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李媛对陈勃的第一印象,但是随着时间的延续,她发现面对这个人的时候,就像是徒手剥洋葱,越是里面,越是辣的厉害。
面对李媛的冷嘲热讽,陈勃不在意,因为在意也没用,他的理解是,这些人对自己本身没有恶意,大家所有的误会和冲突都是工作而已。
站的位置不一样,自然是会吹到不一样的风,这没什么好计较的,这个时候是敌对关系,说不定下一次面对不同的事情时,大家又都是朋友了。
一切的关系都是随着时间变化而变化的,陈勃早就从白永年的教诲里懂得了这个道理。
懂得道理并不一定能用的熟练,这中间还需要经过很多次的练心,不断的用各种事情证明这个道理,直到把这个道理深深的印到自己的躯壳里,这才是自己的东西,才会用起来熟练的如臂指使。
要想达到老白的地步,陈勃自认为自己还要再练习三十年,单单从白永年在牢里和罗洋无声的对阵这么多年,陈勃就自认为自己可能永远也赶不上白永年的一半,换了自己,估计用不了多久就和罗洋撕破脸了。
“这些都是我亲自买的,我先吃,你们再吃,保证没有毒药之类的。”陈勃摆上了酒菜,看着这两人看着自己一动不动,开玩笑道。
这就是差别,就是这样的差别让李媛难以忍受。
因为在这之前,陈勃是绝不敢这么对待自己和左文康的,这家伙现在越来越没有规矩了。
“我不是怕你给我们下毒,你也没有那个胆子,是我们吃过了。”左文康点了支烟,说道。
陈勃也放下筷子,双手扶在膝盖上,看着左文康,问道:“你们打算什么时候走?”
李媛闻言一愣,随即就要开口奚落陈勃,但是被左文康制止了。
“这里有很多问题,比如你,比如白洁,你们都是和项远舟有关系的人,这些问题没有调查清楚,我们怎么走,要不你跟我们回北京吧,到时候就近协助我们调查。”
“管吃管住?”
“没问题,你想要去管吃管住的地方,我们可以提供。”李媛终于忍不住了。
以左文康对陈勃的理解,这家伙不至于这么明目张胆的撵自己走,这样做太明显了,也太没脑子了。
而且,李媛揶揄完陈勃后,陈勃并未理会她,而是直直的看着自己。
“你听说什么事了?”左文康问道。
“我来了这里之后,尤其是郭奇正局长的案子,现在也算是破了,凶手抓到了,也激活了一些线人关系,从目前掌握的线索来看,有迹象表明,有人会对你们不利。”陈勃皱眉说道。
他不可能说是何永淼透露给自己的信息,只能是把这个信息推给线人。
一开始他也不信,左文康和李媛都是最高检的人,谁会对他们不利呢?
可是他想到了另外一个问题,那就是这两人可是来调查自己的,一旦他们出了问题,那么他们追查的目标无疑会重新锁定自己,到时候挖地三尺,可就不是现在这种调查手段了。
可见,为了嫁祸给自己,有人一旦做了这件事,陈勃到时候想跑都来不及。
跑了,说明他们的遇刺和自己有关系,不跑,打也要把你打承认这事和自己有关系。
所以,一旦这种事发生了,自己无论有几张嘴,都解释不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