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关初夏是那么好被说服的吗?
不过靳曲决定要在这里住一段时间,所以不急,得空就过来陪着姐姐和外甥女说说话,以自己的三寸不烂之舌还能说服不了关初夏,他不信。
靳颖看着这两人眼看着就要吵起来,立刻出面制止了。
“夏夏说的对,不会有什么风险吧?”靳颖问道。
靳曲没说话,只是皱眉摇摇头,没有风险的话他可不敢说,万一关初夏回去有风险,被带走调查,这个责任他可承担不起,可是要让关初夏一辈子不回去,这事他也做不到。
“他怎么知道,他和陈勃狼狈为奸,为了那点钱,搞的我现在有家不敢回,有男人不敢回去团聚,我这次回去本来是想着日本的学业暂时停止,等孩子不缠手了再来接着读,我不想放弃这个孩子,可是陈勃做的事,让我很心寒……”
靳曲没吱声,女人,你得给她充足的发表意见的时间,她们不叨叨出来心里绝对是不舒服的。
所以,你可以理解,公鸡每天早晨叫唤几声也就完事了,但是母鸡下了蛋叨叨,带着小鸡觅食叨叨,和别的母鸡吵架也是叨叨,总之,叨叨,这是一种生活。
靳曲虽然没结婚,但是绝对理解女人,于是,面对关初夏和自己姐姐的叨叨,他一直都是扮演着一个忠实的听众。
你当听众就当听众吧,别把自己带入进去啊,但这到底是面对自己的亲戚,而且一个是自己的姐姐,一个是自己的外甥女,这都是至亲,他不但把自己带入进去了,而且还成了关初夏她们娘俩一伙的,于是关于陈勃的更多的,关初夏还不知道的事情,随着听这娘俩叨叨,逐渐漏给了关初夏。
关初夏看着靳曲,皱眉问道:“你的意思是,他和白永年还有一些见不得人的事情?”
“也不是见不得人,就是这些事吧,确实不适合到外面去讲,白永年这个人争议很大,最高检一直盯着白永年,直到他死,我给他办过一些事,对了,陈勃对我说过好几次,他想重建揽社,我不赞成他这么做,一来这么做的风险太大,二来……”
“你等会,揽社是什么东西?”关初夏问这话的时候看向了自己母亲,靳颖也是一脸懵。
靳曲这才意识到,自己说的太多了。
可是到了这个时候了,如果不把关于陈勃的事都说出来,以关初夏的脾气,他们将来还是会闹掰的。
于是,当靳曲把知道的关于陈勃和白永年的事情都告诉了关初夏之后,关初夏的脸都白了。
很显然,这件事对她的刺激,比关嘉树那些所谓的遗产还要强烈。
关初夏几乎是咬着牙回到自己房间的,打开手机,微信上又是好几个未接电话,都是陈勃打来的。
可是她没有拨回去,因为这个时候拨回去,自己和他只能是大吵一通,虽然自己和他吵架的时候,他基本不怎么说话,就像是看一个小丑在表演,可是现在她连吵架的兴趣都没了。
如果说自己父亲那些遗产的处理,陈勃是犯了一般的错误,可是关于白永年的那些秘密,陈勃可是从来没告诉过自己,而且按照舅舅的分析,白永年一定是给陈勃留了什么东西的,要不然陈勃也不会心心念念的要重建揽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