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然后,南港方面把他的案子看的极死,而省里也是毫无办法,毕竟上一次异地侦办的案子是查乐天,可是那个人极其荒谬的死在了看守所里,馒头噎死的。
这他妈的谁信,所以,这一次关于自己的事,对省里领导来说,可有可无,可有就是有利可图,可无就是不要给自己惹上麻烦。
很显然,作为一个前任省委常委的秘书,如果自己的案子到了省里,他们再知道了一些事关关嘉树和其他领导的事情,那他们会不会觉得自己是一块烫手的山芋?
于是,在利益不明显而麻烦不可知的情况下,尽管自己对省领导做了汇报,他们也只是一听了之,并未对自己的案子给予足够的重视。
一眉道长看完了材料,抬头看向羊律师,问道:“他有什么要求?”
羊心柑摇摇头,说道:“他说的每一个字都在这里了,我这是对着录音做了好几遍校对才拿过来的,这一份,是录音备份,你可以对一对看看,至于要求,我想,他是没把握吧,我又没什么手段把他捞出来,只能从法律的角度尽量为他争取权益。”
一眉道长拍了拍桌子上的文件和录音备份,说道:“你把东西留下吧,有什么消息我再通知你。”
羊心柑没有多余的话,从西服内兜里掏出来一张名片,恭恭敬敬的放在了桌子上。
一眉道长重新翻看着已经被折起来的那两页会见记录,这两页上,记录着臧洪喜求生的本能。
他真的是把自己知道的都掏了出来,这一次掏出来的,不仅仅是关嘉树的财产,还有他的小舅子靳曲,还有万蕾,以及陈勃,总之,他把自己知道的一切都掏了出来,如果这些还不能打动魏阳兵的这个编外谋士,那自己也只有认命去踩缝纫机了。
一眉道长作为魏阳兵的外挂大脑,当然知道领导的心病在哪里。
房地产的雷,排过了一个又来了一个,白江实业的雷过去了一波,在这个夏天又会再来一波。
贵鹿集团也永远是魏阳兵的心里的痛,而那个死了的查乐天,一想到这个人,魏阳兵的心就在滴血,尤其是自己的侄子时不时的还在他的面前叨叨几句南港市政府对查乐天企业的清缴和没收。
可以毫不客气的说,南港市政府现在的财政状况是全省二十个地市最好的,南港市政府从哪里搞来的钱,不言而喻。
当然,南港市在满正武和万蕾的通力合作下,对查乐天旗下的企业也不是一关了之,有些正在经营的企业和公司,以及那些优质资产只是换了个经营者而已,这些都是下蛋的母鸡,为南港的财政贡献了源源不断的现金流。
当然,为了说服领导再下决心,这一次一眉道长学精明了,他先找来了白江实业的老板白良才。
白良才看完了羊心柑带来的笔录,看向一眉道长,说道:“这家伙还真是豁出去了,卖主求荣的决心下到底了,关嘉树如果活着的话,不知道会不会被气死?”
“关嘉树那点小钱你们这些大老板是看不上的,不过好歹也是几个亿的资金,如果真要是拿过来,白总,你这边不也是可以给领导们上上供,公司也可以再撑一段时间,我一直留意着贵鹿集团呢,那个女人好像有些玩不转了,再过一段时间,你的机会就来了。”一眉道长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