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行行,差不多得了,这样,夏夏,你自己待会,我送他出去。”陈勃把靳曲拉出了房间,推到了走廊上。
靳曲倒是很知趣,出了门就不再叨叨了。
“夏夏一直在哭,你就别再添乱了。”陈勃语气不善的说道。
“你懂啥,这个时候就得想想我那混蛋姐夫的不是,不能老是回忆他的好,否则,还不是越寻思越难受?我说说他干过的那些混蛋事,夏夏心里或许能好过点。”靳曲摇摇头,苦笑道。
陈勃也是一阵无奈的笑笑,不过忽然想起了白永年的事,于是把白永年想要换肾的事告诉了靳曲。
靳曲一愣,这事他不知道,不过陈勃既然说了,靳曲要求跟着一起去。
“你去干嘛呀,这边的事还没处理完呢,夏夏要在国内待一段时间,把她接你那里去,好好照顾着。”陈勃说道。
但是无论陈勃怎么说,靳曲都坚持要跟着一起去,还说自己有自己的人脉关系,说不定到时候能帮上忙,还说待会就要联系白永年。
三天后,关嘉树的后事基本处理完了。
人走茶凉,宇文蓝也没赖在政府给提供的房子里,收拾了一下就搬走了,剩下的那些东西都是关嘉树和靳颖置办下的,市里给了一个月的时间收拾。
关初夏是没时间也没精力,而陈勃要抓紧时间带着白永年去云南边境,也没时间在省城耽搁,只能是等他回来再说了。
陈勃带关初夏回到了南港,还是住在他们租的房子里,关初夏看着这熟悉的一切,回想着她和陈勃的点点滴滴,当他们坐在沙发上后,她抱住陈勃的胳膊,死活不让他起来,就这么抱着,感受着这个房间里发生的一切,包括他们共同耕耘,共同播种的一幕幕。
“你要去几天?”
“我和舅舅一起陪着老白去,我明白他的意思,一旦老白出点啥事,他会揽在自己身上,和我没关系,包括从这里走,也要我装作不知道,别的不说,你这个舅舅确实是挺疼你的。”陈勃抚摸着关初夏的秀发,说道。
“我在想一个问题,冥冥之中自有定数吗,我昨天还和舅舅说这事,姥爷去世的时候比我爸大一岁,他们都是在壮年的时候突然就走了,虽然他们走的原因不一样,我现在很害怕,你会不会……”
“哎哎哎,聊哪去了,我和他们不一样,我这身体是他们能比的吗,放心,我一定好好活着。”陈勃说道。
靳曲和白永年先行一步了,因为白永年的身份问题,公共交通工具都不合适,只能是千里迢迢开车过去。
靳曲找了一辆舒服的房车,配备两个司机,歇人不歇车,一路直奔目的地。
陈勃出行则是由陆晗烟派车送他,这一路他都躲在车上,只有在偏远的地方下车活动一下。
靳曲和白永年躺在后面的床铺上聊着天。
“我是真没想到关嘉树会走在我前面,唉,陈勃这孩子以后咋办?”白永年像是在问靳曲,又像是在自言自语。
“有我呢,你就放心吧……”靳曲睡意朦胧的说道。
“世事无常,我这次能不能回来,也是个未知数,很多事我还没安排完呢,可惜了。”白永年看着窗外飞驰而过的风景,说道。
靳曲没有回应,倒是打起了呼噜。
白永年睡不着,因为有太多的事需要他慢慢运作去安排,可是现在他的时间不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