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7章
谢氏看着两人:”丁大娘,你去若安的院子看看还需要什么?”
丁大娘赶紧应下。
夫人这是让她多与若安相处呢!
果然,丁大娘刚进院子,宋若安就抱着孩子们回了院子。
宋少夫人一手牵着一个跟在夫君身边。
下人们都兴奋的悄悄瞧着将军。
这可是大祁如今最炙手可热的大人物。
丫鬟们看着威风凛凛的将军,个个羞红了脸。
宋若安还要去皇宫复命。
宋若安还没进城之时,特意差人来传话,东平王可以先回家看望妻小再回皇宫复命。
皇上体恤宋若安,这么多年与妻儿分离,他为了大祁离家,先回家与家人团聚后再来。
宋若安回家看了家人,也不好耽搁太久,很快回了院子换好衣裳。
褪去身上铠甲,换成一身玄色长衫。
刚刚威风凛凛的宋若安又变成了温润如玉的翩翩公子。
不仅是丁大娘看直了眼睛,宋少夫人也一眨不眨的盯着夫君看。
把宋若安盯得一脸不自在。
宋若安与母亲说要去皇宫一趟,谢氏带儿子又是一顿夸赞。
宋若安简直在众人的目光中落荒而逃。
皇上问宋若安需要什么赏赐?
宋若安回道:”保护大祁乃是作为武将的责任,皇上给若安的已经很多了。微臣什么都不要,大祁永远昌盛才是若安的愿望!!”
林云舟哈哈哈大笑:”好好好!借你吉言,大齐在你的保卫下,必将永远繁荣昌盛!”
宋若安双手奉上虎牌:”皇上!这是虎牌!”
林云舟意外:”虎牌爱卿不留下吗?”
”皇上!如今大祁国泰民安,暂时用不了虎牌。三十万大军乃是皇上的军队,只要皇上需要,若安随时可以接过虎牌,继续为国效命。”
大臣们看着宋若安,纷纷在心中竖起了大拇指。
三十万大军的兵权,说不要就不要,大祁没有几个将领能做到。
宋若安年纪轻轻,就有不同于一般人的睿智。
他不贪功更不贪权,只要是为大祁好,他的个人利益什么时候都可以舍弃。
即使身为国舅,也知道有些事情不能越界。
皇上虽然没提兵权,可是宋若安也不会霸占着。
这天下,都是皇上的。
虽然宋若安推辞什么都不要,林云舟还是把赏赐源源不断的送到了东平王府。
对于为国浴血奋战的将士,大祁怎么都不会亏待。
待谢过恩,宋若安被特许去了凤仪宫请安。
宋若澜看着弟弟,威风凛凛和羞涩内敛两种性格在他的身上神奇的融合在一起。
长宁和弟弟妹妹特意等在凤仪宫。
长乐如今是太子,父皇把许多政务都推给了他。
长乐很快就要从父亲的手上接过玉玺了。
长宁如今长得亭亭玉立,完美遗传了宋若澜的美貌。也继承了宋若澜的医术和毒术。
特别是毒术,简直是炉火纯青。如今长欣是长宁姐姐的跟屁虫。
她几乎是长宁一手带大。可是她与姐姐不同,对医术和毒术简直是敬而远之,一点都不沾边。
长平与哥哥姐姐们不同,他最关心的就是东狄的风土人情。
从舅舅进来起,长乐几乎没有停下好问的嘴巴,叭叭叭问个不停。
那里也有几百年历史了。
东狄靠近海,好想去看看。
宋若澜看着弟弟被三个孩子缠的就没有空闲停下来,赶紧解围:”宁儿,带着平儿去偏殿玩会儿。”
”是,母后!”长平还在恋恋不舍请教,长欣一把拉着弟弟:”走吧!让舅舅陪母后说说话。”
长平还在喋喋不休:”舅舅!你还会回去东狄吗?外甥和你一起去。”
宋若澜:”舅舅以后就在上京陪着靖风弟弟。”
长平失望的说:”哦!”
长平看了许多书,那里的风土民情对他有很大的吸引力。
他很想亲眼去看看。
宋若澜看着长平:”你好好跟着夫子学习,以后去东狄的机会多着。”
长平又央央的”哦”了一声。
长宁把弟弟妹妹拉走:”我们走了,让母后和舅舅说几句话。”
长平不情不愿的走了,他还有好多话要问舅舅呢。
待孩子们走后,宋若澜才招手:”过来!”
宋若安看着姐姐,也是一脸的依恋。
哪里还有半点大将军的影子。
宋若澜失笑,人怎么会有这么多副面孔呢!
她可是听说了,若安上阵杀敌的时候,可是不要命的。
将士们见他总是身先士卒,也都是争先恐后上阵,生怕与将军落后了许多。
如今,宋将军是周围国家闻风丧胆的存在。
宋若安行礼:”微臣请皇后娘娘安!皇后娘娘千岁千千岁!”
宋若澜笑:”我们姐弟不用这么多礼节!”
宋若安严肃道:”礼不可废!”
宋若澜也就随他去了。
他这个弟弟,做事总是一板一眼,与小时候的调皮相差了十万八千里。
”弟弟,请坐!”宋若澜笑吟吟看着他。
一晃十余年,宋若澜一阵恍惚。
一切都变了,与前世相比,不仅是宋若澜的人生与前世大相径庭。就连弟弟也成了大祁人人敬仰的大将军。
只是他不像以前一样,总是跟着在宋若澜的屁股后面”姐姐姐姐”叫个不停。
见姐姐看着自己陷入沉思,宋若安叫了声:”姐姐!”
没想到这一声姐姐却让宋若澜绽放了孩童一般的笑容。
宋若安也随之笑了起来。
”以后就叫我姐姐!”宋若澜说。
宋若安这一次没有古板的说”礼不可废。”
只要姐姐高兴,怎么都好。
一句姐姐也让两人的感情一下就回到了从前。
宋若澜问起了母亲,宋若安挠桡头,他与母亲就刚刚回家见了一面。
还没来得及寒暄就回宫复命了。
不过看母亲精神翼翼的样子,身体倒还硬朗。
”自从你的几个孩子出生后,母亲不爱进宫了。”宋若澜笑着说。
”弟弟让母亲过几日进宫来陪陪姐姐!”
近十年没有好好说过话,两姐弟互相问了这些年的近况。
他们都心照不宣没有问起父亲。
父亲对两姐弟来说,只是一个符号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