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到这里还是正常的,就是医院院长自己写的字,谁也说不出来什么,但问题是医院里都在传闻,写医院名字的毛笔有问题。
陈勃也很奇怪,“毛笔有问题,这能有啥问题?”
“因为这支毛笔的毛,据说是人的毛发制成的,还不是一个人的毛发做成的,而且因为用的毛发比较多,比较杂,据说几乎是医院的每个女同志都有贡献,当然,绝对没有我的,你那个女朋友来得晚,而且是有背景的,估计也不会有她的……”
陈勃听得依然是一头雾水,不明白祖文君说的这毛笔到底是什么意思,怎么还每个人都有贡献,这到底是啥意思?
“你是真不懂还是假不懂?我们这个院长可是很风流的,舞文弄墨不算,据说每个和他有关系的女人,都会被他留下一撮毛,他有收集毛发的习惯,所以都说这个医院名字题的好,集众人之力,既体现了女人的委婉,又有阳刚之气……”祖文君说到这里,陈勃才真的懂了。
说者无心,但是听者有意。
陈勃还真是想去看看这个骚气十足的医院名字题字。
人体上的那种毛发,尤其是女人的,可不是像兔毫狼毫之类的笔直,这制笔大师也是个人物,那么弯弯绕绕的毛发居然也能制成毛笔,绝对是个牛逼人物。
一个不专研业务,只专研制笔和收集毛发的医院院长,屁股底下要是干净了,那才真是邪门了呢。
陈勃问道:“嫂子,你和你们院长关系怎么样?”
祖文君闻言一愣,直盯盯的看着陈勃,冷冷的问道:“你想知道什么?以为我和他也有那种关系?”
“不是,我说的只是同事关系,其他关系,就嫂子你这心高气傲的,怎么可能看上那种人?”陈勃不失时机的又扔过去一顶高帽子。
祖文君闻言撇撇嘴,说道:“陈勃,你可得好好干,现在的人,尤其是我们体制内,哪个不是看人下菜碟,狗眼看人低,你哥死后,我在这院里的地位是一天不如一天了,所以我说,我和你哥是相互成就,我未必多爱他,但是他站在我背后,位置在那摆着呢,谁敢不给他点面子?”
祖文君回忆起自己是财政局长夫人的时候,别说是院里的同事了,就是院长见了她都要停下脚步没话找话的闲聊几句。
可是现在呢,她没有细说,但是能想的的到,叶玉山死后,人走茶凉,估计她在医院的处境不太好。
不过祖文君有句话说的倒是很中肯,对自己和叶玉山都认识的很到位,那就是夫妻之间都是相互成就的。
虽然她咋咋呼呼说叶玉山能有那个位置都是她跑前跑后的找人找关系安排的,这是没错,但是叶玉山到了那个位置后,她得到的好处也是显而易见的。
现在叶玉山没了,她的那股心劲也没了。
“我呀,现在就只能指望你了,你什么时候升官了,在市里能说的上话了,帮我说句话,推我一把,怎么样?”祖文君开玩笑的问道。
“嫂子,你这是哪里话,别说是推一把了,只要是我还有劲,就一直在背后推嫂子,直到把嫂子推到这医院的顶峰”。陈勃微笑着说道。
祖文君当然听的出来他话里有话,不由得白了他一眼,关初夏在的时候,他屁都不敢放一个,现在关初夏不在这里,嘴又开始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