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全双手同时施法,一只手维持虚空鼎炉,另一只手操控火焰和灵力。
腰带剑中有害杂质被灵火烧成灰烬,并用灵力剥离出来,在材料中留下许多细微的小孔。
小孔的形成,改变了材料的结构,使其变得更加柔软,弹性和韧性增加,却失去了锋利。
然而,石全要的就是这个结果,锋利度对于法器来说,毫无意义。
祭炼材料的过程十分缓慢,原因是石全第一次操作,非常生疏,但他却追求完美。
两个小时过后,材料中的杂质被完全清理干净。
接下来就是回火,消除因煅烧才生的内应力,降低材料的硬度和强度,以提高腰带剑的延性和韧性。
逐渐减弱火势,将温度控制在中温回火状态,保温10多分钟,石全就收了虚空鼎炉和灵火,直接开始下一步的祭炼操作。
时间紧迫,冷却的过程就免了吧。
在剑身上祭炼符文和法阵,冷的还是热的没有任何影响。
况且,他有灵力护身,完全不惧怕500c以下的高温。
当然,他也不会用手握着腰带剑进行祭炼,而是用灵力将腰带剑悬浮在空中。
双手再次舞动起来,一个个用灵力凝结出来的符文,以及一组组法阵,飞到剑身上,没入其中。
有过一夜时间祭炼十多件法器雕像的经验,这一过程对石全来说,显得最为轻松。
只不过,法器腰带剑中的符文和法阵远比法器雕像要复杂的多,炼制过程就会更加的漫长。
又过去了将近两个小时,符文和法阵祭炼完成,法器腰带剑已有雏形。
石全伸手握住腰带剑,走出了洗浴间。
连续干了4个多小时,他已经非常的疲累,需要做短暂的休息。
灵力的消耗也不小,但照比接下来的过程,完全不值一提。
压缩灵力,无需将腰带剑悬浮在半空,放在地上就行。
要想不间断地将灵力压缩进法器腰带剑中,需要同时运行功法,炼化食物,及时补充能量。
石全来到客厅中,盘坐在地,将腰带剑放在身前,并从纳戒中取出大量肉类食物,堆放在身旁。
他一口气开了二十盒午餐肉罐头,十多袋真空食品。
吞食了一些食物,运转开功法,将其炼化成能量。
待体内灵力充足,他双手结印,开始往腰带剑中压缩灵力。
修为达到开灵境后阶,体内灵力浩瀚如海,但较比法器腰带剑需要的压缩灵力,可谓是杯水车薪。
石全估算,至少需要进行8次灵力压缩,才能充满法器腰带剑。
这一过程,大概需要6个小时。
最后的收尾工作就是打入一丝魂念,作为整件法器的灵魂。
激活符文和阵法,腰带剑将变成一件上品法器。
按照时间上计算,凌晨4点钟左右,腰带剑的改制工作才能彻底完成。
留给他休息和恢复的时间只有1个小时。
吃过早饭,7点钟出发,时间紧紧巴巴。
长夜漫漫,可对于石全来说,就是非常短暂,将在辛劳中度过。
想要安逸,面临的可能就是危难。
不干也得干,那就耐心地干吧。
石全在辛勤的忙碌,食堂里的人,酒喝的正酣。
“宋先生,咱哥俩干了这杯!”
祁政委醉醺醺地举杯敬酒。
宋前程也有些摇摇晃晃,尽显醉意,摆手说道:
“不行啦,喝不动了!”
“那,不行,必须,干了!”
“一早还要走,我想睡一会,不喝了。”
“喝酒哪有喝一半的,多扫兴,喝就要喝透,你们晚点走不就行了。”
“哎!我倒是想,可小总教官不能同意呀,那孩子身强力壮,精力充沛,又犟得很,计划好的事情,谁都改不了。”
宋前程现出一抹委屈之色,说的话是半真半假。
祁政委闻言,猛劲地点着头,似乎非常认可,不经意地问道:
“你们计划去哪呀?”
“先回市区,把那些百姓和俘虏送去军分区,然后直接赶往北郊。”
宋前程随口回复,毫不走心,将行程计划透露了出去。
“宋先生真是够辛苦呀,那就更应该好好喝,回头在车上睡不就行了,反正也不用你开车。”
祁政委继续劝着酒,宋前程眨巴眨巴眼,一副恍然的神情。
“是呀!路上无聊,睡觉正好,来,喝!”
宋前程拿起酒杯,与祁政委碰了一下,一饮而尽。
“看看,宋先生都干了,彭副官你不喝可不行!”
李团长见状,立刻端起举杯,劝说起彭副官。
彭副官伸手握住酒杯,随后又缩了回去,一副为难之色。
“哎!还是不喝了吧,宋先生路上没事,可以在车上睡觉,我可不行。”
“你怎么不行?”
“我的任务是沿途警戒和保卫,万一在山道上出点事情,我可担不起责任。”
“能有什么事,还用得着彭副官亲自警卫。我不是答应了吗,让一营长带队,多派几辆装甲车保护你们到公路,你就把心放肚子里,啥事都不能有,你难得来一回,必须喝好。”
“好吧,那就一起走一个。”
彭副官是一点都经不起劝,缩回来的手再次抓向酒杯,尽显贪杯的本色。
“干!”
在座的人集体响应,起身碰杯,仰头喝了个干干净净。
酒是越喝越起劲,四箱军中特供,渐渐变成了空瓶子。
人是越喝越少,陆续有人倒下,有趴在桌子上的,也有人直接躺在了地上。
喝到凌晨三点,酒桌上还未倒下的只有祁政委一人,却也是依偎在椅子上。
他摇晃着坐直了身子,端起空酒杯,迷迷糊糊地喊着:
“宋先生,你酒量不行,彭副官,咱哥俩再来!”
喊了几次,都没人回应,有的只是如雷鸣般的鼾声。
祁政委原本难以睁开的眼睛现出一抹光芒,挺直了身子,冲门口喊道:
“勤务兵!”
“到!”
勤务班班长快速跑进小餐厅。
“把他们都送回去!”
“是!”
勤务班班长回应一声,向屋外一招手,勤务班连同炊事班的战士全都走了进来。
他们早已经习惯,只要是首长设宴喝酒,最终都是这样。
两名战士负责一人,将趴着的,躺着的人全都抬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