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中午,连几十里外的镇里的老百姓,都跑来摸石头。
河底都被掏了一遍,只是所有的人,运气都差,没有人摸到一块值钱的石头。
虽然没有意外之喜,止不住他们还有拍短视频的兴致。动影平台成为最大的赢家,一条条摸石头的短视频连连发布,在平台形成一个小高潮。
结果,它们带动了桑彦所有视频的流量。
平台又推波助澜,一上午,桑彦增加了几千万的浏览量,二十万粉丝。
不过,桑彦似乎毫无所觉。他抡着锄头,一锄一锄地翻着地。
体内气息奔流。
果然,这庄稼把式有些邪门,桑家老祖费了不少心血。用这庄稼把式锄地,旁边人上看起来很平常,就是普通的农人在翻地。
有些人知道桑彦是大网红,看他劳作,觉得稀奇,顺手拍了几个短视频,没有想到,竟然也有几万甚至几十万的浏览量。
“我上热门了!”一位年轻人兴奋地喊起来。
也难怪他激动,平时他的视频就几百的浏览量。
桑彦听之任之,他感觉这一趟地锄下来,修为竟然增加不少,效果比在玉珏空间里修炼还好。
桑彦干得更起劲了。
不知不觉,汗水已经湿透衣裳。
桑盛春去镇里采购了一批蔬菜种子回来,桑彦已经把两亩都翻好了。
桑盛春惊讶得嘴巴都合不拢,这两亩地缺乏管理,杂草多,有的地方都板结了,但桑彦挖得很深,很细,杂草碎石清理得干干净净。
经过打整,这块地看起来舒服多了,任何一名农民看到这块地,都会对未来充满希望。
“你真的想种地?”桑盛春还是有些疑惑。
“嗯,这么好的地,不种可惜了。”桑彦抹抹汗水道。
桑盛春道:“可是,现在粮食价格不好,种地基本上不赚钱。”
桑彦道:“反正空着也是空着,当锻炼身体好了。”
桑盛春感觉自己越来越看不透儿子,不过他是一个聪明人,知道桑彦突然要种地,不会没有道理,自己用不着刨根问底。
冬天可种的农作物不多,桑彦决定种些见效快的白菜菠菜折耳根。
将种子浸泡后,均匀地撒播在土里,覆土压实。
“哟,一中的高材生还做起农活了?”桑彦正干得起劲,何秀武带着那群二流子走过来。
桑彦抬起头来,道:“你还敢进桃源洞来,不怕野猪拱你的屁股?”
何秀武想起那头野猪,就一哆嗦,不过仍然嘴硬道:“你别觉得自己现在有几个粉丝,就飘了,在桃源村你就是一条龙,也得给我盘着!”
桑彦讽刺道:“是吗?你就是这样对待救命恩人的?如果我记得不错,不是我去得及时,你就被那头野猪糟蹋了。”
被野猪糟蹋?这是什么情况?旁边围观的村民的八卦之火熊熊燃烧起来。
难道野猪还有这种爱好?看到何秀武脸上的伤,大家似乎明白了什么。
“你别瞎说,”何秀武看到村民交头接耳,什么乱猜测的话都说出来了,不由气急败坏道:“我给你说,你私自偷走水潭的宝贝,你惹大事了。”
“有多大的事儿,你说来听听。”枪打出头鸟,桑彦早知道奇石卖出去了,会惹得有些人眼红,不过他不害怕。
今后的路上,会出现比现在麻烦一万倍的事,需要自己来应付。
何秀武道:“你看我这帮兄弟也辛苦了,你把卖那块石头的钱分一半出来,我们就不追究你的责任。”
底下那帮二流子也跟着起哄道:“对,分一半出来!”
声势看起来很吓人,如果是一个月前,桑彦的腿肯定软了。
现在,这些人根本不在他眼里。
桑彦眼色一寒,道:“分一半?何秀武,你还真是脸大,我的钱凭什么分你,就凭这些歪瓜裂枣?”
“说谁是歪瓜裂枣?”何秀武旁边的刘二毛冲了上来,想揪桑彦的衣服。
刘二毛和桑彦年龄差不多,是村里有名的二流子,他家里一直和桑家不好,好几年前在学校时,他和桑彦打过一架,被桑彦收拾过,他一直怀恨在心。
“说的就是你!”桑彦轻轻用指头在刘二毛胸膛一点,刘二毛便踉跄退了回去。
桑彦道:“像你这样的,就不要凑热闹,给你们一句忠言,早点回去熬点姜糖水,不然弄个伤风感冒什么的,到时不好办。”
刘二毛感觉胸口像被刀子扎了一下,痛得他直抽冷气。不由气愤道:“桑瘸子,你不要嚣张,兄弟们,给我们上!”
三四名二流子叫骂着冲过来。
桑盛春急了,连忙摸出烟,递上前去,道:“不要动手,抽一支烟,有话好说。”
刘二毛一把将烟扇到地上,骂道:“老不死的,让开!”说完又一推,将桑盛春推到一边。
桑彦看父亲险些跌倒,气也一下子涌上来,抡起锄头一扫,和刘二毛脑袋来了一个亲密接触。
刘二毛听到“当”的一声响,脑袋里面像开了一个水陆道场,锣鼓跋儿磬儿,一齐演奏起来,跟着不受控制地软倒在地。
桑彦已经倒转锄头,用锄把击在其他几名二流脸上。
“啪啪啪!”
几名二流子,捂着脸,连忙退了下去。
“反了!给我打!”其他二流子见状,抽出藏在衣服里的木棍铁尺西瓜刀,挥舞着围向桑彦。
桑彦全面不惧,锄头展开,上下翻飞。
一名二流子被锄头砸中脚背,痛得扔掉铁尺,蹲下身去,手揉脚背。
桑彦一步逼近,屁股一撅,将他顶了一个乌龟朝天。跟着,架住砍来的一把西瓜刀,手一抖,刀便被弹开。
持刀的二流子转身想跑,桑彦的锄头已经当头砸下。
好像饿虎入羊群,转眼之间,一群二流子全部被打翻在地。
这还是桑彦收着在打,没有使全力,不然,这些人这辈子都别想站起来。
何秀武前两天看过桑彦打野猪的身手,知道自己不是对手,哪知道他请来的这帮人,也完全是送菜,一个照面,全军覆灭。
桑彦看着何秀武道:“看来这事儿越惹越大了,你想怎么结束?”
“你别以为有一点蛮力,就觉得自己了不起,”何秀武强行挽尊道,“这世界是靠大脑和智慧的。”
“你那个猪脑子,还想和别人比智慧,这是我听到过的最大的笑话。”桑彦毫不留情地打击道。
何秀武气得发抖,不过知道今天讨不了好,道:“算你狠,我们走!”
桑彦已经一把揪住他,道:“想走,没那么容易,现在给两个选择,一个是脑壳接我一锄头,一个是把那两千块钱马上还给我。你选哪一个?”
何秀武气得吐血,转身对何珍珍道:“珍珍,把钱转给他。”
何珍珍装着可怜楚楚道:“彦哥,你真的要那么绝情吗?其实我们可以合作的,多种方式的,你想怎么样都行。”
话里面的意思,是男人都知道。
骆成感觉自己头顶了一片大草原。
桑彦毫不动心,道:“少废话,早两天就让你们把钱准备好,拖到今天还没有给,都是我心太软了。”
看看地下躺着的二流子,捂腿的捂脚,捂头的捂头,个个哼哼唧唧,何珍珍有点疑惑,你说你心太软?这才是我听过的最大的笑话。
疑惑归疑惑,手上的动作却更快了。
几秒钟后,桑彦的手机“滴”一声响,2000块到账。
桑彦手一挥,道:“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