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4号楼淋水的那个瘦弱的民工在边上小声地说道:“老蔡来了。”
郁风一转身便看到提着一个小桶的老蔡正形单影只地向着这边走着。
郁风与这几个民工说笑着,上楼不一会儿时间便换了一身衣服的老蔡走出了玻璃门,对郁风说道:“郁工,门我就不锁了,交给你了。”
“好。”
四个伙计跟着包工头向着马路边走去。郁风则进入门面房,关上玻璃门向着楼上走去。
这几天,那个罚款的联系单一直十分沉重地压在郁风的心底,时不时地就会在郁风的脑海里闪现。当郁风一个人沿着楼梯向上攀爬时,那个罚款联系单又跳了出来。尽管不再沉重,但也没有了刚才的一身轻畅!郁风知道这个罚款联系单依然是一颗雷,依然有爆的那么一天。只不过,到时候被炸伤的是谁不得而知。郁风隐隐地觉得雷爆之时,自己极有可能还是会被伤到。只是说伤得有多深,还不好说。
到了下班的时间,郁风也没有急着回去,磨磨蹭蹭地下楼去了。打了卡,又不急不忙地到马边对面的小超市买水去了。
收银台后面那个熟悉的少妇不见了踪影,取而代之的是一个白净的小伙子。两个人的年纪差不多,郁风估摸着这就是一间夫妻店。
这个时候,谢老板的电话应该来了啊?难不成今天会是个例外?郁风觉得没有必要主动给谢老板打电话,也没有必要在这里等他的电话。那就走吧。
郁风正在城市的另一端骑行时,手机响了,估摸着是谢老板打来的。郁风不紧不慢地靠边停车。掏出手机一看,果真是谢老板打来的电话。
还是那么几句屁话。
在谢老板啰里啰嗦的停顿当口,郁风插话道:“今天下午,我又去找了北海的资料员,把那个罚款联系单上我的签名划掉了。”
“好啊!”
尽管谢老板的语气十分的平静,但郁风听得出来很是赞赏。
又听谢老板韶了一会儿,终于挂了电话。
上了地铁之后,郁风浏览了一下北海的几个工作群,发现建恒门窗的项目负责人发了今天的淋水情况。郁风这才想起了杨殊的交代。
好在是每一樘淋水的窗户,郁风都是拍过照的,他是很清楚的。如果有渗水的情况,监理会发到群里。不用看那个淋水记录表,郁风便能写出来,赶紧用手机编写当天的淋水情况。
说曹操,曹操到,郁风正在行驶之中的地铁上聚精会神地编写着,杨殊打来了微信。
郁风赶紧接听。
“你怎么到现在都还没有发今天的淋水情况啊?”
“我正在编写,马上就发出去。”
“哦,你在编写是吧?以后,淋水一结束,就要尽早发出来。领导也在群里,他们也在关注着淋水情况。”
“好,我知道了。以后,我尽早发到群里。”
郁风很快就写好了3号楼哪几户淋了几樘窗户,4号楼哪几户淋了几樘窗户。在末尾写上:今日淋水无渗漏。然后发到了群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