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一种情况,更令宋前程担忧,就是总组长不但要将八级妖兽纳入特别行动组,就连石全也会被一起调走。
石全虽然口头承诺,只加入第六小组。
但是,身为警务人员,与军人一样,服从命令为天职。
总组长要是以命令的形式下调令,石全是不想去也得去,他这个组长也是一样,不接受也得接受。
总组长的女儿擅作主张,直接给八级妖兽制作特别警员证明,那就是等同于正式将石全的妖兽徒弟纳入第六小组,这正合宋前程的心意。
组织一旦知道这件事,总组长怪罪下来,自然有他女儿顶着。
总组长是天不怕地不怕,还真就拿他女儿没办法。
宋前程乐得如此,开口说道:
“石全的妖兽徒弟名字叫元泽,是一只大乌龟。”
周亚玲已经打开电脑,麻利地点开特别警员证明编辑页面,只等宋前程报出妖兽是什么。
听说是一只大乌龟,周亚玲和钱主任全都笑了。
“呵呵呵......”
周亚玲一边笑着,一边搜索到一张乌龟的图片,很快将这张图片修整成照片格式,粘贴在编辑页面上。
输入名字和所属部门,其他内容全都瞎编,一份特别警员证明就算编辑完成。
“组长,下一个。”
“第二个是一只狼青,名字叫小青青。”
“噗嗤!”
“呵呵呵.....”
二女又笑了,这名字没谁了!
很快,小青青的特别警员证明也编辑完成。
没等周亚玲询问,宋前程就开口说道:
“另外两只妖兽,是大蟑螂,名字不知道。”
“啊!”
这次二女没笑,而是现出了惊愕的神情。
从来没听说过蟑螂成妖的,饲养蟑螂多恶心呀!
震惊归震惊,周亚玲手上没闲着。
见两只大蟑螂的资料编辑完成,宋前程开口讲道:
“最后一个是什么东西,我也不清楚,像是一只黑色的大毛毛虫。我当时在傻仙儿副组长的房间里,感应到这只大虫子,觉得非常奇怪,没有妖气,但灵性十足。
我无法确定大虫子是妖还是其他东西,但是,傻仙儿副组长饲养的东西,一定不是凡物,先归入咱们第六小组再说。”
“行!”
周亚玲答应一声,迅速搜索图片,进行整理和编辑。
所有资料编辑完成,周亚玲从文件柜中取出五份空白的证明纸,放入打印机中,在电脑上按下打印键,五份特别警员证明就算制作完成。
周亚玲又从抽屉里,取出石全的警官证,将六本证件一同交给了宋前程。
宋前程将这些证件装入手提包中,笑着说道:
“行啦,明天我和杨政委一起去把冒充军警的傻仙儿副组长领出来,哈哈哈.........”
“呵呵呵..........”
...............
军警两界,都在连夜为营救石全而忙碌。
而没心没肺的石全却在分局拘押室里,搂着小青青呼呼睡大觉。
二进局子,石全对分局已是相当熟悉,没有了第一次进分局时的好奇心。
当然也没有第一次进局子时那般优厚的待遇。
原因嘛,是负责石全案件的不再是刘凯,而是黎刚新任命的刑侦处长。
没有刘凯的照顾,石全哪有待遇可言。
自从刘凯回到分局,黎刚就没给过他好脸子。
连夜召开的案情分析会,没有人通知刘凯参加。
这种会议十分正常,但黎刚亲自参加,会议就变了味,绝对的不正常。
刘凯在黎刚的手下干了多年,曾经算是他的心腹,自然清楚这个会议的目的和作用。
那就是黎刚要听听手下是如何按照自己的意愿编写的卷宗。
黎刚向来如此,每一个类似案件,他都要把把关,避免出现纰漏。
反正已经貌合神离,不在一条船上,刘凯已经横下一条心,决不让黎刚胡来。
他坚持以主管副局长的身份参加案情分析会。
黎刚看向他的脸色就更加难看。
参加会议的除了黎刚刘凯和马助理,还有就是刑侦处沙处长和助理,再就是特警队冯队长。
黎刚阴沉着脸,坐在主位上,听着下属的汇报。
首先汇报的是特警队冯队长,他将抓捕石全的过程陈述一遍,内容自然被篡改了许多。
一是整个抓捕过程,根本没有刘凯等一众兄弟的事,完全体现的是特警队单独执行了此次任务。
二是石全在抓捕过程中,没有配合,而是试图反抗,被特警队制服,强行带回分局,包括三只妖宠。
刘凯听着冯队长的汇报,是笑而不语。
这种人为了邀功,给自己挖了一个陷阱。
既然如此,刘凯当然不会给他纠正和提醒。
接下来是沙处长的案情汇报:
“犯罪分子,姓名石全,男,年龄16周岁,系我市实验高中一年级学生。
此案犯于昨日夜晚,冒充军警人员,持枪抢劫了一家网吧,共计抢得财物5430元。
罪犯非常凶残,不但抢劫财物,还将一名少年打成重伤,至今还在市医院进行治疗。
所有抢劫的财物,都藏在他的手提箱中,我们已对赃物进行了查证,完全吻合。
现在是人赃并获,人证物证齐全。
我处决定,提请检察机关,对罪犯进行正式逮捕,明日移送看守所进行关押。
那三只怪物,危险性极大,建议直接灭杀。”
刘凯静静听完沙处长的案情汇报,缓缓开口道:
“黎局,请容我说几句。”
“你不说话,没人将你当哑巴。”
黎刚很不友善的话语,很明显是要撕破脸皮的节奏,刘凯并不在意,不卑不亢地说道:
“黎局我跟随你多年,你们想干啥,我清楚的很。我多了不说,只想发表自己的看法,希望黎局慎重行事。
第一,这个案子不像你们想的那样简单;
第二,沙处长编造的案情,可以说是漏洞百出,疑点重重,难以自圆其说,也无法令人信服;
第三,对一个孩子下这么黑的手,值不值得。凡事做过了,受伤的可能是你们自己。
我是不会在这份卷宗上签字,当然,你们也用不着我签字,但我不会看着不管。
你们有没有良心我不清楚,但我有,我会为这个孩子找一名律师,咱们法庭上见。”
刘凯说完,起身走出了会议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