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那个女人到底是谁的人?
不管他是谁的人,他都不敢将这件事告诉任何人,而他的老板现在出国了,他正好这几天没事,所以坐车一路到了中缅交界处,他要越界去缅北,再去买一支大致相当的枪,否则,将来一旦查起来,自己的家伙拿不出来,那不就意味着是他枪杀了自己老板的二公子吗?
他也在不断的联系薛杉杉,想要找到这个女人,问问她到底是谁的人,为什么会干这种事,如果将来能见到她的话,他一定会把她卖到缅北这个烂坑里最烂的窑子里,让她一辈子都不见天日。
而此时的薛杉杉正徜徉在泰晤士河的游船上,沐浴着阳光,看着波光粼粼的河水,再想想之前的生活,恍如隔世。
漆黑的墨镜下,一双黑色的眼睛不时的看一眼前面五米处的一个女人,穿着时髦,看上去有些悲伤,一言不发,也不看手机,只是盯着岸上的游人静静的发呆。
几天前她还在美国,但是当再次接到陆晗烟的电话和钱的时候,她不得不来了伦敦,在她前面坐着的那个女人就是阚云露,她盯着她一天了,反正这条船上的游人基本都是中国人,所以薛杉杉隐藏的很好。
陆晗烟没有进一步的指示,只是让她盯着这个女人,每天汇报她的动向,但是不要和她打交道,就当做是不认识。
薛杉杉知道,陆晗烟这么做一定有她的深意,只是她不知道这么做的目的,可是她听说阚云波死了,死于枪杀,再联想起自己奉命从袁桥那里偷走的枪,仿佛一切都联系起来了。
但是她没问,陆晗烟也没解释。
这条路真的很难,稍有不慎,就会惹火烧身,让自己万劫不复,但是她又不得不走这条路,除此之外,她没有别的路可走,她已经忍让了好几年,也一退再退,如果不是和陈勃假结婚,如果不认识他,或许她还是没有勇气走这一步,但是现在一只脚已经踏进地狱了,后悔也晚了。
陈勃点点头,伸手打开门准备离开,但是又被陆晗烟叫住了。
“还有事?”陈勃皱眉问道。
陆晗烟摇摇头,依旧是站在原地,说道:“没事了,路上注意安全”。
陈勃看的出来,陆晗烟是欲言又止,但是她不想说,自己也不能逼着问,因为那样就有可能陷入到陆晗烟的语言陷阱里。
所以,当陈勃笑笑推门而出后,陆晗烟气恼的跺一下自己的高跟鞋。
有些女人深谙此道,我想说,但是我又欲言又止,就等着男人殷切的询问,可是这个时候再推辞一番,直到男人快要急眼了,这才不情愿的说出来,这说出来的请求一般都是让男人很难拒绝的事情,于是,男人就这么落入到了女人的圈套里。
但是陈勃不一样,你说,我听着,你不想说,我绝不会不知廉耻的去问。
庞国安回省城后,谢元春也开始收心了,他知道,自己这次是在劫难逃,所以也不抱什么希望了。
现在省里之所以没动静,不过是留着自己处理完东港市目前的烂摊子罢了,所以,他有这个思想准备。
但是他接到了省委大秘赵明俊的电话。
这是一个意外的电话,让他有些错愕。
他知道赵明俊其人,但是也仅限于认识而已,因为去省城汇报工作时见过几面,要说有多么深的交情,那是一点都没有,这是谢元春对自己的定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