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勃明白了,现在答应了阚正德,最多就是个傀儡,等于是阚正德的传声筒,在公司的决策上没有丝毫的主动权,所以,非得要阚正德的把除自己之外的其他人用尽,用到再无人可用的时候,那时候才是自己伸手要权的时候。
庞国安回到省城的时候已经是晚上十点多了,但是他依然第一时间去了省委书记耿文山的办公室,把现场的情况作了汇报。
耿文山的脸色非常难看,他实在是没想到仇承安会采取这种方式结束自己的生命,搞的现在还得向外宣传是意外车祸,现在省里在这件事上很被动。
“文山书记,这事得尽快解决,我打算明天再去东港,和贵鹿集团的人把善后的事情定下来,否则,时间越久,发酵的越发不可收拾,这个时候就要快刀斩乱麻”。庞国安说道。
“辛苦了,这个仇承安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他真是死有余辜,这点事都兜不住,居然用这种方式,他想干嘛,想一死了之吗?”耿文山非常愤怒的说道。
庞国安没接话茬,因为谁都知道,仇承安是耿文山的人,而且仇承安时常来省里,每次必去耿文山家里拜访,能有事没事去领导家里拜访的人,那会是简单的关系吗?
大家都在一个省委大院里住着,谁家来了谁,还能不知道吗?
所以,在处理仇承安上的事情上,庞国安没有发表自己的意见,而是把矛头对准了贵鹿集团,说是要找贵鹿集团商量善后的问题,这算是给了耿文山面子了。
“国安,这件事就辛苦你了,还有,仇承安死了,东港市的班子问题,你有什么意见吗?”耿文山问道。
庞国安本来都要站起来了,但是闻言又坐回了原地。
这就是现实,你死你的,你死了会立刻有现成的人顶上去,在现在成熟的官僚体系中,只要不是精神病,当个领导不难,区别在于是有进取心的领导,还是原地踏步的领导,有进取心的又怕他瞎折腾,但是原地踏步的又担心浪费几年的时间地方经济毫无发展。
庞国安说道:“嗯,这次的事情充分暴露了东港市的班子存在很大的问题,仇承安死了,他的事先放放再说,谢元春也有不可推卸的责任,我的建议是免去谢元春的市长一职,对他在武阳事件中所起的作用进行调查,调查清楚后再酌情决定是否任用……”
耿文山一听庞国安这么说,一下子愣住了,他本来是就东港市的市委书记问题征求一下他的意见,但是没想到他一下子把谢元春也拿出来免掉了。
耿文山一时间有些拿不准庞国安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但是也没继续问,只是点点头,表示同意。
“另外,武阳县的领导班子也要大换血,不处理几个人,武阳县的老百姓不会满意,这件事没有一个好的结果,老百姓也不会满意,总之,东港市和武阳县,这两级领导班子都要仔细甄别,尤其是他们和武阳事件的关系……”
耿文山不得不在内心里感叹,庞国安真是大手笔,而且嫉恶如仇,这次没有对自己人有任何的袒护,其实从一开始耿文山并未想过要处理谢元春。
谢元春作为市长,至少对东港市是了解的,仇承安死了,要么是谢元春上位市委书记,要么是空降一个市委书记,总之,总得给东港市留一个熟悉情况的主官吧,但是按照庞国安的意思,并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