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永年不动声色的想了想,又抬头看了看天花板,说道:“你小子真是好运气啊,我告诉你,虽然我没看她的身材咋样,但是从这面相上看,旺夫相……”
“得得得,越说越离谱了,你啥时候研究面相了,我看啊,你就是出来了,也不用我照顾你了,回头我和罗书记说一下,在武阳县给你盘个铺子,你就给人看相得了,忽悠我?”陈勃不屑的说道。
白永年并未因为陈勃的态度而生气,而是振振有词,说的好像真是那么回事似的。
白永年还说,当初自己被判刑,觉得在监狱里实在是无聊的很,所以,就让罗洋给他带了易经,那玩意研究透了能让人通透,监狱里最不缺的就是时间,而且集中精力想一件事,那多半是能想出点东西的。
所以,他觉得根据他研究的易经,以及后来一些和相术相关的书籍,他觉得自己能给人看相了。
不管别人信不信,陈勃是不信的,他一直都觉得那些玩意是骗人的,虽然那是传统文化,可是现在真懂这玩意的人怕是要死绝了,像是王林那样的骗子,捧着的人也好,相信的人也罢,不过都是生意罢了。
“你真不信?你看我说的对不对,如果女人有直而挺鼻头丰隆和鼻翼饱满的鼻相,再加上鼻梁无痣及鼻孔不露之相,多半很有帮夫运,鼻为夫星,主婚姻权力及财运地位,若女子的鼻生得好,就会增强丈夫的运势,使其事业顺利财运亨通……”
白永年说的头头是道,陈勃也不好打断他,于是就陪着他在这里胡扯。
陈勃知道,在监狱里呆久了,找个能听自己说话瞎扯的人,恨不得拉着他说上三天三夜,把这辈子憋着的话说个够。
“真不信?”白永年看陈勃一脸不屑的样子,问道。
陈勃笑笑,说道:“信,你说的我都信,行了吧,你还是躺着休息吧,待会罗书记来了,看你在这里给我算命,我肯定挨训,哎,对了,你既然研究这玩意了,你给自己算算,你还能活多久?”
白永年闻言斥道:“你还是不信我说的话,算命这一行,不能给自己算,给自己算那是泄露天机,如果对自己有灾祸,总是忍不住要想办法替自己消灾,那就不合适了”。
白永年和陈勃正在病房里胡扯呢,传来了敲门声,陈勃一看门外,是祖文君,于是走了过去。
“嫂子,你这是下班了?”陈勃一看祖文君下了医生的白大褂,问道。
“是啊,今晚初夏去我家住,我们先走了,这是你的朋友,我们过来看看”。说完,绕过陈勃,走进了病房里。
关初夏朝着陈勃点点头,也跟着进了病房。
在人情世故方面,祖文君绝对是陈勃的师祖。
按说祖文君作为一个大夫,还不是这个科室的,这个病房来也可以,不来也没啥,但是祖文君带着关初夏出现在了本不属于自己科室范围内的病房里。
这是给陈勃面子,让陈勃在病人面前有面子,而且还拉着白永年的手说:“白老师,我家陈勃年轻,不懂事,有什么需要的,直接说,让陈勃给我说,我在医院里可以协调,别客气……”
白永年果然很是高兴,连连说陈勃的好话,就差把陈勃夸成一朵花了,从为人处事,到陈勃的经历,几乎都说了一遍,这些话看似穿插着对祖文君的回应,但是更多的是对陈勃过往的回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