忘记过去所犯下的杀戮，看来你是真的很不喜欢打架。”
“嗯，总感觉打架不爽。”
“我也觉得打架不爽，甚至我还没打过架。”暮把眼光看向悬崖，“可这个世界就是悬崖，他想把我们拉下去，我可不想随他的愿。”
楚明录也把头望向悬崖，暮继续说道：“既然不想随他的愿，那我们就追寻自己内心的想法。”
“楚明录，你怕死吗？”暮又对着楚明录问道。
“我……我……我不知道。”楚明录愣了愣神，死亡好像是一个很遥远的东西呢。
暮拉起楚明录的手，“这悬崖我们一旦跳下去了，就是死。不跳呢，又无法知道下面是什么，不以死亡来面对世界的话，世界就不会在乎你了。”随后暮一个起跳拉着楚明录跳下悬崖，风刮着楚明录的脸，“我没念过什么书，话说的不清不楚的，但我知道跳崖即是出生，落地即是死亡，空中短短的时间就是生命，那才是最美好的。”
“楚明录！楚明录！”王力见楚明录一直愣神，也不说话直觉告诉他不对劲。
“你怎么了？楚明录！”王力又吼了一声。
只见楚明录缓缓抬起头来，双眼发出光芒，表情淡漠。
在楚明录看向王力的一瞬间，王力感觉到了巨大的威胁，汗毛耸立。
发生什么了？王力感觉懵逼，开始时刻警惕着四周。
只见楚明录抬起右手，挥出一拳，速度快到只留下了残影，好在王力反应及时，慌忙护住自身。
可是强大的力道直接把王力轰飞，“砰！”的一声，王力被砸到墙上，瘫软在地。
“楚明录！楚明录！你怎么了？”王力手臂感觉都要被打断了，心里暗自惊讶楚明录怎么会有这么强大的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