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安城外,终南山中,一个小小的寺庙坐落在山间,不过寺庙虽然很小,但香火却是鼎盛,主要寺庙中的老和尚很灵验。周围的百姓都会来这里上香。
“就在这里?”这一天,山下不知道什么时候多了一队人马,为首的年轻人气势威严,让人不敢小觑,在他身后,一些劲装武士,周身遒劲,双目中多了些冷峻之色。
“回陛下的话,正是在这里,臣找了长安周围所有寺庙,唯有这个枯荣寺符合条件,里面有个小沙弥或许就是陛下要找的人。”沈光赶紧说道。
“枯荣寺?有常无常,双树枯荣,南北西东,非假非空。”杨广慧眼扫过,就见对面的枯荣寺上空佛光缭绕,小小的山谷之中,佛音绕耳,还没有进入山门,就感觉到一股禅意。
“进去吧!”杨广翻身下了战马,朝寺内走去。
“阿弥陀佛,慧明,有贵客前来,你去请他到禅房来”就在杨广下了战马的时候,枯荣寺内一个禅房之中,老和尚睁开慧眼,忍不住喊了声佛号。
“是。方丈。”老和尚身边一个年轻和尚好奇的询问道。
“没想到人间帝王居然有如此慧根,这样的皇帝若是不如我西方佛门实在可惜了。”老和尚慧眼中光芒闪烁,脸上的慈悲之色更浓了。
寺庙显得很简单,和寻常寺庙一样,大肚能容,笑口常开的弥勒佛,然后就是大雄宝殿,杨广刚刚过了弥勒佛殿,还有没有进入大雄宝殿,就见慧明和尚走到面前。
“施主,方丈有请禅房说话。”慧明暗中大量着杨广,心中啧啧称奇。
虽然不知道这位贵客是谁,但看的出来对方气势不俗,和寻常来求见方丈的贵客不一样,甚至他还能感觉到,这个时候,寺中不少的地方,有陌生人出没。
“玄奘在吗?”杨广并没有说什么。
“啊!贵客是来见小师弟吗?小师弟这个时候应该在禅房中诵经。就在方丈的隔壁。”慧明不知道杨广找玄奘有什么事情,难道就因为小玄奘长的可爱吗?
“走,去看看。”杨广点点头。
这些年寻找金蝉子的事情一直没有落下,五大内卫在整个关中都找遍,如同大海捞针一样,现在总算是找到了,居然藏身与长安城外一个不起眼的寺庙中。
于是杨广迫不及待的来了。
前进不过几十步,就听见一阵木鱼声传来,还有一阵诵经声。
“玄奘小师弟好像天生就是佛门中人,小小年纪,就已经诵读了《心经》《金刚经》等佛门经典,任何经文只要诵读了一遍,都能记得住。”慧明很得意的说道:“方丈说,小师弟是天生的佛子。”
杨广点点头,金蝉子本身就是如来佛祖的弟子,自然是天生的佛子。
禅房之中,檀香袭地,一个小童子身上穿着灰色的僧袍,光着小脑袋,盘坐在蒲团之上,一手拿着佛珠,一手敲着木鱼,显得十分可爱。
面对杨广等人的到来,小和尚并没有理会,仍然是在诵读着经书,显然已经沉浸其中。
“玄奘小和尚。”杨广看着这个酷似自己的小童子,心中生出一丝好感来,这是自己来到这个世界上,生的第一个孩子,可惜的是,对方是命运之子。
“玄奘见过施主。”玄奘睁开双眼,黑漆漆的眸子之中充满着童真,他看着眼前的年轻人,总感觉自己好像在哪里见过他一样。
“玄奘,喜欢这里吗?”杨广看着眼前的经书,柔声询问道。
“喜欢,方丈师父和师兄们对我很好。”玄奘小脑袋点点头,说道:“我很喜欢这里。”
“哦。喜欢就好。喜欢就好。”杨广摸着对方的小脑袋,这或许就是他的宿命,就是杨广自己也不能改变。“阿弥陀佛。”杨广耳边传来一个苍老的声音,就见门口多了一个老和尚,身形消瘦,面色苍老,面露慈悲之色。
“枯荣大师。”杨广看着眼前的老和尚,在杨广的眼中,眼前的老和尚周身佛光笼罩,照耀三界,脑后功德金轮约有亩田大小,舍利元光纵横诸天十二道。这哪里是什么凡间老和尚,分明就是西方一佛祖,只是不知道,到底是什么佛祖。
“陛下,请。”枯荣大师看见杨广,点点头,慧眼扫过,大千世界了如指掌,看到杨广的时候,脸上难掩震惊之色。
“佛祖,请。”杨广面色恢复了正常,朝对方行了一礼。
枯荣大师点点头,若不是自己亲自下凡,恐怕还发现不了眼前的情况。
“陛下今日前来,是要请玄奘返回长安?”禅房之中,两人坐下后,枯荣大师询问道。
“佛门耗费这么大的力气,将犬子弄到枯荣寺来,还请佛祖降临,为其护道,朕若是接他回家,恐怕佛祖第一个不答应吧!”杨广看着眼前佛祖,面色平静,丝毫不见畏惧之色。
“三界之中,谁也不会想到,大隋皇帝陛下居然已经到了金仙之境。”枯荣大师忍不住感叹道:“说来惭愧,就是贫僧也察觉不出,陛下是哪位大神通者转世。”
“不管是何人,只要顺天而行,难道佛祖还会杀了朕不成?”杨广心中实际上有些后悔,早知道唐僧身边有个佛祖当作护道人,就不应该来到这里了。
“陛下能这么想,那自然是再好不过了。贫僧相信,大隋江山肯定万万年。”枯荣大师听了顿时露出笑容。
说到底,不过是也交易而已,枯荣大师保住杨广的秘密,甚至支持大隋江山,而杨广却允许玄奘留在枯荣寺中。
这里面看上去两全其美,但杨广知道,自己输了,还被人抓住了把柄。
谁也不会想到,在关中腹地,一个小小的寺庙之中,居然藏了一个佛祖。也知道对面是什么佛。
杨广想到这里,在禅房中寻找起来。
禅房很简单,佛像经书木鱼。好像根本就没有任何表示对方身份的东西,这让杨广很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