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我大伯家出来,我给自己点了根烟,吞云吐雾几口,内心不由唏嘘感慨。
但也仅仅是唏嘘而已。
要我再次伸出援助之手,那是不可能的。
上次多管闲事的教训,还历历在目。
他两个儿子都不管他,怎么轮得上我去管?
我大伯对我态度上的转变,让我悟出了一个道理:
想要取得一个人发自内心的感激和信任,其实不需要花费大量的人力物力给他提供帮助,只需要在最恰当的时机出现在他面前即可。
所以我当即就拨通了手活哥的电话:
“我知道怎样取得柳云媚的信任了。”
第二天一大早,我就驱车去往韶关。
在韶关火车站和手活哥程三守杨丽君徐文令等人汇合,就开始商讨对柳云媚的做局事宜。
我将我的想法对大家说了一遍,大家都点头赞成。
接下来的几天,我们敲定了一些细节,做了一些剧本,立了一些人设。
转眼来到了元宵节这一天。
我们开始去接触柳云媚。
因为徐文令认识柳云媚,所以要接触柳云媚,最简单高效的方式,自然是让徐文令带着我们去见柳云媚。
第一次见面,我们不需要取得柳云媚的信任,只需要让她记住我们就行。
所以我们也不怕柳云媚知道我们和徐文令有关系。
晚上十点。
徐文令带着我们来到了柳云媚开的地下赌场。
这赌场就在火车站附近不远。
我们进到赌场的时候,只见这里乌烟瘴气,狭窄昏暗,很多赌徒围着几张赌桌在豪赌。
一个身穿黑色裙子的狐媚女人,正在一张麻将桌上和三个男人打麻将。
她的一举一动,一颦一笑,都带着妖气一般,非常勾引人。
“我胡了,清一色!”
狐媚女人用超大号的胸,往麻将桌前的一排麻将一扫。
牌倒下,果然是清一色胡了!
“媚姐,你胡牌就胡牌,用大波来推牌几个意思?侮辱我们几个大男人啊!”
其中一个眼镜男子面露不悦。
柳云媚嘴里叼着烟,一副冰冷模样:
“怎么?输急眼了?老娘的牌老娘爱怎么开就怎么开,老娘就爱用波开牌,你不服气的话,等你胡了可以用吊来开牌!”
那眼镜男嘴角微微一抽,一时间无言以对。
因为他今晚到现在,还没有胡过一把。
旁边一个男子露出猥琐笑容:
“媚姐,你别误会,狗屎东他的意思其实是,你大可以再侮辱多我们几次,我们不介意的,毕竟谁会介意一对36d的大波的侮辱呢?阿肥,你说是不是?”
对家的肥佬猥琐笑着点头:
“对对对,有幸能和媚姐打麻将,输钱也是值得的!”
肥佬两只小眼睛,直勾勾看着柳云媚那v字领之下深而肥的地方,早已失去了最基本的判断力。
柳云媚妖媚一笑:
“你们这些臭男人,都一个德性,坏得很!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脑子里在想什么?等你们赢了我,我或许会让你们梦想成真。”
“真的吗?”
三个男人个个都立即瞪大眼睛,眼神里带着放肆的欲望。
“前提是能赢我!”
柳云媚果然是个狐狸精,微微一笑,就能勾魂摄魄。
她两只葱白细手,开始搓麻将。
不经意间的搓牌手法,竟然暗藏玄机,她摸的每一个牌,都是她所想要的牌。
等麻将牌重新洗好,砌成四条麻将墙,她将色子一扔,不经意间,拿到的牌,赫然是三个东,三个南,三个北,三个发,以及一个二筒,一个九筒。
而其他三家的牌,个个都又烂又散。
“二筒!”
柳云媚是扔出一个二筒。
肥佬立即喊一声:“碰!”
柳云媚媚笑着:
“你这死肥佬,怎么能碰人家二筒!”
肥佬嘿嘿笑:
“我不但想碰你二筒,还想杠你二筒呢!”
猥琐男和眼镜男立即秒懂,然后哈哈大笑出来。
柳云媚对肥佬这颇有内涵的污俗之话,自然也是一下子就明白过来。
不过她对此却毫不介意。
人在江湖混,而且还是靠的是美色打天下,她早就经历过了很多事情。
这点小戏谑算不得什么。
只见柳云媚笑骂:
“你这死肥佬,长得那么丑,想得倒挺美,就怕我给你杠,你都杠不起来!”
猥琐男笑得更盛:
“肥佬估计真杠不起来,毕竟胖的人都比较短,不过媚姐你可以让我杠你啊!我肯定能杠起来!而且可以杠到你飞天!”
柳云媚笑骂:
“那你这个扑街想要什么牌,我直接打给你杠好了!”
猥琐男回答:
“我要雀仔,你打来吧!”
柳云媚笑骂:
“你他妈档口下不是有个雀仔吗?还要我打给你?”
而这时,肥佬已经出牌。
“棺材!”
他将一个白板扔了出去。
眼镜男喊了一声“碰”,然后扔出一个南风。
柳云媚立即就杠了眼镜男。
然后摸一张尾牌,赫然是九筒。
直接杠爆!
而且还是幺九对对胡!
眼镜男输到头皮发麻。
原地发飙:
“不玩了不玩了,妈的,晦气!”
然后付了钱,就迅速离开。
柳云媚哈哈大笑:
“继续啊狗屎东,怎么这么快就走了?是男人就不能这么快结束啊,我还没享受够呢!”
眼镜男和肥佬都附和着哈哈大笑。
我们见麻将桌缺了一个位置,立即走上前去。
柳云媚看到徐文令带着我和手活哥过来,立即一愣。
猥琐男和肥佬的笑声,也是戛然而止。
“徐文令,你来做什么?”
徐文令挪开椅子坐下,脸上带着微微笑容:
“自然是来你们搓几局。”
说着,徐文令就开始双手搓桌上的麻将牌。
柳云媚眉头微微一皱,变得有一丝警惕,她抬头看向徐文令身旁站着的我和手活哥。
“这两位是谁?生面孔啊。”
徐文令笑笑:
“好说,我的两个好兄弟,赵九指,朱平安。”
柳云媚试探性地问:
“要不两位兄弟也来赌赌?”
我和手活哥立即客气笑着摆手:
“不了不了,我们不会打麻将,就看看。”
柳云媚闻言,妖媚一笑:
“光看着多没意思啊,既然来了,那就算不搓麻将,也可以吊码。”
“吊码是什么意思?”我立即问出这么一个问题。
不是我装单纯,而是我真不懂。
我没怎么打过麻将。
“就是我们四个负责打麻将,你从这些麻将牌中抽一张牌出来,等到时候我们谁胡了,你要是中码了,你也能跟着赢钱。”
肥佬如此解释。
我恍然大悟:
“这样啊!”
手活哥则是说道:
“那可以啊,那我们就在一旁吊码好了。”
柳云媚当即和肥佬猥琐男对视一眼,眼神交流过后,接下来该怎么做,大家心里都懂。
其实他们三个人是一伙的,刚才他们三人合伙坑了眼镜男,而接下来,他们要合伙坑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