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怀才不遇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
相谈甚欢的二人聊哲学,聊生活,当然一起合作的事情更是逃不开。
“那,我发送到你邮箱了,是我新谱的曲子,你看看能不能填首词。”
“哦?”故作惊讶的叶林萧点开邮箱,仔细端详,不由得心中暗爽。
看来电子熏香炉起作用了,这首曲子和《演员》的原谱一般不二。
假装哼唱,做思考状的叶林萧手打起了拍子,最后佯装惊愕。
“牛啊,费老师,这首曲子简直堪比金牌水准。”
得到肯定答复的费加罗不由得喜上眉梢。
“这还多亏了你送给我的礼物,我昨晚睡的很香,一早起床便灵感爆棚。”
“嗨,谢什么,你就是太客气!”
费加罗越看眼前的大男孩越顺眼,心想知我者叶林萧也。
算你小子识货,怪不得那晚的谈话后我会将你引以知己,要是前男友像你这样就好了,何至于分手……
“剩下的就看你的了,给句痛快话,能不能填首词,咱们好好合作一把?”
“好啊,我尽力,争取不辜负你的这次灵感大爆发。”
两只半空的酒瓶相撞,算是许下承诺。
随着时间的推移,酒吧也进入了气氛十足的夜场时间。
披头散发的摇滚乐手们带着吃饭的家伙陆续登场,引得众人欢呼。
鼓手先是给热情的客人来了道开胃小菜,雷点般的鼓声迅速传来,刺激着众人耳膜,直抵心底。
别说是闷葫芦和叶林萧这样的职业音乐人,哪怕就是普通听众也不由得感到肾上腺素飙升,情绪随之高亢。一串鼓声瞬间赢得满堂喝彩,代表着酒客强烈期待的欢呼更是声不绝于耳。
“快开唱吧,就等你们啦!”
“是啊!”
说唱就唱,一头长发的摇滚歌手身穿着铆钉装,大声地嘶吼起来。
舞台上的他全情投入,卖力演唱,台下的听众跟着挥舞手臂,好像默契十足的样子。
但在费加罗这样的职业音乐人眼里却显得相当可笑,因为观众和乐队间蕴藏着难以平复的割裂感。
情不自禁跟随乐手打拍子的听众无一幸免,打的拍子全都是错的。
妥妥的一副毫不自知的土嗨模样。
“666,我真上头!”
“呕吼!舒坦!”
“耶耶耶!”
前世混迹娱乐圈的叶林萧也听出了不对劲儿,两人相视一眼,纷纷摇头苦笑。
土嗨持续了足足四十分钟,唱罢三首歌的摇滚乐手神情落寞地带队转身,到后台和老板结账去了。
看着知己难觅的乐手和主唱,叶林萧和费加罗也不禁抿了抿嘴,感到了一丝悲凉。
热爱音乐的人哪个刚入行时不是心比天高,怀揣着炙热的理想。
然而在残酷的现实下,理想渐渐会被柴米油盐稀释,换成一个个怀才不遇,时不我与的哀愁。
接下来登场的是一个俊眉朗目的小伙子,他的脸棱角分明,五官通透,可却自带着小鲜肉的俏皮可爱,一开口的自我介绍更是别具一格。
“大家好,我是新来的驻唱歌手,我叫薛谦,我的心愿是世界和平……”
瞬间整个场子瞬间“干”掉,客人们全都处于定格状态看着眼前的小伙子。
心想又不是选美比赛,搞什么飞机,还世界和平?
“呃……整段垮掉,不好意思,我们直接唱歌好啦!”薛谦自己给自己打圆场,然后看向后台。
不多时衣着普通的乐队成员悉数登场,一个个看上去都很拘谨,眼睛都不敢往台下看。
“我们的乐队叫【东拼西凑】乐队,希望大家喜欢。”
观众:“……”
“又垮了,呵呵……”吧台旁的费加罗都感到忍俊不禁。
然而令她感到惊讶的是,刚才还和自己侃侃而谈的叶林萧此刻就仿佛被电击中了那般,目光灼灼地看着台上的小伙子,那种感觉就好像见到了什么稀世珍宝相似。
“怎么,你认识他?”
“看着眼熟……”叶林萧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回答,激动得嘴唇嗫嚅。
“眼熟也不足为奇,薛谦早年是个糊掉的选秀歌手,曾经凭借一首《细心的雪》红极一时,但现在却落得个酒吧驻唱,就连乐队也是东拼西凑而成的。”
费加罗也不知道是急着和好友解释,还是喝了酒的缘故。
向来惜字如金的她竟然一口气说出了这么长一串话。
叶林萧暗暗点头,强压着心头的激动和欣喜,看来《演员》这首歌的演唱者算是有着落了。
昨天系统宝箱开出这首金曲后,他还一度为没有适合的演唱者感到发愁。
结果想吃冰下雹子,这人选不就来了么?
台上的【东拼西凑】乐队还在忙着插线,调试乐器,台下的观众们却早已显得不耐烦。
“干嘛呢,这不耽误时间么?”
“你们乐队真是名副其实,东拼西凑来的。”
“这也太不专业了吧?”
薛谦不停地跟台下观众道歉,然而更令他心急的是,直到现在吉他手也没上台。
说好的肚子痛,上个厕所马上就来,怎么掉坑里了么?
“要不这样,我们现在就唱好啦,吉他手还没到,不好意思。”薛谦倒是态度诚恳。
台下各种喝倒彩的声音此起彼伏。
骑虎难下的薛谦也是没了办法,只好张罗乐队其他成员立刻走起,自己则满脸深情的卖力演唱起来。
“嗯,声音条件保持的不错,以为他这么多年过去了唱功会退步呢。”
叶林萧对费加罗的点评不置可否。
然而即便唱功再好,乐队没有了吉他伴奏,整首歌就仿佛没了灵魂。
甚至有两段没有其他乐器参与的情况下,薛谦几乎是清场完成的。
一曲作罢,小伙子满脸歉意地朝着台下观众道歉。“不好意思,确实有些干,再来一首好不好?”
“下去吧!”
“对,别唱了,简直是笑话!”
丝毫不留情面的听众纷纷抗议,表达不满,台上的薛谦几乎被搞得手足无措,尬在原地。
同样一股怀才不遇,理想终将破灭的悲凉涌上了他的心头。
就在这局势岌岌可危之际,忽然一道瘦弱的身影走上了小舞台,直奔吉他而去。
“喂,大哥,我们这儿演出呢。”薛谦以为是喝多了上台来砸场子的。
然而叶林萧微微一笑,给了对方信心。
“放心,大家是同行,路见不平拔刀相助!”
说罢,只见叶林萧拿起吉他,在没有任何调试的情况下,演奏了起来。
霎时间,充满激情的摇滚音符响彻整间名爵酒吧。
陶醉的表演,炉火纯青的指技仿佛乘风破浪的船桨,硬生生划开了面前的丛丛荆棘。
台上台下无不为之亢奋,众人情不自禁地扭动着脖子,摇摆着手臂。
同样的观众此刻却仿佛瞬间开窍,拍子与律动整齐划一,无比准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