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桑彦一连串的追问下,黄仁礼瞠目结舌。
这个甩手掌柜,对公司的运营,尤其是各种程序规章制度,竟然如此熟悉精通!
平时,他在公司的一亩三分地,一手遮天,很多事他说了作算,哪里有方案啊?
不就是进一个人吗?简单得很,一句话的事!
“董事长,我错了,放过我,我今后一定老实做人,认真做事,为公司无私奉献!”黄仁礼哀求道。
范明辉和陈澄练五味杂陈。
桑彦真是石燕药业的董事长!
他一个农村的泥腿子,连高中都没有毕业,凭什么拥有千亿资产的大公司?
范明辉扶着黄仁礼,道:“小舅,没有必要求这种人,大不了,我们不在这个公司干了!”
黄仁礼心一横,咬牙道:“董事长,我犯了错,不便留在公司,请求辞职!”
反正,留在公司也要降薪,早点走,凭他的本事,去沿海还是能找到百万年薪的职位。
桑彦笑了,道:“职位,你就别想保住了。不过,你也别想轻轻松松地走,犯过的错,不付出代价,别想一走了之!”
陈澄练脸色冰冷,她刚刚在桑彦面前展示的优越感荡然无存。
甚至,她的公司职位,也可能不保。
“桑彦,你不要太得意,”陈澄练突然道:“我给你一个机会,过去的事你当作没有看见,不再追究,我们还把你当作同学!”
“澄练说得不错,如果你一意孤行,同学都没有得做了!”范明辉配合补充道。
这回轮到桑彦有些懵。
我需要和你们做同学吗?
当初,我为了你被打,还被学校开除,你说了一句话吗?
现在,同学没得做了,对我有什么损失吗?
“做不做同学,你们随意,我没有意见,不过,看到曾经同学的面子上,这件事我不处理。”桑彦道。
“谢谢董事长!”范明辉大喜道。
范明辉和陈澄练更是一脸的骄傲,果然,他们是有面子的,桑彦不敢得罪他们!
其他高管不由撇嘴,相互递了一个眼色。
真是空担心一场。
上午,他们都被桑彦吓着了,没想到,桑彦是一个银样镴枪头。
嘴上说得厉害,但下不了死手。这事儿他不追究,谁会把公司规章制度当回事?
既然他有这个弱点,公司他就不可能管得下来,今后大伙儿马照跑,舞照跳。
他们相互之间递的眼色,桑彦自然瞧在眼里,道:“我不追究,不过,才成立的稽查部没有说不追究,稽查总监姬飞烟不会不追究。姬总监,你说是吧!”
所有人脸色一沉。
不讲武德!竟然来这么一个反转,调戏人呢!
“谢谢桑董新年送上这么一份大礼!”姬飞烟心里乐开花。
虽然上午的会议起到敲山震虎的作用,不过,对那些老油条来说,过不了多久,他们就当作耳边风,原来怎么搞,今后还会怎么搞。
制度要执行,必须见血!
杀鸡给猴看,猴子才知道收敛。
这份大礼来得恰到好处。
姬飞烟也不是一个磨叽的人,从储物袋中桑彦给她的灵剑,手起剑落。
“啊!”黄仁礼一声惨叫,他的小臂被姬飞烟一剑斩落。
“手莫伸,伸手必被捉!”姬飞烟酷酷道:“这只手臂,先给你一个警告。你到公司来,领了多少工资,给我三倍退还,否则,杀无赦!”
所有高管,脖子一凉!
仿佛这一剑,落在了他们的身上!
财务总监蔡轩珠平时就晕血,看到黄仁礼手臂上喷射出的血液,腿一软,栽倒在地。
陈澄练脸色一白,指着桑彦道:“姓桑的,你说了不追究,怎么还要动手?”
桑彦耸耸肩,道:“国有国法,家有家规!到公司来,就要遵守公司的制度,公司的稽查部不是摆设!”
范明辉道:“稽查部也要讲道理,你们这样做是搞私刑,我要告你们!”
桑彦道:“我忘记告诉你了,石燕药业不仅是药品和化妆品行业的龙头企业,而且公司有修真者坐镇,嗯,就是这位姬总监,你不想被灭门,就去告她吧!”
“修真者?”范明辉一下萎了。
旁边,黄仁礼已经晕了过去。
桑彦摇摇头,手指一弹,一根银针飞出,准确地扎在黄仁礼的穴位上。
顿时,黄仁礼的血止住了,伴着惨叫,眼睛再次睁开。
他想再次晕过去,可是大脑都无比的清醒……疼痛感,更是无比的钻心。
桑彦走到蔡轩珠身边,在他额头上一弹,蔡轩珠也醒来。
“欢迎参加稽查部第一次现场会!请大家尊重主持人姬总监,自觉维护会场秩序,不要交头接耳,大声喧哗,更不要打瞌睡。”桑彦说了一句冷笑话。
可是,这笑话太冷了,还夹杂着惨惨阴风,没有一个人笑。
蔡轩珠快要要哭了,我这是打瞌睡吗?
我是晕血啊!
连黄仁礼也被吓住了,惨叫声都只能憋着,不敢发出来!
“很好,”姬飞烟点头道:“刚刚我说到哪里了,哦,说到退工资的事了,黄总监,你退钱吗?”
“我退钱,按三倍标准赔偿!”黄仁礼哑着嗓子喊道。
“很上道!很耿直!”姬飞烟跟着又是一剑,将黄仁礼另一只手臂斩断。
“啊”黄仁礼再次发出撕心裂肺的惨叫。
所有高管脖子又是一凉。
人家都同意三倍退返工资,姬飞烟还要将人家另一只手臂斩断,这也太霸道了!
兔死狐悲,在场的高管仿佛看到自己的未来。
姬飞烟转头,像饿狼看小白兔一样看向陈澄练,道:“小妹妹既然是桑董的同学,我不为难你,不会让你身体少零件。不过,该付的代价必须付,你拿了多少工资,同样三倍给我们吐出来!另外,你被开除了,今后公司永不录用。”
“我退钱,放我们走。”陈澄练哀求道。
她和范明辉是真心后悔了。
今天本来是要把车开到地下停车场的停放,没事下车,找桑彦干什么?
“你们可以滚了,明天来稽查部交钱,”姬飞烟道:“顺便把黄仁礼送到医院去,手没准还能接得上。”
看着范明辉陈澄练将黄仁礼扶上车,接着开车远去。
姬飞烟从储物袋中掏出一块白布,施施然地擦拭着长剑。
白布上印上点点血迹,如同雪地里盛开的梅花。
姬飞烟收起长剑,像欣赏一幅世界名画一样,将白布细细看了一回,道:“挺漂亮的,好想装裱起来,挂在会议室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