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少过去跟酒吧主事儿的说了几句,那主事儿便立即站起来,很是夸张地宣布道:“今天本酒吧荣幸的邀请到了,从敏国留学回来的精英人士,贾前途先生,现在他将为我们带来一首钢琴曲。”
看着那主事儿夸张的兴奋,封范有理由相信,这绝对是事先安排好的。
台下立即有人高声喝彩,什么国家的栋梁,民族的未来。
还有的说什么,早就听说贾前途先生的大名,想不到在这里偶遇,真的是三生有幸。
一些女孩子拿着小本本,上来求签名,有的献花,还有的求合影儿。
这边就有温妙柔的闺蜜抹着眼泪道:“太感人了,有才华的人到哪里都受欢迎。”
贾前途开始讲话,每说两句,这边十几个人就开始疯狂鼓掌,这么一闹腾,其他的楼层的人也都过来了,不明所以的人们,跟着瞎起哄,弄得好像真的挺受欢迎的。
营造出了这样的氛围,贾前途嘴角骄傲的弯出一个弧度,眼神斜斜着封范,那意思是说:“你拿什么跟我比?”
旁边有人开始过来劝封范:“跟人家比,咱比不了,咱哪能玩儿明白这玩意儿啊?”
“就是啊,尤其是你,恐怕见都没见过这玩意儿,别说弹钢琴,砸钢琴还差不多。”
“所以说啊,人贵有自知之明。”
封范一声不吭,只是低头玩儿手机,谁都不看,谁都不听。
温妙柔的闺蜜们,劝了半天,见封范还是一副油盐不进的样子,都气得脸发青,抛到一边去,咬牙切齿的发泄。
“这种人天生就是下贱胚子,连人话都听不懂。”
“对这种人,就是要狠狠打脸。”
“对了,我有一个办法,保准要打他的脸。”
“什么办法?”
于是,那个闺蜜就如此这般的出了个主意,惹得那些闺蜜一阵鬼笑。
贾前途终于开始他的表演了,他弹了一个国外钢琴名曲《离别》,这是某邦为了心中暗恋的女同学而创作的名曲,显然贾前途在这里弹奏这个曲子,是别有深意的。
但是大多数人是听不懂的,但是,谁都没有表现出不懂,而是个顶个做出如醉如痴的表情,有的闺蜜还捧着心,伤感的道:“太感人了。”
在座的听不懂,封范更听不懂,这鸟玩意儿,实在没意思。
不过,封范没有听,而是呆呆的坐在那里,像是被雷击了一样。
此时,那些闺蜜,还有闺蜜带来的那些男人,都开始挤眉弄眼,互相之间说道:“你瞧瞧,这一位,肯定是懵了。”
“他肯定是懵了,他懂个什么啊?他就懂得牛粪。”
“这种人真可恶,什么都不懂吧,还没脸没皮。”
此时,温妙柔受不了了。
她没想到,贾前途为了追她,竟然想出这样的套路。
这纯粹是单方面的屠杀。
她仿佛看见了,再过一会儿,封范被人当场考较,什么都说不出的那种尴尬样子。
她心里无比后悔,不该为了拒绝那些浪荡子的追求,而把封范带到这个是非圈子里。
她来到封范面前,小声道:“封范,咱们走吧。”
但是封范此时,什么都不说,呆呆的坐在那里,也不回应。
而旁边的一众闺蜜,还有她们的那些男友们,开始吃吃的笑起来,嘴里说道:“这是吓傻了啊。”
“呵呵,活该,谁让他自己作死?为了抱大腿,要钱不要脸的来着?”
正在此时,贾前途钢琴弹奏完毕,他优雅地站起来,向着温妙柔的方向,行了一个礼,款款深情的道:“我这首《离别》送给我一直深恋的你,希望你能明白我的心。”
“好啊,妙柔,答应他,答应他!”几个闺蜜带着她们的男人们,开始使劲的鼓噪,连酒吧里其他的客人,也不明所以的,跟着起哄起来。
妙柔不为所动,说实话她非常讨厌这个人,这个人所有的一切,都是在做戏作秀。
她知道他有才,但是那又怎么样?婚姻不是跟着才华过,而应该是真诚。
大学四年,温妙柔早就认清了贾前途的真实面目。
看到温妙柔不为所动,贾前途不由得恼火起来,他不敢把气撒到温妙柔身上,却开始拿着封范撒气。
“哎,那个小子,我刚才弹得怎么样?说说感受呗。”贾前途向封范挑衅道。
温妙柔心头火起,这个家伙的一切作秀,果然是奔着封范来的。
她嚯地一下站了起来,冲着贾前途叫道:“够了……”
但是,还没等她说什么,那边封范也站起来了,他声音不高不低,却是全场都听到了:“还可以吧,看得出,你有点基础。”
“什么?什么?你说我还可以?还有点基础?哈哈哈哈……”贾前途被气乐了。
此时,温妙柔的几个闺蜜和男人们,像炸了庙一样,疯狂地叫了起来:“你竟然说,贾先生弹得还可以?你说他还有点基础?你太狂了吧?”
连温妙柔都觉得封范有点乱说话了,小声对封范说道:“别乱说,这个你不懂,你乱说容易被人抓着把柄。”
封范没有吱声,只是看着贾前途。
那边温妙柔的闺蜜们,哪里肯轻易放过封范的这个错误?
她们嚷成了一团:“请问,你知道这个是什么不?你听过这种乐器吗?”
“你太自大了吧?你装什么大尾巴鹰?”
“你恐怕从来没见过这个乐器,你竟然说人家基础还可以,你怎么有脸说?来,来,来,你告诉我,人家弹的这个是什么乐曲?”
“你要脸不要脸?真是自大自狂不害臊。”
“快自己撒泡尿照照镜子吧,看看你自己是什么德行。”
封范根本不听也不看这些人,只是看着贾前途道:“这首《离别》节奏属于2/2拍,分三段演奏的。第一部分以柔美抒情的旋律为主;第二部分是高潮,表达了紧张局促恐慌而又热血澎湃;第三部分回归柔美抒情”
唰的一下,全场的目光都聚焦在了封范身上。
大家的目光有些迷茫,半天反应不过来,他们相互探询:“啥意思?这是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