诗曰:
星月寂寥夜清深
孤灯只影独把樽
酒浓意寡索无味
何人为我座上宾
……
听说东方晟楠生了信哲的孩子,我欣喜万分,心中稍微有些慰藉,便迫不及待地让白玉抱出来一睹真容。
白玉出去了,不一会儿,心情郁闷地空手而归。
我见白玉神态有些反常,禁不住地问,“大伯,你这是怎么了,孩子呢?”
“孩子在保姆屋里,我没好意思进”
“这没什么,我改天见就是,你为何面带不悦?”
“唉……”,白玉叹了一口气,“晟楠和东方侍这两个不听话的孩子,找青木雅真报仇去了,担心啊!”
“哦,原来是这样,大伯,晟楠和东方侍的身手我了如指掌,即便不能成功,也可以全身而退,你放心就是”,我说。
“他们武功高强这个我也知道,再怎么厉害也是人,斜小子,常言说好虎架不住群狼,现在是热兵器时代,再者说那里是日本人的军事基地,不是随便出入的菜市场,如果她俩万一失手被包围,必定是是凶多吉少令人堪忧啊!”,白玉仍不放心。
“咱们怎么办?”,曹志明问。
“还能怎么办,事到如今也只能静观其变了,唉,两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孩子”,白玉叹了一口气抱怨道。
“但愿他兄妹俩能够知难而退”,曹志明说。
我心急如焚地站起来,焦急地说,“大伯,他们两个不能出事,要不这样,明外公,你开车带我回祥云山,我让玉静带领众姐妹助他一臂之力”
白玉摆摆手示意让我坐下,无奈地摇了摇头,“远水解不了近渴晚了,祥云山离这里几百里,等他们来到该发生的早发生了”
“这可怎么办呢?”,我急的直跺脚。
“还是坐下来等他们的消息吧,如果真出什么事,我就是拼上性命也要把他们救出来”,白玉说。
……
天洒银辉地注釉,月光如曲谱心忧。
夜,静静的夜。
在通往县城的大道上,一高一矮两个黑影幽灵般地飞奔,他们正是报仇心切的东方晟楠和哥哥东方侍。
“疯丫头,你说我们能找到青木雅真吗?”,东方侍问。
“能,肯定能,当初我和苦根在县城的时候早打听到了,她就住在侦缉队”
“好,咱们就去侦缉队”
“哥,杀母之仇不共戴天,找到青木雅真我一定把她碎尸万段”,东方晟楠咬牙切齿地说。
两个人施展轻功,如同射出的箭一路狂奔,不到半个时辰便来到了城墙下面。
东方晟楠几次出入县城,她知道那个地段没有军兵把守,便领着东方侍绕过重防区,两个人各施绝技一个飞燕凌空,纵身跳上一丈多高的城墙,而后轻身落下。
来到城内,兄妹二人在没有确认青木雅真真正住处之前,不敢贸然行事,他们躲在暗处想找个人打听一下青木雅真的具体位置。
就这么巧,正好有一个日本侦缉队员喝得醉醺醺的从妓院里出来。
东方侍一个箭步冲上去,点了这人的穴道,把他拉到一个幽深的巷子里,用脚踩住他的脑袋,厉声质问道,“青木雅真在什么地方?”
这个日本人动弹不得,他被这突如其来的举动吓傻了,结结巴巴地问,“你们的什么人的干活?”
东方晟楠抽出利剑抵住这个人的胸口,怒目而视,“别废话,快告诉我,青木雅真在什么地方?不然我一剑下去要你的命”
这家伙也是个怕死鬼,他看着明晃晃的利剑,早已吓破了胆,“你的饶命,我的告诉你”
“快说”,东方侍喝道。
“我们的大尉阁下被上田阁下叫到了军政厅”
“你说的是真的?”
“当然是真的”
“她去那里做什么?”
“她的事我无权过问”
东方晟楠看了看东方侍,“哥,幸亏咱们问一下,不然就扑空了”
“嗯”,东方晟楠点点头,“走,咱们去日本军政厅”
“这个人怎么办?”,东方晟楠问。
“你看着办吧”
“好嘞”,东方晟楠说着手起剑落,狠狠地朝这人的心脏刺去,这人一声惨叫,顿时扎了个透心凉。
东方晟楠擦了擦血迹,入剑还匣,她朝东方侍摆摆手,“哥,走,咱们去日本军政厅”
……
日本军政厅。
竹内晴川死了,尸体运回了日本本土。
山上无老虎,猴子称大王。
山田其二虽然是一介莽夫,县城里数他的军衔最大,当然是一切他说了算,连青木雅真都要听他的。
竹内晴川是个大美人,竹内晴川在的时候,这家伙早就对她垂涎三尺,做梦都想得到她,只是有竹内晴川罩着,才不敢造次。
如今竹内晴川死了,上面派来的新大佐还没有到,上田其二认为这是一个得到青木雅真的绝佳机会。
就在今天,上田其二刻意打扮了一番,以有事商量为由,让人把青木雅真从侦缉队叫到了军政厅。
青木雅真来到军政厅,她见上田其二的办公室里只有上田其二一个人,桌子上摆着丰盛的酒菜,都是自己平时最爱吃的,不解地问,“中佐阁下,你这是什么意思?”
上田其二看着青木雅真微微一笑,“雅真,这是专门给你预备的,来,快请坐”
青木雅真坐了下来,客气地说,“中佐阁下,有什么事直接吩咐就可以,何必搞得这么隆重?”
“没什么,雅真小姐,大佐阁下走了,这里的大小事都压在了我一个人身上,你也知道我是个只会打仗的大老粗,有勇无谋,有些事还要依仗你为我出谋划策,来,咱们边喝边聊”,上田其二说着,倒了一杯酒递到青木雅真手上。
青木雅真接过来,看了看酒的颜色又放到鼻子上闻了闻,然后一饮而尽。
上田其二眼看着青木雅真把酒喝下去,得意地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