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陈勃没说什么,直接开门离开了。
汽车开着开着,不知道怎么就开到了祖文君所在的小区。
“我回来了,你在家吗?”陈勃打了个电话,问道。
“没在家,钥匙在门口的地垫底下,对了,不是给你钥匙了吗,你回去睡吧,我要值夜班”。关初夏一副公事公办的意思。
陈勃没有去他们租的房子,更不可能在这个时候去找祖文君,一旦真有啥擦枪走火的事情,那才真是没事找事呢。
陈勃很贴心的,买了两份夜宵,一份带给了关初夏,一份准备带着去找白永年,有关初夏在,不愁自己见不到白永年。
“不是让你回家休息吗?怎么跑这里来了?”关初夏看到陈勃,虽然嘴上这么说,表情也没有多少变化,但是看到陈勃拿的夜宵,心里还是一暖的。
“你待会饿了吃点,走个后门吧,我去见见白永年,有事拿不准主意,想找他问问”。陈勃直言不讳的说道。
不知道将来怎么样,但是此时的关初夏倒是很对陈勃的胃口,对他工作上的事情,从来不多问,就算是让她带着去见住院区的白永年,关初夏依旧是没有多问一句。
从车里下来的时候,他的腋下夹着两条烟,这是给看守白永年的干警带的。
白永年刚刚睡下,听到门响,不由得欠起身,揉揉眼说道:“我一猜就是你,要么是罗洋,不然,谁大半夜这个时候还能进来看我”。
“给你带了云吞,要不要尝尝?关医生,他可以吃吧?”陈勃回头看向关初夏,这算是向白永年介绍关初夏了。
因为是在病房里,他们进来的时候并未开大灯,所以,陈勃的介绍也是在暗示白永年,后面可还跟着人呢,别胡说八道。
关初夏朝着白永年点点头,然后就告辞离开了。
昏暗的床头灯,照着呼呼啦啦吃的痛快的陈勃,白永年仰面看着天花板。
“这么晚了,你从哪来?是你有事,还是罗洋让你来的?”白永年说完,扭头看向陈勃,问道。
“我自己的事,有人要送给我一家酒厂,你觉得我该要吗?”陈勃问道。
白永年一愣,笑道:“咋,这段时间想缝纫机了?”
陈勃没有和白永年开玩笑,而是把陆晗烟对自己说的那番话又说了一遍。
白永年双手撑着床铺,艰难的向上挪动了一下身体,陈勃急忙拿了一个枕头垫在他的后背处,然后不断的挪动,直到白永年靠着舒服了为止。
白永年看着陈勃,非常认真的说道:“走仕途,最怕两件事,一个是钱,一个是女人,其实这说起来还是一件事,就是钱的问题”。
陈勃没说话,只是静静的听着,期间曾掏出烟来,但是闻了闻,又放了回去。
“抽吧,这里又没有医生看着……”
陈勃笑笑,忍着没抽。
“当官的,你手里有自己的钱,说话都硬气,如果这钱又是来的正当,那就没什么可说的了,谁给你送钱,你还看的上吗?钱这个东西,看着就是那一张薄薄的纸,有时候却能把人压的比那张纸还薄……”
白永年说的这些话,陈勃一度怀疑不是他人生的感悟,而是他人生的经历,他被判十几年,也是因为受贿,除此之外,再无其他的罪名,可见他也是栽在了钱上,所以他说的这些话,陈勃是相当重视的。
“再说你妹妹,你比她早参加几年工作,你们之间不是不存在代差,这就意味着,等你有能力,有机会在仕途上帮她的时候,她的年龄可能就不合适了,最多也就是换个好部门,在单位里找个好男人,仅此而已”。白永年继续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