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章 联谊会
“班长…假期过后,我还能…和你们一起玩吗?”
梦兮一直等在原地不肯离开的原因,就是想亲口问出这个看似愚蠢的问题。
越到临近结束的日子,女孩心中就越发忐忑。
在幼时就发生过,新结交的朋友,第二天就成为互不认识的陌生人,被刚进入的团体孤立也时有发生。
“哦,可以啊,我还打算封你为社团吉祥物呢。”陈默伸手去摸兜,裤兜没找到又去找衣兜。
“那…那我能给班长发信息吗?”女孩急迫到还想更进一步,却被保镖拦下来:
“我我不会打扰班长的,班长如果忙的话可以屏蔽我,每天留给我一点点时间就好!”
梦兮语无伦次中带着惊慌。
“当然,班长的信息我会第一时间回复,反正我很闲的!”
她激动时能看见兜帽内若隐若现的粉嫩小嘴。
陈默好像没在听,不是很在意的样子。
这令她有些难过。
“哦,找到了”陈默摸出那把社团钥匙,抬手抛给了梦兮:
“这个你拿着。”
梦兮下意识踮脚去接。
“这是…”
看着手心那把贴着3303标签的钥匙,梦兮眼中闪过水光,意识到什么!
她理解到陈默的心意。
这是让自己能安安心心度过假期的定心丸。
“你可保管好,钥匙没有备用的。”
“嗯!”
梦兮捧着钥匙,生怕弄丢,飞快钻上身后那将黑色轿车,摇下车窗,挥舞着手:
“班长拜拜!大家拜拜!”
在众人注视下,轿车缓缓行驶离开了。
“这车应该很高级吧,啥车?”豪远打量这车好久了。
“你说呢?又是防弹改装,又是车头立小人儿的。”陈默心中叹息,果然身边都是隐形大亨啊。
洛依依对钱不感兴趣。
她倒是很想问问陈默扔出去的钥匙是什么意思。
私人房间的钥匙?
一把钥匙而已,至于这么高兴吗?
“走吧,去晚了说不定就没位置了。”
云来包下整个a国豪华国际城中,最中心的城堡。
这不是钱不钱的问题,因为有钱也不一定能包下来。
这需要政府特批,且需要警力部署,以确保安防问题,这些学子可是各个国家的脊梁之后,稍有闪失,将是不可估量的损失。
陈默所乘坐的这辆包车,同样被改成防弹升级plus版本。
身穿黑衣制服,戴着墨镜的保镖取出防弹板,护在第一个下车的洛依依身侧。
所有人都会享受到同等待遇。
全副武装的武警手持枪械,背对着站成两排,一直延伸向那栋如童话般梦幻,继承古典建筑风格的城堡。
洛依依戴着白手套的手,试图去搭陈默臂弯,她尽量想要表现的自然。
不料陈默一抬手,就勾住余二脖子,正巧躲开洛依依的手。
“哥几个别紧张啊,今天出席的美女听说会多的爆炸哦。”
军训期间为了保持睡眠,部分女生干脆就不化妆了。
平日仅凭素颜就够有姿色,今天好好打扮过后还不来个百花争艳?
豪远没有别的企图。
不敢高攀那些大小姐。
但看美女总没错吧?看美女延年益寿呢。
“喂,陈默!”洛依依脸蛋气的通红,就吼了一声:
“你说美女多,那怎么不见你夸我?”
陈默这才好一番打量。
洛依依从里到外上辈子就被陈默分析彻底,自己怎么会觉得一个令人讨厌的人漂亮呢?
“我有些腻,想换个女人看看。”
说完就走。
余二笑着赔罪也跟上陈默。
洛依依再次陷入自我怀疑。
陈默的眼睛是不是长在狗脑子上了,这点品味都没有?
几人排队进门,进门前还要过一遍安检,无误后才可进入。
金碧辉煌的城堡内部只是一瞬间就吸引主所有人的眼球。
石壁绘着各式鸟兽图案,色彩斑斓。
地板上铺着色调柔锦织缎绣的地毯,最中心位置是杯塔,香醇红酒如瀑布般流淌。
这里的每一样,都称得上是件艺术品。
往来的少年少女无不是个个正装出席,身上金银点缀以衬托气质。
上到二楼。
这里分布着十二个区域,供每个班级用餐娱乐往来自由。
陈默完全可以把这当成几年后,多样化自助餐厅,可以自由吃喝玩乐,打游戏,唱歌,跳舞。
几人来到一班所在区域。
房间很大,大到几十个人在里边活动都不嫌拥挤。
听着恬静祥和的音乐,学子们往来谈吐密切,每个团体都固定在一个范围,互不冲突,互不干涉。
团体与团体间的成员哪怕是同班同学,也不会有太多交集,他们之间早已有了秩序。
如果说初中时候,团体可分为爱学习的,爱打游戏的,爱看动漫的,三者私下少有交集。
而这里就是勋贵,官僚,商贾,且存在鄙视链。
那么问题来了,庶民团体呢?
所谓庶民的女孩,现在就躺在前三者之一的怀里。
程鹏目前就是左拥右抱的状态,联谊会算是被他给玩明白了。
陈默挑了处能一眼看清楼下,挨着酒水区的位置,“想吃什么就去拿,吃饱了我们也去整两首。”
“就咱们几个联谊?”余二清点了一下。
搞来搞去不还是自己人吗,这联谊的意义在哪里?
陈默看了眼洛依依,“你确定不回自己圈子里去?”
洛依依家庭背景不同,三个圈子都能混得开,没有不欢迎的。
“商贾之后我也看不上,官僚之后太心机,勋贵之后太腐败,我还是待这里吧。”
她对着陈默露出两排白牙,“你不会不欢迎吧?”
“欢迎,当然欢迎。”
翻找着记忆。
前世来这里是被洛依依生拉硬拽来的,那时候的自己没有任何勇气敢踏足那三个圈子。
行事完全是被人牵着鼻子走,更加窝囊的是完全不敢反抗。
最后被不同的人以各种不同的理由灌酒,喝了又吐,吐了又喝,还被人抓着头发强行灌。
而自己只能像玩具布偶,被人肆意拿捏,连最基本的反抗都不敢有。
那是第一次喝酒,也是最难忘的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