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飞章点点头,没再说话。
“再说了,交到我手上的都是浮财,我当时暗地里成立了几家国外投资公司,就是为了洗钱,那些公司洗完钱后没有收益了,本来我想着用公司替其他人洗钱,借以维持生计,但是项兴国怕事情暴露,出去后就把公司关了,大头都在白永年那里,而且他做的是投资,是钱生钱的事情,不过我真的很佩服他,熬过了纪委和检察院,又熬了这么多年的监狱,一步踏错,就会万劫不复,他居然熬过来了,可惜了,没熬过自己的身体。”贾南柯无限惋惜的说道。
贾南柯带来的消息简直是太让人震惊了。
一眉道长消化了好久才明白,现在的局势是,项兴国的儿子想要这笔钱,爵门也想要这笔钱,但是这笔钱在陈勃的手里,这家伙还不知道贾南柯回来了,更不知道项兴国已经嗝屁了。
如果陈勃知道项兴国嗝屁了,事情会朝着哪个方向发展,还真是不能确定。
于是一眉道长把自己来北原这段时间对陈勃的观察告诉了贾南柯,也好让贾南柯对这个未来的对手有一个全面的认识,不然的话,一旦对上是要吃亏的。
“也就是说,他现在没有效忠对象,那是想自己吞了?”贾南柯问道。
一眉道长摇摇头,表示自己也不清楚。
“我和他打过很多次交道了,这个人,很难缠,我和冒出来的这四家公司之一的北原重工老板谈过,他告诉我说,当年他接受了白永年的资金注入,签了协议,拿了钱,他占的股份很少,但是之后在白永年的帮助下,公司迅速扩大规模,在白永年入狱之前就站稳了脚跟,可是那些效忠协议在谁手里,现在很难确定。”
“不在那个陈勃手里?”贾南柯问道。
“他可能知道,也可能见过,但是他不会蠢到放在自己家里,一旦被盗,他就没有任何可以制约那些公司的抓手了。”一眉道长叹道。
终于,在经过了一天的排查后,程熙文所在的医院和病房,以及她现在的情况,都报到了荆文柏的病床前。
荆文柏听完后皱眉点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
他不明白,陈勃告诉蒋嘉木说程熙文死了是什么意思。
荆文柏早就猜到程熙文没有死,真要是死了,这个时候警察早就上门把蒋嘉木抓走询问了,哪会等到蒋嘉木来看自己。
蒋嘉木看了看荆文柏病床边椅子上的报告,也是眉头紧锁。
“有什么想法?”荆文柏微笑着问道。
这微笑多半是在嘲笑蒋嘉木的不成熟和胆小怕事。
但是蒋嘉木却一点都没有欣喜之色。
他反倒是更加的担心起来。
“荆书记,我们的对手比我们想象中要狡猾得多,现在回头想想,从他来了之后,农安晴开始和学校里撕开脸闹,到农安晴入室行凶,再到现在程熙文的事情,一步步,他好像是什么都没做,可是我们都落了下风,搞的我们很被动啊。”蒋嘉木忧心忡忡的说道。
不得不说,蒋嘉木确实点到了问题的点子上,这次程熙文虽然没死,可是在接到确实消息之前,他们的心一直提着,提了整整一天的时间,人家一句话就把自己这些老头子搅的不得安宁,这份利用周围环境和世事的本事,让这几个老家伙觉得有些心力交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