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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好心提醒:「玉月,若雨夫人说,是你指使她们投毒造反的。可有此事?」
「什么?」玉月站起来后退两步,「你在说什么?什么投毒?什么造反?」
我关心道:「若雨夫人已经招供,她说,是你让宫女们投毒害赫坎太妃,是你在养鱼池里投毒要杀大王,是你在平安庙里放炸药,是你屯兵准备造反,对吗?」
玉月不敢相信,拉着若雨夫人问:
「大姨,你在说什么呀?你为什么要和太后这个老妖婆来污蔑我?」
玉月真是个不怕死的姑娘。
这样的情势下,她也完全不避讳述律家私下对我的称呼。
玉月看到赫坎玲苍白地坐在离她不远的椅子上,突然发作:
「是你!是你这个害人精!一定是你!」
说罢就要冲上去打赫坎玲。
良昭收到我的眼神,上前就给了玉月后颈一手刀,玉月昏了过去。
良昭把她拎给了手下。
我对押送的士兵们下令道。
「将玉月和共犯都押入大牢。择日审问。」
至此,我的目的也终于达到了。
长风证明下毒铁证,良昭抓了所有相关的人,辜渠真搜出了叛军,述律家被一网打尽。
只是这件大事的起因,一定不能和新王和太后铲除异己相关联,这就需要赫坎玲这个挡箭牌了。
涉案人都被押走后,议事殿内的所有人也重新站好。
我也需为今日的朝会作个总结:
「今日为了给赫坎太妃讨回公道,辛苦各位了。至于那些牵扯出来的案子,就有劳良昭大人,透原大人和刑部的各位大人了。」
说罢,赫坎玲虚弱地站起来向所有官员虚行一礼。
散朝后,赫坎玲被搀扶着离开。
她将一个楚楚可怜的弱女子演得如此逼真,我真该多赏些银钱给她。
徐廉他们四人留在了议事堂里继续讨论。
我今日有些乏了,但还是得把接下来的要事都商议一遍。
雪芝给我们送来了参茶。
良昭:「看来若雨夫人是不打算供出真正的主谋了。」
我们相信,述律家背后,一定有一个更大的势力在操控一切。
毕竟炸药这种东西,又不是随便一个叛军都能弄到手的。
辜渠真两三口喝完一杯茶:「我的人再过两天应该能到幽州族长家祖屋,到时应该能查到些主谋的消息。」
徐廉把玩着茶杯,说道:「现在要搞清楚的,除了幽州那边的叛军和制作炸药的地点。还要搞清楚刚才大殿上那个卖胡椒的盛国人,他背后是谁。」
「难道王上失踪和盛国有关?」透原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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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排除这种可能性。」徐廉平静地说道,「娘娘现在准备怎么办呢?」
我站起来走向窗口,外面的虫鸣声叫得头疼。
关了窗,我转身对他们说:
「先好好审审若雨夫人和卖胡椒的盛国人,若是他们嘴里能再多吐出点消息也好。」
「再过两天夏国使臣团就要到了。我先会会升宁公主,看看能不能套出些有用的消息。」
我们得尽快挖出述律家背后的那个势力,我有种感觉,硫矿牧蒙谢让失踪述律家还有幽州叛军,很有可能和夏国有关。
徐廉他们还要商讨各项细节,我先带着康儿回留云殿用午膳了。
「娘,父王有可能在盛国人那里吗?」康儿问我。
我停下来回答他:「都有可能。有可能在夏国,有可能在盛国,也有可能在幽州。」
康儿低着头问:「娘,父王是不是已经死了?」
前面就是留云殿了,我抬头看看天,回答他:
「你父王吉人自有天相,他一定会回来的。」
今日这朝会太长,我脑袋一直有点胀痛。
赫坎玲又来了,我没有见她。
雪芝告诉她,太后吃了药睡着了,让她明日午膳后来。
睡了一觉后,天已经黑了。
雪芝告诉我,孩子们都睡了,良昭在前厅等了有小半个时辰。
我赶紧起来去前厅。
良昭担心地看着我走进门,低头行礼。
「我只是睡过头了。」睡了一觉,我精神了不少。
他行礼禀报:
「那卖胡椒的骨头很硬,不肯说出一个字。若雨夫人被吓到,现在装疯卖傻语无伦次。」
我拿起雪芝准备的参茶喝。
「嗯。那就让她装吧,一直关到她肯说真正的主谋为止。」
良昭问:「今日抓的这些人应怎样处置呢?」
我想了一想:
「述律家的人,等过几日朝会后再商议。」
「现在还是需要若雨夫人把主谋和炸药的来路供出来。」
「至于那些宫女和侍卫,让刑部审理后,按北凉的律法先定罪。罪不至死的就让他们去修路吧,多点人力修路总归是好的。」
说罢,我问良昭,「北凉的刑法重吗?」
良昭被我问懵了。
我自嘲地笑笑,良昭暗卫出身要学什么刑法?随即对他说道:
「你不用回答我。我改日再向徐廉讨教。」
「对了,夏国使臣就要到了,你找几个探子,扮成四方馆的侍女和侍卫,摸清他们的底。」
「是!」良昭领命告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