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小川眉头一皱,再次上前阻止。
“贾队长是吧,如果你执意让工人现在下去,我马上就给宝达阁的负责人打电话,让他跟你们终止合约。”
姜小川寒声道:“我想以宝达阁的手笔,应该不会在乎那一点违约金。”
闻言,贾定一呆,作为施工方,他自然听说了为何会修这条路。
上下打量了姜小川几眼,估摸着他就是跟齐山对赌的青年。
确定这一点之后,贾定气势弱了三分。
能让城里那位黑白通吃的巨擘老老实实修一条路,这种人不是他能得罪的起的。
踌躇了一会儿,贾定斟酌道:“这事我也没办法,宝达阁跟我老板签了合约的,耽误了工期我交代不起,要不您给我出个主意?”
说到最后,他眼骨碌一转,把这个问题抛给了姜小川。
如果姜小川没办法解决,还依然阻止,他就直接打电话给自己老板,这样他也不担责任。
“这个好办......我先下去看看情况。”
看了一眼汹涌的河水,姜小川坚定说道。
刚才工人往身上绑绳索的时候,他运起灵气汇在指尖,然后伸进水里,发现勉强可以抵御河水的寒冷。
“真的?!”
听得此话,贾定眼前一亮,姜小川主动下水是他没想到的。
在姜小川再次点头后,贾定立马补充道:“这位先生,您要下去可全凭的是自己意愿,如果真出了什么事,我们施工队没有任何责任。”
“那是自然。”
姜小川轻瞥了贾定一眼,对这个精于算计的贾队长他没有半分好感。
“那就好,那就好。”
得到确切的答复,贾定很是满意,心中暗笑姜小川傻帽的同时,嘴上也不闲着,“你们俩过来,把绳索给他绑上。”
“不必。”
姜小川一挥手,紧接着纵身一跃,瞬间没入冰冷的河水里。
这一举动引得不少村民惊呼,他们可是知道这黑龙河有两三人这么深。
平常还好,可现在河水湍急,一头扎进去不被河水冲走才怪。
岸上,贾定也被吓了一跳,他急忙澄清:“大家可都看到了,是他自己要下去的,出了事可跟我没有一毛钱关系。”
经过村民口口相传,大家都知道村里的路是姜小川拿命跟人打赌换来的。
如今不顾个人安危只身下水,更是为了保证路能顺利修下去,这番举动让在场的村民无不感动。
听到贾定如此不近人情的话语,不少村民全都对他怒目而视,看着气势汹汹的村民,贾定慌忙后退两步,用手捂住了惹祸的大嘴。
......
跳进黑龙河,姜小川并没有第一时间去看挖机为什么会卡住,而是运转灵气,下潜进河里一探究竟。
水下,姜小川耳边响起了阵阵“咕噜”声,他瞪大双眼,却只能看见黑褐色的水在眼前流动。
越往下沉,“咕噜”声音越是急促。
阴冷的感觉像蛰伏已久的巨网,瞬间笼罩他的全身,姜小川冷不丁打了一个寒颤。
他咬紧牙关运转灵气,一气沉入水底。
刚一落脚,一股巨大的冲力,带着泥沙从他脚下呼啸而过。
若不是他早有准备,恐怕现在已经被冲走了。
稳下心神,姜小川抬眼熟悉水下环境,经过修炼,他的双眼视力已经堪比鹰眼,可即便是这样,在水下毫无用武之地,极目远眺,能见度最多只有三米。
身处暗藏汹涌的河底,姜小川心中涌起阵阵胆寒,但为了搞清状况,他还是硬着头皮查看起了情况。
经过长时间的探寻,姜小川始终一无所获。
现在,他已经是强弩之末,身子开始微微颤抖起来。
此时,姜小川也慢慢接受,这只是大自然的一次调皮行为,是自己多虑了。
如果真有什么风水局,《医经奇术》这么牛逼的东西,怎么会没有记载。
想到这里,他来到古桥下方,想从这里上去,看看到底是什么卡住了挖掘机。
可刚接近这片区域,水流的冲力瞬间小了许多,这让姜小川很是纳闷,他向前望去,发现前方突然出现一柄剑的轮廓。
姜小川心中一动,想向前查看,可灵气已经所剩无几,耽误下去恐怕会有危险。
“人死鸟朝天,不死万万年!”
略微斟酌后,他还是决定铤而走险,上前查探一番。
在河底游荡了这么久,眼前的景象是唯一有古怪的地方,或许答案就在这里。
一咬牙,他身形向前掠去。
来到古剑旁边,姜小川心中骇然,只见古剑直插河底,汹涌的暗流自剑锋两边奔走,竟硬生生留出一个四五人站立的静谧空间。
古剑,正是之前悬挂在桥底的那柄!
小时候姜小川就对它有想法,那时无意在桥底发现之后,他就老是想着把剑弄到手,带进学校里耍耍威风......
跟之前见到的不同,古剑已经不似之前的锈迹斑斑,洗尽铅华露出了本来面貌。
剑身透着淡淡的寒光,剑柄为一条金色龙雕之案,显得无比威严,剑刃锋利无比,端的是真正的刃如秋霜。
剑身与剑柄之间镶嵌了一块碎骨,散发着白莹莹的光亮,虽然不知道是什么骨头,但姜小川一眼就看出不一般。
他急忙上前,握住剑柄想连剑带骨一起拿回去,但无论如何用力古剑却纹丝不动,煞是诡异。
快要坚持不住,姜小川只能退而求其次,拿手去抠剑身上的碎骨,在他的不懈努力下,碎骨竟然真有松动的迹象。
心中狂喜,姜小川急忙加快手中速度,不多时,随着一声轻微“啪嗒”声,白骨应声而下。
姜小川刚想去抓,白骨却突然光芒大盛,一股刺眼光亮几乎要把黑龙河刺穿。
他慌忙闭上眼睛,霎时间,一股磅礴的能量在掌中充盈。
待光芒暗下去之后,他才敢抬眼望去,只见白骨漂浮在自己眼前,又恢复了之前的样子。
姜小川试探性的把手伸过去,见没什么异常,心一横,直接握在了手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