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勃也是这么想的,但是现在看来,事情好像不是自己想的那么简单。
“合适不合适也不是我说了算,这样,这里有人打扫,你跟我出去一下”。郑和平说道。
陈勃还想再和郑和平确认一下,自己确实不适合出任什么副主任,虽然他知道这里面还是有陆晗烟的影子,可是自己要尽可能的保持一定的距离,以免这些人打起来溅自己一身血。
在体制内工作,如果你不是一把手,除了你没人负责拍板,其他的工作岗位能让一让就让开,实在是没人干这份工作,那就等着领导分派工作。
虽然你可能是一个小部门的负责人,或者是什么都不是,只要是你揽下了工作,你手下的人一定会骂你。
因为工作这个问题,多干多错,不干不错,这是铁律,更何况你接了某个工作,背后不知道有多少人等着给你使绊子呢,体制是一台机器,不是一个独立的漏斗,不是灌下去多少就漏下去多少。
每完成一份工作,都需要其他部门的配合,大领导摊下来的,没办法,不接也得接,接下来的时候还得和领导讲好条件,那就是其他部门要无条件配合,其他部门没有被摊到工作,看着你干,他们心里也略有愧疚,一般会按照程序和领导的吩咐配合你。
但是你抢着去干某个工作,这就是完全不一样的效果。
都是两个肩膀扛一个脑袋,就你能是吧,老子就是不接这份工作,走程序配合的时候也得使绊子拦你,因为你在领导面前出彩了,我凭啥让你这么顺溜?
如果不是关系到贵鹿集团,谢元春是不会应邀出来见陆晗烟的。
陆晗烟的理由是现在市里不安全,到处都有阚正德的耳目,而且就明确的告诉谢元春,市局有阚正德的人,到底是谁,他心里应该有数。
正是基于这个说辞,谢元春一早从家里出发,来到了这个省界处的度假村,这个时间段还少有人来,所以,谢元春到的时候就在度假村的茶室里喝茶。
秘书长郑和平就像是谢元春的影子,只要是谢元春外出,一般都有郑和平陪着,所以,此时郑和平才带着陈勃出发前往度假村和谢元春会合。
“你坐着吧,我自己来,是不是快生了?”谢元春实在是看不得陆晗烟挺着个大肚子还站起来给自己倒茶。
“没事,要到过了年吧,谢市长,我们以后见面就要小心了,阚正德回来,市里很多事都要盘活了,虽然阚云波死了,但是他手下还在,只要是钱给到位,多少品种的狗,都可以唾手可得”。陆晗烟淡淡的说道。
“我知道,这事不急在一时,市里刚刚和阚正德签了协议,这个时候还不能对他动手,再说了,你们集团公司不是销毁了很多证据吗,要想办他,一时半会怕是不太方便”。谢元春叹息道。
现在是多事之秋,都是钱闹的,各地都缺钱,为了搞钱,真可谓是八仙过海各显神通,昨天市政府开会,也在讨论这件事,怎么搞钱,把医保和社保稳住,把工资发下去,这才是当务之急。
我们这个民族,只要是满足了百分之八十的碳水需求,基本上就不会出问题。
“直接查贵鹿集团确实不太方便,但是从周围开始查,还是有迹可循的,比如叶玉山案,比如仇承安案,这些都可以查,我听说光是贵鹿集团送给仇承安的现金,就不下一千万,这么多钱,他能藏到哪去?”陆晗烟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