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

　　“我的速度追不上它。”

　　尘凡摇摇头，那兔子的速度，他是见过的，眨眼就没了。

　　“夜鹰会和你去。”

　　“而且，你主要是去见它的主人。”

　　“带上真还珠和一些契约文件。”

　　“那兔子若是不追随我们，也无需勉强，但是想要继续生活在人类的净土，就得签下契约，遵守我们制定的秩序。”

　　“若不从，我今晚必诛之！”

　　秦沐又恢复了战时的霸气。

　　说完，直接从二楼跳到了一楼，似乎很赶时间。

　　“出发吧……”

　　夜鹰扑哧着翅膀，落在了尘凡的肩上。

　　“为什么这么喜欢站在我肩膀之上？”

　　尘凡好奇的问道，夜鹰又不是他的宠物。

　　它就没有见过夜鹰站在秦沐的肩膀过。

　　“你可是拥有神属。”

　　“我这叫做站在神的肩膀之上。”

　　夜鹰得意一笑。

　　“神的肩膀上……”

　　“我是神吗？”

　　尘凡喃喃着。

　　“只要不死，未来便是。”

　　夜鹰的语气很笃定。

　　……

　　尘凡也不想高调，但是为了赶时间，他只能继续开着超跑。

　　事情办完了之后，他还要回来冥想呢。

　　“夜鹰，你得想办法，把那只兔子给收服了！”

　　路上尘凡叮嘱着夜鹰。

　　“白天我可没有把握……”

　　“要是晚上的话，就好办了。”

　　夜鹰这次没有吹嘘自己。

　　“话说，巡夜者的规矩又不是一定要收服了兔子，而且秦沐那丫头也只是让你去签一份契约而已。”

　　“你干嘛给我指令？”

　　夜鹰好奇的问道。

　　不过，尘凡没有理会他。

　　“不出意外，这节课应该是生物老师的课……”

　　“就没有必要去拜访他了。”

　　将车停好了之后，尘凡亮出了自己的学生证，没有被阻拦，直接走进了学校。

　　生物老师就住在学校里，家人也住在学校。

　　昨天的时候，尘凡已经从李铁蛋那里了解到了生物老师的住址。

　　一路上，尘凡扫视的学校的各个花坛草丛，并没有看到兔子的影子。

　　“该不是搬走了吧。”

　　“毕竟昨天你惊动到了它。”

　　夜鹰帮忙着分析。

　　“它的主人腿脚不便，就算搬走了，也没有那么快。”

　　“除非，它打算遗弃自己的主人。”

　　尘凡摇摇头。

　　“那你还让我一定收服了那兔子？”

　　“人家可是残疾，你这么狠心吗？”

　　夜鹰没有好气的说道。

　　尘凡眼里闪过纠结，没有说话。

　　他本来是打算收服那只兔子，让它保护萌萌的。

　　可是，生物老师的女儿，也是一个无辜的少女，还是一个先天有缺憾的少女。

　　他再自私，也不能这般以公谋私吧。

　　“我会保护萌萌，但不能以伤害无辜的弱者为代价啊，不然坟里的我和萌萌都看不起我吧。”

　　尘凡摇摇头，他想通了。

　　很快便来到了一户教师公寓，轻轻的按响了门铃。

　　“谁呀？”

　　空灵的声音传来，带着一种空谷幽兰的回荡。

　　“羲老师的学生。”

　　尘凡回应着。

　　“咯吱……”

　　没有多久，房门被打开。

　　一个少女坐在轮椅之上，素衣长裙，空谷幽兰之间带着一种难以言喻的典雅。

　　“我爸不在家。”

　　少女望着尘凡，眸中泛着明月，清冷又无比的深邃，略微冰冷的声音却又那般的空灵。

　　不过，她的目光很快就落在了夜鹰的身上，很快似乎明白了什么。

　　“进来吧。”

　　“巡夜者。”

　　少女似乎看穿了尘凡，推着轮椅朝着客厅滚去。

　　尘凡忍不住和夜鹰对视，眼里都闪烁着震惊，还有警惕。

　　“你……知道巡夜者的存在？”

　　深吸一口气，尘凡带着夜鹰踏进了屋子。

　　第一眼，便看到了昨天的那只大白兔。

　　此刻，它懒洋洋的趴在沙发之上，抬眼看了尘凡一眼，眼里闪过一丝的不屑，继续闭上了眼睛。

　　“知道。”

　　女子的回答简约且带着种清冷，推着轮椅来到了兔子的旁边，将它搂入了怀里。

　　“你……还知道什么？”

　　第一次来处理这种事情，也第一次碰到这种事情，尘凡还真的没有什么思路。

　　“你知道的我都知道，你不知道的，我也都知道。”

　　少女来到钢琴的旁边，轻抚着钢琴，似乎不太想理会尘凡。

　　“冥王在哪？”

　　尘凡冷静了下来，听到少女如此大口气，两眼微微一眯，淡淡的问道。

　　肩膀上的夜鹰无语的望着尘凡。

　　少女也明显愣住了，她感觉这个少年的想法似乎也太天马行空了。

　　问这种问题，也亏他能够想得出来。

　　“潮汐涌，废墟梦，冥王现，怒仇归……”

　　少女闭上了眼睛，许久之后再睁眼，淡淡一笑，随后轻吟着，嘴角却溢出了鲜血，声音也戛然而止。

　　“还有两句，要听吗？”

　　轻轻擦拭了嘴角的鲜血，少女继续问道。

　　原本安静躺着的兔子睁开了双眸，缓缓站起，红宝石一般的双眸死死的盯着尘凡。

　　夜鹰彻底的愣住了。

　　少女短短四句，但是它却听懂了，永夜潮汐降临，冥王带着仇恨回归。

　　不过，未尝不是这个少女在故弄玄虚，因为但凡知道永夜之事和鼠王冥王之事，正常个人，都能编出一句顺口溜。

　　“愿闻其详！”

　　深吸一口气，尘凡缓缓开口。

　　这个少女，不简单。

　　可不要是废墟觉醒者。

　　“前四句，我证明了先前我说的。”

　　“后两句，你想要继续听，可要付出一定的代价。”

　　少女手掌离开了钢琴，轻轻的安抚着白兔。

　　“什么代价？”

　　尘凡问道。

　　“下一个问题，不要开口。”

　　少女望着尘凡的眼睛，淡淡的说道。

　　“……”

　　尘凡刚刚想要答应，但是很快就止住了。

　　什么叫做下一个问题不要开口？

　　她能知道自己的下一个问题是什么问题？

　　另外，下一个问题不能开口，下下一个问题，下下下一个问题，还是下一个问题。

　　何不干脆让他直接永远闭嘴得了。

　　“没意思的文字游戏。”

　　尘凡摇摇头。

　　“你可以不要后两句。”

　　很显然，少女不想和尘凡口舌之争。

　　内心却微微诧异，没有想到尘凡这么快就发现文字陷阱了。

　　尘凡默默的望着少女。

　　夜鹰则是无比好奇的望着尘凡，它很想知道，尘凡该如何破这个死局。

　　“谢谢你……”

　　尘凡突然笑了，随后道谢着。

　　“说吧，后两句。”

　　道谢了之后，尘凡开口。

　　夜鹰懵了，这是什么操作，它看不懂。

　　少女也愣住了，暗暗想着自己的心思被发现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