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人吃完饭慢悠悠回到五楼,何薏楠没进班,她站在窗边敲了敲玻璃。
窗边只有一个女生坐着,她保持冷静看向窗外气势非凡的女生。
何薏楠朝她勾了勾手指,意思是要她出去。
女生抿了抿唇,“有事吗?”
何薏楠耐着性子最后跟她讲,“要么你自己出来,要么我把你从这儿拎出来。”
这种事她做得出来,大家都知道。
沈则看着邓沫芸坐着不动时咒骂了声,“楠姐叫你呢,聋吗?需要我叫几个人八抬大轿把你扛出去吗?”
体委乐了,重复他的话,不过他是在打趣沈则,“八抬大轿?看不出来啊沈则,你喜欢娇滴滴这款的。”
沈则抬脚踹了过去,“滚!”
眼看何薏楠要失去耐心,她伸手要去抓邓沫芸。
邓沫芸被吓得腾一下站起身,慢吞吞走了出去,她的脑袋始终垂着,没人帮她,也没人敢帮她。
不会帮她的人是因为清楚何薏楠的行为作风,她不会去招惹那些无关紧要的人。不敢帮她的人是因为他们没胆,跟何薏楠玩的这几个家里都是临市有钱有权的人物,惹着他们,得不偿失。
何薏楠觉得自己够倒霉的,高二这年两个前桌,全他妈是来克她的。
何薏楠把人带到楼梯口,这会儿已经开始午休了,基本上没人会来这儿。
站定后,何薏楠扬手就给了她一耳光,她的脸偏到一旁,嘴角已经有血丝渗出。
这一耳光还不足以把她憋了一早上的情绪发泄出来。
邓沫芸颤抖着手捂着脸惊恐地看着何薏楠,“你凭什么打我?”
她该感到庆幸的,按她在棠国的架势,邓沫芸这会儿不知道死了多少回了。
何薏楠冷哼,“我为什么打你?你自己不清楚么?”
“不是我!不是我!”她吼道。
何薏楠掏了掏耳朵扬手又给了她一耳光,“我还什么都没说呢,急什么?”
清脆的耳光声引来了学生会的人。
“同学,你们在这儿干嘛呢?”学生会的人上前问道。
何薏楠扭头看着执勤人员,丝毫没有被抓包的害怕,“我在帮你们主席正名呢,你要记名吗?那记吧,我们都是二班的。”
执勤人员认出了她,决定当没看见,好心提醒了句,“没事,别闹太大动静影响别人休息就行。”
她对这个帮她修钢琴的学姐印象挺好的。
说完她就走了。
何薏楠又看向邓沫芸,“不承认么?”
没有人帮的邓沫芸咬死不认,想把伤害减到最小,“你又没有证据!”
何薏楠的眼神瞬间冷了下来,觉得又气又好笑,“证据?我说的话就他妈是证据,用得着拿出来给你看?你以为你跟黄钦则走得近就是攀高枝了?”
她被最后一句话吓住了,“你怎么知道?”
她自以为瞒得很好。
“我有什么不知道的?”话落何薏楠扬手又给了她一耳光。
邓沫芸捂着她那张肿成不知道什么样的脸说不出话。
何薏楠活动着手腕,扬着精致的下巴看她,“我不是什么文明人,你惹了我,我就用我的方式解决。今儿赏你的耳光,是要让你想清楚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
她颤着声音,“是他说…只要你名声毁了,他就会跟我在一起的。”
何薏楠觉得荒唐,用手背拍了拍她红肿的脸,不屑地问,“我现在名声毁了吗?他现在跟你在一起了吗?”
邓沫芸张了张嘴,却说不出话。
何薏楠收回手,插在裤兜里,“你也挺倒霉,正巧赶上我心情不好,这荆衡也不是没人讨厌我想整我,但他们都不敢,你知道为什么吗?”
邓沫芸眨着眼,被吓得不轻。
何薏楠轻哂,“因为啊,上一个惹了我的在医院里待了小半个月呢。你这个呢…不止让我不爽了还让我男朋友生气了,你说你应该进医院待多久呢?”
邓沫芸被吓得口不择言,“我要报警我要报警…”
“随你,但你记住,只要你还坐在我前面,你就不要妄想会好过到哪儿去。”说完她转身回了班。
论谁都想不到她这副皮囊下的阴狠,若这是在棠国,都轮不着她亲自动手,这种人早就被秦石赶去找祖宗十八代请安了。
方畅禹曾评价过她,说她是披着羊皮的狼,只要没人惹她,她就是只温顺的青青草原消费者;要是把她惹毛了,那很抱歉,她就只能做那只吃人不吐骨头的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