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5

　　在连定石的帮助下，我们很快在容城有了一间医馆和药铺。

　　场地由连定石提供，没有租子，但是每月分他一成的售药所得。

　　我写信告诉罗仇容城医馆的事，他正好也想到人更多的地方去行医。

　　去容城前，罗仇先回了趟王城医馆与我汇合。

　　我们在药房谈完去容城要注意的事，他全都记下。

　　看事情交代得差不多了，我悄悄问了他一件往事。

　　记得在我大出血之后，牧蒙谢让叫罗仇给他做过避孕的汤药。

　　当时我帮罗仇修改过方子，只是不知道后来牧蒙谢让有没有喝。

　　「大王喝了。那药不敢让大王多喝，学生只做了三个月的量。」

　　罗仇给我把过脉，知道我在大出血后已经不能生育，即便不用喝避孕药也很难再自然怀上。

　　而牧蒙谢让的避孕药，只要停了就没有什么作用。

　　罗仇非常聪明，他已猜到我是怕别的女人会怀上牧蒙谢让的孩子，便小声问我：「要不学生再给大王做一些避孕汤药？」

　　我摇头：「不用。」

　　我准备自己动手配药。

　　若雨夫人不解决掉，我难以安睡。

　　给牧蒙谢让纳妃是最好的一个饵，他现在虽然不同意，但是万一哪天他改变主意了呢？

　　得让他既能正常行房，察觉不到自己的身体变化，又不能再有生育能力。

　　我不能让任何人威胁到孩子们的前程，特别是他们的父亲。

　　容城的医馆开得很顺利。

　　罗仇选了四个已出师的师弟，再加上账房先生的徒弟小卢，拖着一车草药一起南下，直奔幽南镇。

　　罗仇拿着我支给他的几十两银子，在镇长池答湖东的帮助下在镇里买了一个旧宅子，方便以后用来暂时存放药材。

　　渡过陏九河后，连定石热情招待了他们，让他们当日便住进了医馆和药铺，就在问君酒楼旁边。

　　容城医馆开业时，连定石还亲自到场宴请所有来捧场的人，在问君酒楼好好吃了一顿。

　　196

　　容城医馆的生意比想象的要火爆。

　　得益于罗仇的医术，和另一个叫乔明的徒弟。

　　乔明是我的第二批徒弟里最不起眼的一个，虽然医术平平，但却极其热爱养生。

　　平时拿着药材东试试西配配，还真的给他制出了不少养生茶，养生酒。

　　有他这技能，再加上容城数不清的酒楼和饭馆，容城医馆的流水比陏九河还壮观。

　　我还写信问过乔明，要不要帮他在容城自立门户专门做个养生的铺子，

　　他却说保持现状挺好，自由有面儿又不缺钱，后面有做王后的师父撑腰，周围都是医术高超的师兄弟。

　　容城医馆安定下来时，臧林和雪芝的亲事也提上了日程。

　　和冬灵出嫁时一样，我也给雪芝添了三个金锭子做嫁妆。

　　傻丫头猛摇头：「奴婢不能收！娘娘平时给赏赐和医馆的工钱都够我买两间铺子了。」

　　我将金锭子和添妆都塞她手里：「这些都不多，冬灵有的，你也有。以后你们想回来就回来。」

　　雪芝很担心：「娘娘，我走了谁来伺候您？」

　　我点了她脑门儿一下：「会有人来的，府里这么多人你担心什么？」

　　雪芝的婚事在四月，臧林在离医馆不远的地方买了个不起眼的宅子。

　　用雪芝的名字做府名：雪府。

　　「属下这职位不宜太显眼，平时难得在家，还望娘娘帮着照看雪芝。」

　　臧林带着雪芝回门的时候如是说。

　　他专职打探消息，整天在王宫里的天机堂和议事堂之间两头跑。

　　自从有了医馆后，虽然也会来医馆，大多数时候还是在宫里，甚至有时还要出远门。

　　探查消息就是个刀口舔血的活儿，臧林在天机堂的弟兄们，很多还没有娶妻就折在了探查的路上。

　　雪芝听到臧林说完这些就眼睛泛红，骂他不会说吉利话。

　　臧林握着雪芝的手，对我说道：「属下已十分幸运才能娶到雪芝这样的好姑娘，要多谢娘娘成全！」

　　我自然希望臧林能安心和雪芝过日子，但是我也能理解臧林的身不由己。

　　「臧林，若是现在辞去天机堂主事一职，你愿意吗？」我替雪芝问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