普通人的生活,没有太多的波澜,更多的只有按部就班。
方程和李飞也一样,又恢复了摆摊贴膜的生意。
三天下来,李飞实在受不了了,抱怨道:"我说方子,你能别跟发了情的牲口一样行吗?天天抱着你那手机在那里边聊边傻笑,都影响生意了。"
方程头也没抬,一边编辑消息,一边说道:"现在这不是没有活儿吗?干活的时候你啥时候见我聊天了?你还是快点拉货儿吧!"
一个上午很快就过去了。中午吃饭的时候,李飞跟方程商量道:"方子,这样下去不行啊。你看,我们这两天除了挣了个饭钱外,毛都没剩下。咱们得开展新业务才行。"
方程也意识到了这个问题,可是他实在想不出有什么能干的项目了。
"你说,兰姐那边…"
没等李飞说完,就被方程打断了。
"你的意思我明白,无非就是揽活儿。如果你是她,给我多少钱合适?按件计费?那以后就彻底成了她手下打工的了"
方程还是愿意成为一个自由人。代加工,双方还能算是平等的关系。打工,就彻底成为别人的工具人了。
按件计费,看起来平等。如果对方让他加工跟送给宁羽一样工艺的怎么办?或者那位娟姐一样的修补怎么办?
不去,就有退路;去了,可就没退路了。你一个打工的还想等价交换,做梦去吧。
李飞想了想道:"以你的手艺,要不咱们去拍卖会?只要打出名气,以后坐等收钱就行"
方程叹了口气:"哪有这么简单。拍卖会卖的都是自己的东西。即使能进场,像我这样没名气的,能卖多少钱?
卖多了,买家不一定认可;卖少了,扣除杂七杂八的费用,也挣不了多少钱。得不偿失"
李飞听了也有些麻爪了。"那你说怎么办?要不我们去卖古董去!你仿制,我外销"
"打住!"方程马上举手道:"你想端铁饭碗,我还不想呢!再说,我这么个大师去造假货,丢不丢人!跌不跌份儿!"
李飞抓了抓头发,无奈地道:"大哥啊,现在社会是笑贫不笑娼。咱不说是古董,他们自己打眼了,能怨咱们吗?咱只是稍微踩踩线而已"
"还笑贫不笑娼?那行,你别天天找老子要钱,出去当娼去"方程是坚决反对这么干的。
就在他们为干什么绞尽脑汁的时候,远在魔都的宋清却在为女儿宁羽的反常而担心。
宁羽平常是住校的,只是每隔三五天才回家一次。这次从松州市回来之后,还是第一次回家。
午饭的时候,宋清就看到宁羽时不时地看手机,有时看着看着嘴角还微微翘起。可当她问时,宁羽虽然说没事,但会将手机反扣在桌子上。
这丫头不会是恋爱了吧?!这是宋清的第一反应。
"丫头,学校里最近有事吗?"宋清一脸平静地问道。
宁羽抬起头,疑惑地问道:"没事啊,怎么了妈?"
宋清暗自松了一口气:看来不是在学校就。
她想了想,接着问道:"这次去松州玩的怎么样?"
说完这话,她就暗暗地观察宁羽的反应。
果然,宁羽先是愣了一下,紧接着嘴角上扬。"奥,挺好的,风景挺不错的"
宋清有一搭没一搭地与女儿聊了几句,直到看到女儿离开,这才拿起了电话。
松州。
宋兰此时正在家里看各店的财务报表,手机突然闪动起来。她拿起来一看,竟然是堂姐宋清的电话。
两人在电话里先是问了问彼此的近况,紧接着宋清就说了宁羽的近况。
宋兰暗自叹了口气:该来的还是要来了。
她没有隐瞒。虽然这个堂姐仅仅比她大几个月,可从小就挺怕她的。
堂姐宋清当年能自己考到魔都,并嫁入宁家,单凭姿色是不行的,更要有智慧。
所以,宋兰老老实实一五一十地将来龙去脉说了一遍。
宋清在电话里简单说了几句,挂了电话后上楼去了女儿的房间。
因为是独栋别墅,而做为家中最被宠爱的人,房间自然不小。
宋清在房间里转了好几转,这才从找到了一个小木盒子。
她轻轻打开盒子,映入眼帘的就是宋兰电话里说的那只手镯。
就在刹那间,宋清便被它惊呆了。
魔都,做为全国的经济中心,那绝对是物资天华。而作为魔都贵妇圈的一员,她更是见多识广,更知道这只镯子的价值。
想起不久前刚刚结束的一场拍卖会上,那只前朝流传下来的最后成交三千多万的手镯,宋清就觉得有些头晕。
虽然那只手镯更有历史价值,但单从工艺水平上讲,眼前的这只比它还要高一个档次!
宋清轻轻地将盒子放回原处。她觉得有必要跟宁义忠好好谈谈女儿的事情了。
晚饭的时候,宋清将事情的大概跟丈夫一说,宁义忠当场就拍了桌子。
养女儿,就像养一盆小花。自己精心照料之下,眼看着小花就要开了,却来了个小贼,连盆带花都给端走了。换谁都生气!
宋清在一旁安慰道:"我跟你说这些,就是跟你通通气,你别这么一副仇大苦深的模样。
小羽年龄还小,有可能过了这一阵,自己就放下了也说不定。我先找她聊聊再说吧。"
宁义忠看了她一眼,说道:"这个事情你尽快处理一下。后天就是老爷子的九十大寿,到时候别传出什么不好的事情来"
就在他们两口子商量这件事的时候,宋兰也将宋颖叫到了家里商量这件事。
两人正说着呢,宋清的电话就再次打了过来。
宋兰看着跳动的手机屏幕,说道:"你看看,现在事情有点闹大了!"说完,便接起了电话。
聊了十多分钟之后,宋兰将手机放下,然后掐了掐眉头。
"清姐怎么说?"宋颖见此连忙问道。
"还能怎么说?"宋兰叹了口气道,"你跟方程关系熟络一些,跟他谈一谈,了解一下他的想法的同时,也劝劝他,语气委婉一些。"
宋颖撇了撇嘴,不满地道:"这种劝人分手的事儿,还怎么委婉?!指望他理解了,回头还谢谢我?!要来你自己来,我是没脸说的。"
宋兰看了看她,也不在强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