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国安的领导看着这份除吴宇之外的人员名单后，想了想，还是安排人员对这些人进行了监控。
有人疑惑地问："对方会不会是恶作剧？"
领导摇了摇头："对方搞出这么大的阵仗，无非就是想让我们重视罢了。恶作剧的可能性不大。"
"对方既然能黑进我们的网络，技术水平应该不错了。为什么不直接黑进米国的情报网络呢？"
领导思索了片刻，"要么他黑不进入，要么就是他有顾虑。
毕竟如果把米国的所有情报人员全爆出来，那就彻底跟米国撕破脸了！
兔子急了还咬人呢！更何况还是爱耍流氓的食人鹰！"
…
果然，经过秘密监控和排查，这张三十余人的名单上，间谍身份的竟然有一半之多！
当然这是后话。
…
就在方程办完事情后，李飞也以优秀毕业生的身份，站在了学校毕业典礼的讲台上。
"周茹！快看！你家李飞上台了！"有舍友连忙捅了捅正低着头假装玩手机的周茹。
周茹听了之后心里很不是滋味。可她还不能表现出什么，只能硬着头皮抬起头来。
当然，有这种感受的不止她一人，还有李飞的所有前女友们。
如所有的获奖人员一样，李飞感谢了学校的多年培养，感谢了校领导的正确领导，感谢了教务处的严格要求，感谢了各任课老师的学识渊博，另外还感谢了导员平常无微不至的关怀。
然后才正式开始了他激情四射的发言。
台下的王处长听了不住地颔首。李飞的演讲稿可是他亲自捉刀的。
当初，李飞自己写的稿子，通篇就是厚黑学的校园版本，把王处长看的是冷汗直冒，直呼：长江后浪推前浪，后浪后面浪里个浪。
李飞发言结束后，在一片掌声雷动之下，马院长接过话筒，说道："听了李飞同学刚才的发言，让我感慨万分！
方程与李飞两位同学的成功，有偶然性，更有必然性！
偶然性，是他们通过自己的努力，在校期间就为社会创造了财富！
必然性呢？
我认为是多方面的。一个是自己的努力，再一个就是我们学校一直坚持不懈的素质教育！
…"
有同学在下面忍不住嘀咕了一句："讲的真好！比唱的都好听！"
旁边的同学忍不住踢了他一脚。他转头一看，只见导员正很不友好地看着他。
…
发言完毕后，接下来就是授学位仪式。李飞做为第一批人走了上去。
马院长站在中间，一边给李飞拨穗，一边低声道："方程虽然没有回来，但你告诉他，母校随时欢迎他回来！"
李飞忙说："请院长放心，我一定将院长的殷切期望转达给他。"
马院长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两人合影留念。
…
魔都郊区的一间两室一厅的小房子内，李洪金正坐在沙发上生着闷气！
刚才因为一点家庭琐事，妻子又跟他大吵了一架。他知道，这只是借口罢了。
起因还不是因为他被辞退了，失去了三室两厅的大房子，还有那不菲的薪水吗？
从他被辞退那一天开始，妻子先是将火发到他的身上，然后火势开始蔓延，烧到他的父母身上。
李洪金为此跟她大吵了一架。可平静下来后，看看嗷嗷待哺的孩子，再想想以后的路，他也是懊悔不已。
这时候，手机突然响了起来。
李洪金看了一眼，便愤怒地接了起来！
"洪金，在家呢？这样，晚上咱们两人聚聚。"
听着电话那边杨牧的话，李洪金生气地道："怎么？上次害得我不够，现在还想再来一次吗？！
我告诉你，我现在一无所有了！我的一生都被你给毁了！"
李洪金不由地咆哮了起来。
杨牧淡淡地说道："洪金，你失去了工作对我有什么好处？
我当初也只是出于好心，想让你增加一份收入而已。
是你自己同意的，我可没有拿着刀子逼着你去做。"
李洪金喘着粗气，沉默了一会儿，生硬地说道："你还给我打电话干什么？看我的笑话吗？！"
杨牧轻轻笑了一声，"我们是多年的老同学，你落难了，我怎么会看你的笑话呢？
我想找你聊聊，帮你介绍一个工作而已。当然，如果你另谋高就，那全当我什么都没说。"
…
妻子在卧室里出来，见丈夫正穿鞋子要外出，冷着脸道："都几点了？！晚饭也不做，出去干什么去？！"
李洪金甩下一句"找工作去！"，便走出了家门。
杨牧找的地方离李洪金家不远，只有四站路。
李洪金站在公交车牌下，看着穿行在大街上忙碌的车辆，手在裤兜里捏了捏那几枚硬币，转头离开，步行而去。
杨牧等了良久，才见到有些气喘吁吁的李洪金走进了小饭馆的门。
他坐在椅子上，伸手打了声招呼。待李洪金坐下，杨牧将菜单递过去，"想吃什么，随便点。"
李洪金没有客气，直接点了六道菜。
杨牧微微一笑，将菜单递给服务员，说道："拿一瓶好的白酒过来。"
两人坐在那里，都没有说话，直到酒菜上来后，杨牧给两人都倒了一杯酒喝了起来。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
杨牧这才将他的目的说了出来。
李洪金听了眼睛一瞪，将筷子往桌子上一拍，怒道："我他么的真傻！还以为你真的来给我介绍工作的！没想到，你竟然让我做这种事！
我们虽然只是同事，可大家都相处的很好。你这是让我把他们也往火坑里推！"
杨牧平静地道："相处的好？那是以前。别说你还是这种状态，就算你供职到一家小公司，一年之后，你们最多就是点头打个招呼罢了。
三年之后呢？你跟他们说话，他们都不一定搭理你！
为什么？
因为层次不一样了。不但是技术上的，更是身份上了！"
说完这话，他见李洪金铁青着脸一言不发，继续道："都说这个世界笑贫不笑娼，什么意思？
为什么那么多优秀的人却生活的很辛苦？是因为他们不够努力吗？不是，是因为他们始终过不了自己心底道德的那一关。
不想巴结人，不想说软话。
难道那娼就想这样吗？她们也是被逼的！就像我一样，我想吗？我也是被生活被社会毒打成这样的！"
杨牧深深喝了一口酒，洒然一笑，"我还是喜欢那句话：酒肉穿肠过，佛在心中坐。"
李洪金一脸地不屑，"你心中还能有佛？！"
杨牧抹了一把脸，平静地道："当然，只是黑衣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