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打架
梦兮心底涌起冰凉的寒意。
她洞察敏锐,只是扫了一眼陈默便立马收束念头。
陈默明明什么也没做。
却让人觉察到一丝危机感。
“班长…是想起伤心事吗?”
她能够体会这种感觉。
陈默的眼神仿佛会说话。
诉说着凄苦与沧桑。
“不,没什么。”陈默咽下心头苦涩,这对他来说,是并不怎么美好的回忆。
“哦……”
梦兮有些失落的长哦一声。
她不是八卦,只是想去倾听,想帮助这位很有故事的班长。
在宿舍楼前准备分离时。
梦兮有些腼腆的开口,说道:
“…我可不可以,就是…就是……”
“嗯?”
陈默干等着。
对方像是有延迟,好一会儿没听到下文。
“你想说什么?”
因为想起不怎么美好的回忆。
心情也不太好。
尽量想着不迁怒于她。
女孩仿佛鼓起最后的勇气,小跑到近前,“给!”
陈默接住她送来的双手。
是一张纸条。
“回去再看,我我我先走啦!班长拜拜!”
陈默还没问出这是什么,她就活似一只麻雀,蹦蹦跳跳飞走了。
纸条揣进兜后,抬腿上了二楼。
平复烦闷的心情。
他不想因为个人的情绪而影响到他人。
深呼吸几次后,推开了007号房寝室门。
一股难闻的烟味儿冲入神经。
在看见寝室内的现状后。
陈默好不容易压下去的心情,变得阴云密布。
冷眼扫视一圈
余二豪远田不忘,缩在四号床位,熊武拿着扫帚护在一旁。
所有人在看见陈默后,如同见到曙光。
又有些后怕的唤了一声“老大”
他们脸上都留着红印子,显然被人打过。
再看自己的一号床位。
三个是靠是斜翘着二郎腿,打着耳钉的新生。
之所以判断是新生,是因为他们还穿着迷彩服。
其中中间那位留着中分头,嘴里抽着烟的为首。
带着藐视,斜睨着陈默。
“你就是陈默?”
“昂。”
“过来聊聊吧?”
三人拿出气场,试图先从气势上让对方屈服。
这也是霸凌惯用招数。
先恐吓,试探对方心性。
如果对方怯场,这种最好办,当场打一顿可能都不会吱声。
如果对方不怯场,那就搬出家世强压,再打一顿。
陈默耸耸肩,笑容和蔼。
端了根塑料凳子,大马金刀的坐在三人面前。
弓着身,面对面,语气平淡。
“那就聊聊吧?”
陈默抽出根烟,护着火,点燃一根,眼中没有任何情绪。
“三位,怎么称呼啊?”
中分仔万万没想到,这家伙居然也抽烟。
而且这熟练自然的抖烟手法,没个几年下不来吧。
呵,小小年纪不学好。
“三班,黄文近”
他自我介绍一番,指了指左边,又指了指右边。
“弟弟黄文远,兄弟吉尔布。”
大大方方报出来是不怕对方找麻烦。
来时早就做过准备,知道陈默是个白身,再怎么翻天能翻到哪儿去?
修着寸头,眼角有道疤的黄文远激动道:
“和这家伙废什么话!直接干死他就完了!”
说着就要动手。
陈默低头又吸了一口,完全无视对方。
中分仔黄文近及时拦下弟弟,“咱们是讲规矩的人,怎么能随便打人?”
余二暗骂他不要脸。
跟狗一样。
打自己的时候可没讲道理。
陈默当然看得出他们一个在唱白脸,一个在唱红脸。
不过他不吃这套。
“我无所谓,哥几个来我寝室,有事?”
“嗯,不是我有事,而是你有事。”
黄文近看了眼陈默抽的烟。
他奶奶滴,学生崽抽荷花。
比自己还多出十块钱。
“我有事?我很好啊。”
陈默装傻充愣。
“不不不,是很多人盯上你了,知道兄弟没什么依仗,好欺负。”
“我们也是好心,家里有点背景,可以借兄弟靠一靠。”
“只不过嘛……”奸笑着搓了搓手:
“辛苦费,烟钱酒钱什么的……就看兄弟诚意了。”
说的委婉。
其实这几乎和明抢差不多。
陈默淡定的看着他,“我要是不呢?”
这一刻,余二三人心弦紧绷。
就算给他们十个狗胆,也不敢说出这话啊。
大嘴巴子印在脸上,现在还疼着呢。
“呼”
烟箭射到陈默脸上摊开。
“不啊…那就太难办了。”
“说不定兄弟的日子会过的很苦。”
和计划拟定的一样。
如果陈默是个软骨头,打一顿,拿钱。
是个硬骨头,打一顿,拿钱。
“可是院规……”陈默轻嘶一声,故作迷糊。
听到这样的回答。
这三人忍不住笑出声来。
还院规,大多数人都是挨打前嘴硬,挨打后给予恐吓就服软了。
人又不是铁打的,碰到哪儿不会痛?
黄文远呵笑:
“呵呵呵呵你这话我听多了,你看我还不是好好的?”
“小子,老老实实当狗,我们说不定还给你留根骨头。”
他们也不再掩饰嘴脸。
陈默吸完最后一口烟,淡淡开口,“熊子,出去把门锁上,候着。”
熊武老实人,真出去把门反锁了,候着。
听完陈默的话,黄文远有些坐不住,意思是要动手啊。
“哎哎哎,我不是那个意思,只是怕一会儿动静太大,丢人。”
压了压手,忙着解释。
黄文近嗤笑。
这也算省去部分麻烦。
以前有过寝室闹得太大声没打爽的。
“其实我这个人也好相处,只要心情好,万事好商量。”
陈默自言自语。
三人完全弄不明白他想说什么。
你心情好不好管我屁事?
陈默摁熄了烟头。
看的黄文近觉得浪费。
这人抽烟怎么回事,不是还有十来口吗?
“最后多嘴一句,这仨是被你们打的?”陈默用下巴挑了挑余二的方向。
黄文远笑了,挑衅的去看豪远三人:
“是他们的脸,硬往我巴掌上凑过来。”
“你们说是不是啊?”
三人无声低头。
指节已经被掐的发白。
屈辱不甘,又恨自己没骨头。
陈默没觉得他们不争气。
换做曾经的自己,恐怕也相差无多。
“好了,给我咬紧牙关。”
话音方落,探手如闪电!
掌跟打在黄文远下巴上!
刚刚还有嚣张跋扈的寸头瞬间失去焦距,颅内嗡鸣。
仰面直挺挺躺倒在床,安然入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