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2章 衣冠禽兽
当然,这还本付息的美好幻想终究破灭。
“老板,出大事了!”
车载音响里是陈枫略带惊慌的声音。
“那边来消息说段综都招了,但是有一笔涉及洗钱的项目里有您的审批和签字。”
易尔脸色一变,花逐阳捏了捏她的手安抚。
“什么时候招的?”
“昨天夜里。”
“嗯,我这就回公司。”
挂了电话,易尔立刻追问,“为什么有你的签字?会出问题吗?”
花逐阳笑了下,“对我不放心?”
“放心,但是”
“没有但是。”花逐阳倾身亲了下易尔的额头,“段综现在是穷途末路,势必会四处攀咬,你也小心。”
当天上午,逐创总裁被警察带走调查的消息传了开来。
易尔才刚到易氏,听到消息后立刻往逐创去了。
“陈助理,现在是什么情况?”
“花总一到公司就被带走了,目前没有消息。”
易尔狠狠砸了下方向盘,“他走之前和你嘱咐什么了吗?为什么他会牵涉进这个项目?”
陈枫停顿了好几秒,“他让我跟您说,明晚想吃蛋糕,让您在星城别墅等他。”
易尔猛地踩了一脚刹车,“还说什么了?”
“再没有了太太,就这一句。”
易尔松了口气,“我不过来了,有任何情况直接联系我。”
“是,太太。”
挂了电话,易尔趴在方向盘上,有些脱力。
半晌,她拨了个电话。
“傅叔叔,是我。”
花逐阳回到星城别墅时,客厅内一片漆黑。
他打开灯,“小尔?”
屋内静悄悄。
花逐阳拧眉,坐回沙发上给易尔打电话,对面却掐掉了。
过了几秒,发来一条短信。
「易尔:正在开会,晚点回你。」
花逐阳本能打了几个字,思忖后清空,回了个好。
在警局待了一天一夜,他起身回房间冲了个澡。
擦干头发后,花逐阳径直去了衣帽间,准备换身衣服去易氏接易尔。
然而刚穿上西裤,正准备套衬衫时,衣帽间的灯忽然灭了。
花逐阳一愣,拎着衣服拉开门想看看是否是停电,然而脚下步伐猛地顿住。
“你”
“周年快乐,花总。”
易尔背着手言笑晏晏,只有壁灯发出柔和的暖色灯光,衬得她眉眼温婉非常。
花逐阳勾唇,“开会?”
易尔转转眼珠,“开会,和花总一起开会。”
花逐阳大笑,上前将易尔抱了个满怀,“你还记得。”
“你都提醒了,我要是忘了那多说不过去。”
“嘴硬。”
易尔双手交叉于花逐阳的后腰。
某人还没来得及穿上衣,掌心是硬挺的肌肉轮廓。
易尔使坏,用手指轻轻搔痒。
花逐阳呼吸一变,“惹火?”
易尔急忙松手,“摸一下就是惹火,那我可不敢了。”
她努了努嘴,“下楼?”
花逐阳将衬衫扔到一边,提步,“有惊喜?”
“没有。”
易尔径直往楼梯去,花逐阳跟在后面,笑容宠溺。
短短二十分钟,餐厅传来了阵阵香气。
花逐阳这两天一夜几乎没吃东西,原已饿过头,在这令人犯罪的味道中味蕾也被重新勾起。
“烛光晚宴,庆祝花总出狱,以及我们相识的第六年。”
花逐阳扫过桌上精致的西餐,睁眼说瞎话,“你做的?”
易尔坐定,托着下巴笑,“要是我做的,花总还敢吃吗?”
“敢。”花逐阳也坐,抽过纸巾擦了擦手,“合法夫妻,为夫相信你不会下毒。”
易尔笑容一僵,“就那一次,你要念叨我一辈子吗!”
“嗯。”
易尔狠狠瞪了他一眼,拿起叉子用力叉进两人中间那块牛排。
花逐阳失笑,“没事,下毒我也吃,我不怕中毒。”
中毒梗来源于花逐阳五年前的生日。
易尔绞尽脑汁不知道应该准备什么样的惊喜,最终在裴楚骁的建议下,决定贤惠一次。
裴楚骁双手抱臂,视线从她时尚的发型到细嫩的手指再到脚下的高跟鞋,摇头,“什么叫惊喜?反差就是惊喜。”
彼时,易尔一脸莫名其妙,顺着他的视线看了看自己,“我怎么了?”
“你这种典型的野蛮女友,在他生日的时候洗手做羹汤,是不是格外动人?”
易尔不屑地笑了,“做羹汤?这算哪门子的惊喜。”
“哎你别不信,男人都很喜欢”
“滚蛋,太不靠谱了。我换个人问!”
当然,易尔只是嘴硬,最终还是相信了裴楚骁。
为了准备晚餐,她早上九点到星城别墅,开始对着菜谱精心准备,冒着炸了厨房的危险终于赶在花逐阳下班完成。
如小裴总所料,花逐阳非常惊讶,并非常非常感动。
对着色香味俱不全的“丰盛晚餐”大吃特吃,连一根面都没剩下。
吃完喝完,两人自然是做了些成年人的事情。
然而首战结束,正准备再来,花逐阳忽然表情一变,翻身下床,冲进卫生间开始狂吐不止。
最终,这一次生日以医院急诊挂吊瓶为结局。
易尔抱着包,坐在病床边耷拉脑袋一脸愧疚,旁边的诊疗单上是硕大的“食物中毒”四个字。
花逐阳脸色苍白,强打精神抬手捏了捏她的脸,“你没事就好,别愁眉苦脸了。我没事。”
回忆散去。
易尔绷着脸,“不是我做的,我请的王朝的厨师。”
花逐阳失笑,旋即正色,“谢谢。”
易尔有些不好意思,强绷着小脸,从背后掏出一个方盒子,“礼物。”
花逐阳接过,打开。
易尔清清嗓子,颇为不自然,“结婚你送我钻戒,我送你钻石袖口。”
烛火晃动,这幅场景恍如此梦幻,一如他过去三年日日夜夜期盼的那般。
花逐阳起身,将人从椅子上捞至怀里。
易尔突然双脚离地,惊呼,“喂你”
剩下的话被气势汹汹的吻堵了回来。
微光中,两人呼吸交叠,好半天才分开。
易尔两颊泛红,声音娇了不止一点,“吃饭。”
花逐阳眸色幽黑,隐隐有些危险,“嗯,先吃饭。”
易尔的脸更红了。
花逐阳吃得快,但吃相依旧斯文。
直到易尔放下刀叉,花逐阳抬眸,“饱了?”
“嗯。”
下一秒,花逐阳猛地起身,拦腰把人抱起,三两步往楼上走去。
易尔抬脚踢了踢他的侧腰,“道貌岸然,衣冠禽兽!”
花逐阳不反驳不狡辩,将人扔进大床后倾身覆上,光裸的脊背肌肉隆起。
“禽兽没错,衣冠没有。你老公没穿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