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和我说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靳曲问道。
其实对于自己为什么会被查,马智勇也不是很清楚,但是他明白,这事不是空穴来风,况且给自己传递消息的人不可能拿这事吓唬自己。
所以,他是打死都不敢回去了。
“你确定这事是真的?不是有人诳你吧?”
“不可能,医院的停车场是这个人的弟弟建设的,我给了他几百万的分红,他弟弟赚的更多,他给我传消息,就是不希望我被抓,又或者是希望我能找找关系把这事摆平了,我来你这里没别的意思,就是想有个地方躲躲,另外,你帮我联系一下聂市长,我想请他帮我一次……”
靳曲看看时间,说道:“这都几点了,这样,你先在我这里住下,还没吃饭是不是,我去给你搞点吃的,不要开灯,不要出门,就在这里躲着,听到没?”
靳曲出去一会,给他找了点吃的和热水,他回了自己的房间,关好门,给悦城市副市长,悦城市公安局局长聂宝华打了个电话。
“这么晚了,你有病吗?”聂宝华看看手机,一看是靳曲,懒洋洋的骂了一句。
“聂局,来麻烦了,东港市那个院长马智勇到我这里来了,东港市纪委要查他,这家伙正在省里开会,听到消息就溜了,你带他来过我这里一次,可能是觉得我这里隐蔽吧,所以就赖在我这里了”。靳曲在电话里大致解释了一下这事的来由,以及请示他现在该怎么办。
聂宝华虽然是悦城市局局长,还兼任副市长,但是对靳曲却很宽容和客气,因为他们都是揽社的人,但是上一次白永年来的时候他没来,只是派了自己的侄子过来露了个面,送了点钱,除此之外,再无其他的表示了。
随着白永年的入狱,揽社早已是名存实亡,可谓是一盘散沙,各干各的,一来当年那些人都到了不同的领导岗位上,二来,现在大家都各自有一摊,各自有了自己的小圈子,所以,这个所谓的揽社,早已不复当年的影响力了。
但是,关嘉树是靳曲的姐夫,是悦城市委书记,是他的顶头上司,所以他对靳曲始终都是很客气的。
“他想干嘛?”
“不知道啊,我问过他了,他只是说想见你,要不,你抽个时间来一趟?哦,他说了,他帮过你,也想请你帮他一次,至于干什么,他没和我说……”靳曲小声说道。
聂宝华慢慢坐起来,拿着手机去了客厅,点了支烟,虽然天气还冷,可是他光着身体站在阳台上,一缕青烟在他的指缝间袅袅。
“好,我知道了,靳总,你替我安排好他,回头我去见他,另外,你在东港不是有关系嘛,打听一下,看看老马的事到底有多大,他是不是被吓着了?”聂宝华问道。
“好,明天一早你来的时候,我告诉你,不早了,睡吧,这事关系到你,我不敢过夜,不好意思”。
“靳总,你客气了,明天再说”。聂宝华和靳曲相互道了晚安。
聂宝华站在阳台上抽完了烟,但是一直没进屋,就站在寒风里,昨晚的酒在这一刻消失殆尽,他抬手摸了摸自己腰间的伤疤,那是马智勇亲自划开的,现在这家伙居然来收利息了。
实话说,马智勇这个人很精明,这些年他们合作了不少生意,但是他会给自己带来多大的麻烦,还未可知,一切都要等到明天见了他之后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