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因为国内的事情受阻,所以齐文进想着让自己的孙子来国内收拾现在的这个摊子,说白了,齐文进只是送回来一个人质给祁康顺,因为在过去的几个月,齐文进明显的感觉到了自己和祁康顺之间的关系正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淡。
再这么下去,自己在国内的事情就很危险了,不得已,他还要依靠祁康顺,国内的事情还有很多没办完。
这就是人心不足蛇吞象。
按说以齐文进现在转出去的钱财,他几辈子都吃不完,但是有一点没有带走,他的心里也是不舒服的,这就是商人的思维,哪怕是最后一个铜板也要收入囊中,不然就觉得亏大了,心里会膈应的难受。
当然,他也明白,一旦和祁康顺翻脸了,自己在海外的日子也好受不到哪里去,自己虽然可以威胁向有关部门举报祁康顺,可那是杀人一千自损八百的行为,自己不会,也不屑于采取那种方式。
何永淼把这种可能性真实的描绘给了陈勃,本来这只是一个猜测,但是何永淼说这事已经发生了,只不过,齐文进要举报的对象不是祁康顺,而是他陈勃。
“我得罪他了?”陈勃斜着眼问道。
何永淼叹了口气,说道:“我不知道美国的事到底是因为什么,白洁和你老婆没事去美国找齐文进他孙子一家干嘛呢,有意思吗?这下好了,齐文进觉得自己孩子受到了威胁,非要举报你,对了,你现在也是个裸官,你老婆什么时候回来?其他事还好说,你或许能推到白洁身上,但是你老婆不回来这事咋说?”
这句话像是一把刀子,砍在了陈勃的肋骨叉上,这确实是没法说,自己老婆孩子确实没回来,就连自己老婆娘家的人也没在国内,岳母靳颖和舅舅靳曲都跑了,自己身子都不正,咋要求别人?
自己是异地为官,而且这段时间很忙,自己的组织关系也换了好几个地方,所以这事还没有提到日程上,真要是有人较真,那自己就得给个说法,不然就得离职了。
“齐文进不能对白洁怎么样,但是齐文进可以对付你,要不是我们压着,他真要是一封举报信寄到了省里,我看这事很难善了,祁书记让我问问你,你到底是咋想的?”何永淼低声问道。
“什么咋想的?”
“爵门的问题,你到底咋想的,还有没有兴趣,如果有兴趣,最好是在齐文进的孙子回来之前,把这事解决了,齐文进的孙子也就不用回来了,但是要让齐文进闭嘴,我们做不了,只能是你自己来做。”何永淼循循善诱的说道。
陈勃看他一眼,问道:“投名状呗?”
“你可以这么说,大概就是这个意思,祁书记不在这里,我可以和你透个底,其实爵门现在也是风雨飘摇,到现在没有找到一个合适的人,祁书记很为难,观察了这么多年,始终没有找到一个合适的人接手,你想想,既要身在体制内,身边又要有信得过的人搞钱,还要有那个头脑,哪有那么简单啊?”何永淼无奈的说道。
陈勃闻言噗嗤一声笑了。
“行了,别在这里煽情了,他们不是找不到,而是不想找,他们这种关系,配合的这么好,哪想过有一天这种关系也会分崩离析呢,最大的可能是不舍得,毕竟爵门是权力,而齐文进掌握着海量的钱财,说句不好听的,任何人只要是摸到这个边,都会想着世世代代据为己有,我没说错吧?”陈勃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