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最好别说,不会有那一天的,相信我,烟烟,你别做这样的打算,我相信你……”
陆晗烟摇摇头,说道:“你毕业就直博,后来留校教书了,你不知道社会的复杂,更不知道那些人做事是没有下限的,所以,我把陈勃介绍给你,一来是想你有个依靠,这人仗义,说到做到,二来,我也是想为瑶瑶留条后路,他现在已经在裕康县了,明天开盘,把你手里的股票都抛掉,赚个六七百万不是问题了吧,这些算是我给你的见面礼吧”。
党琼看着陆晗烟一副交代后事的表情,她也不敢再开玩笑了,只能是点点头。
陆晗烟见她点头,很是欣慰,拉着她的手说道:“将来真要是有那一天,一定一定不要告诉瑶瑶她妈妈的事,你就是她的亲妈,这样,或许她能活的快乐些,免得背一辈子的心理负担”。
党琼闻言,眼泪止不住的从眼角流下,陆晗烟见状,伸手为她擦拭眼泪,她能想到这一步,主要是因为她们在一个宿舍生活了四年,对彼此都很了解,尤其是陆晗烟这个人精,深深的知道党琼是个心地善良的女孩,所以才敢走出这一步。
第二天一早,正在湖边贪婪呼吸充满了负氧离子空气的白永年也接到了陆晗烟的电话。
全程通话不到三十秒,陆晗烟的话只有短短几个字,是时候了。
白永年挂断电话,看向南方,那里是裕康县的位置。
从始至终,关于昨晚的事,方言一句话没问。
而耿童也默契的没有提起,但是两人之间的氛围却有了不易察觉的改变。
耿童一直都在思考自己昨晚说过的那些话,从头到尾捋了一遍又一遍,确定自己没有说错什么,也没暴露自己主动做过什么,一切的一切都是薛黎明逼迫自己做的,自己只是不得已而已。
第二天,耿童接到了薛黎明的电话。
按照陈勃教给她的说辞,就说是一个亲戚过来找她帮忙,农村的孩子想到县城来读书,白天刚刚给了大红包,晚上就找上门来了。
薛黎明半信半疑,但是也没有真的怀疑什么。
这件事仿佛是过去了,就连宗雨蝶也摸不清楚陈勃到底想什么时候动手,按说有了耿童的证言,陈勃就可以找薛黎明摊牌了。
但是他没有,这事还得向谢元春市长汇报,没有领导的首肯和背书,陈勃做多少就可能错多少,这是为官之道,也是生存之道,谁最后来拍板这事,最后就是谁负责,所以陈勃必须要等谢元春最后决定。
因为薛黎明的身份和裕康县县委副书记苗红运不一样,薛黎明另外一个身份是市委组织部长蒋元亮的女婿,这层关系怎么处理,市里领导是不是要勾兑,这都不是陈勃一拍脑袋就能决定的。
皮球送到市里,市里想把这球搞成联赛,还是一对一私下切磋,这都超出了陈勃的权力和能力范围。
而且自从那晚把陈勃送到了酒店,宗雨蝶就再也没见过他,只是打了个电话问候平安,其他的就再没有下文了。
宗雨蝶甚至想问问他什么时候动手,没问出口,自己家的事都自顾不暇了,这段时间女儿也不去上学了,一直在家里配合着办理出国的手续,而只要是不需要苗姝出面,一天天都见不到她的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