党心远很无语,但是无可奈何。
回程的路上,他一直都在思考这个问题,有多大的可能性,还别说,他在心里把县里这些富户们的家底合计了一下,还真是差不多能堵上这个窟窿。
当然,这些人有多少钱他不知道,而且这些人奸猾的很,看来是需要县里几个副县长出面回去做工作了。
回去后,党心远倒头大睡,这一天累的,他年纪不小了,这么高强度的工作和迎来送往已经让他的身体高度透支,所以一有时间,他就倒头大睡。
一早醒来的时候,餐桌上已经做好了饭菜,裴玉娜正在厨房里忙活着洗涮呢。
“醒了,吃点东西吧,我看你昨天都没怎么吃饭,不饿吗,要注意自己的胃,年纪不小了,自己的身体最重要,这么卖命的工作,咋,那个雷总给你发奖牌啊?”裴玉娜娇嗔道。
党心远洗了把脸,木然的坐到了餐桌旁。
对于自己的这个相好,还是自己工作上的大管家,党心远心里有什么事都愿意和她说说,一来是寻求一下安慰,二来是想找找思路。
有时候一件事在自己的脑子里可能转不出什么花样来,但是说给别人听,在叙述的过程中,就会不断的有新的想法迸发出来,哪怕是对方没有给你什么建议,自己的陈述就是二次加工,可以起到很好的拓展和修补的作用。
于是党心远把昨天雷阳秋和他说的借钱的事说了一下。
裴玉娜听完后,心里有些惊讶,这不是陈勃告诉自己的那些话吗,雷阳秋什么时候会想到这些的?
她本想把陈勃也告诉过自己这个方案的事说出来,但是又怕党心远多想,而且陈勃也说过,这件事千万不能说是自己说的,否则党书记会有其他想法的。
于是裴玉娜按下了好奇心,不再纠结这件事,她就当这是自己想起来的主意罢了。
“你怎么看?可行吗?”党心远问道。
裴玉娜摇摇头,说道:“单纯借钱的话,还不太可行,但是如果再加上干部调整,这就有八分的把握了。”
党心远闻言皱眉。
“我说的是,谁要是肯借钱给你,那就在他们推荐的人事上做文章,该提拔提拔,该给编制的给编制,这是一种福利,和借钱绑在一起,但是不算钱,借了多少钱,到时候还是给多少钱,不想借的,那就让县纪委查查他们的人,我就不信查不出问题来,这么一结合,借钱的把握就到了九成了。”裴玉娜娓娓道来。
裴玉娜虽然不是党心远肚子里的蛔虫,但是也差不多了,这个主意一出,把卖官卖编制说的那么轻而易举和清新脱俗,所谓有能力就上,没能力就下,就是这个道理。
至于说这个人有没有能力,有多大的能力,那还不是党心远说了算?
“嗯,这个办法好,不过还有个问题,那就是借钱的理由,你先慢慢放出风去,就说咱们县里那个锰矿和煤矿要卖,我和省里的雷总想要接手,还差五个亿,想着从民间找点资金,看看有没有愿意入股的……”
不多久,这个消息就传到了陈勃的耳朵里。
陈勃想了想,叫来了秦欢。
秦欢这个小丫头什么都好,唯一的一点不好就是她进门就习惯性的关门,好像她被叫来就是要和陈勃有点啥不正常关系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