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姨抚摸着秦立的脸颊悠悠地说道。
秦立笑了笑,抱起何姨走到了客厅。
坐下后,何姨依偎在秦立身边。
“最后是什么意见?”何姨抬头看着秦立。
秦立伸手抚摸着何姨的肩胛,有些无奈地笑了笑,“免了。”
“免了?”何姨一下撑起头,瞪大了眼睛看着秦立,“怎么?怎么就免了?”
秦立抱着头靠在沙发上,像是解脱了般地抻了一下腰,“小晗,只是免了职,又不是免了我工作的权力啊。”
秦立一脸轻松地看着何姨。
何姨怔怔地看着秦立,过了一会儿,才道,“免了就免了吧,就算没工作我也能养你。”
何姨挥着玉腕撇着嘴说道。
“真的?”秦立伸手将何姨拉进怀里,“我一个大男人还需要你养啊,哈哈。”
秦立笑着伸出手指在何姨的额头上点了一下。
“秦立,这两天我越来越发觉,我们目前的这种体制,官场还真的不是我们这种平民子弟能够玩的转的,稍不留神就,城门失火殃及池鱼了。”
何姨皱着眉看着秦立。
何姨的话语中透露出了她对当前体制的深深忧虑和无奈。
她认识到,在官场的复杂网络中,像他们这样的平民子弟往往难以驾驭,一不小心就可能成为权力斗争的牺牲品。
秦立看着何姨,“怎么生出这样的感慨?”秦立抚摸着何姨的肩胛道。
“我们县里前不久也查出县委书记受贿,这个县委书记开始的时候狡辩称自己根本不知道别人送的钱,把责任全部推到秘书身上,说是秘书收的,他压根儿不知道这回事。
后来市纪委在秘书的办公室搜出了两个黑色手提箱,一个箱里装了50万元现金,一个箱里装了40万现金。”
何姨边说便起身拿了茶杯给秦立倒了一杯茶水过来递到秦立的手里,“他这个秘书才上任还不到一个月,你说一个小秘书有多大的能耐让别人送钱来,这还不是他的授意吗?”何姨站在茶几边皱着眉头说道。
“哪知道这个秘书虽然第一专业是文秘,但第二学历却是法律本科专业。”
说到这里,何姨脸色稍稍缓和,坐在秦立身边,“秘书要求对手提箱进行指纹鉴定,同时要求调取监控等等。
但那些人怎么会听从一个小秘书的呢?”何姨叹了一口气,“这个秘书第二专业的导师是省大的教授,也是省政府的法律顾问,后来听说这个秘书的导师出面了。”
秦立只是淡淡地笑了笑,没有发表任何意见。
但秦立的笑却有点耐人寻味,这个笑容可能表明他对官场腐败的深刻认识和无力感,也可能表明他对何姨话语的理解和共鸣。
“秦立,今后有什么打算?”何姨拨了一瓣橘子喂进秦立嘴里后问道。
“我现在能有啥打算。”
秦立咀嚼着橘子笑道,“等组织决定吧。”
秦立说着弯腰在茶几上的抽纸盒里抽了一张纸巾擦了擦嘴角。
见秦立轻松的表情,何姨也不便多说。
她知道陈紫晗父亲是邻省省会京南市市委书记,在邻省也是权倾一时的人物,再怎么也不可能看到自己的女婿怎么地吧?
“这段时间,你住哪儿呢?”何姨看着秦立。
“住哪?还不是住在市委招待所,总不可能住宾馆吧,哈哈。”
秦立笑着伸手在何姨的脸上捏了一下。
何姨转头看着秦立,半晌没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