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你不应该问我。”
“你应该去问问老二。”
廖擎天不置可否。
砍神霄派这件事情,一直都是太叔单在负责,他这个大师兄说什么了?
不过就是跟自家二师弟说一声有人要欺负自家人。
嗯,顺口提了一嘴谁想欺负就打残谁,这不过分吧。
鲁局之前还有想法想要挽救一下,现在彻底没了。
太叔单出手的话,别说鲁局出面,就算天平出面,似乎也没有什么好办法。
神州第一斩龙师是在跟你开玩笑的?
这些年来,神霄派在太叔单面前吃了多少次亏了?你看神霄派敢嚷嚷不,你看神州官方有因为这事情找过太叔单一次麻烦不?
“老廖啊,你说太叔他不会上神霄派去了吧?”
“嗯?这个不清楚,又不然,你去问问老二?”
额……
又问老二。
问老二有用的话,劳资用的着问你这个老大啊。
鲁局那叫做一个急啊。
自己一个调研局负责人,竟然管不了一个名誉长老,这传出去……好吧,不用传了,调研局名誉长老有自主权。
这是众所周知的事情,传啥子传呐。
要不要向上汇报?
不然后面出大事,自己岂不是要背锅?
等等,背锅……
“好你个老廖,你竟然要劳资背锅。”
鲁局瞬间怒了,这特么的,面对面的,你竟然甩锅给我。
怪不得你在我面前打电话啊,你居心不良啊。
“背锅?何来背锅一说?”
廖擎天依然笑眯眯的,在这之前,他想通了一件事情。
天师府敢入霸陵,除了科学院的副总手令之外,必定还有其他人在其中推波助澜。
对于这种乱七八糟的事情,廖擎天懒得去理会,但不代表长生观一脉可以任由人这么算计。
不是都喜欢算计吗?
那简单,劳资拖一个巨佬下水,而且还是一个特殊保密部门的巨佬,吓死你们这群王八蛋。
“你……这……我……”
鲁局气的都不知道该怎么说话。
其实这事情,真不能怪廖擎天。
天师府进入霸陵,出了事情,谁背锅。
负责这一次救援行动的部门背锅。
也就是调研局,最后也就是落在鲁局的身上。
他们是看死了有鲁局在,长生观这几个名誉长老不会翻脸。
这也就不能怪廖擎天直接当面将鲁局给拉下水了。
当天晚上,一个震动神州修炼界的消息豁然传出。
神霄派好不容易修好的山门,又塌了。
将其轰塌的那个人,还是之前的那个人。
神州第一斩龙师,太叔单。
这一次,太叔单不是轰了山门就算数。
他直接堵门。
而且直接放言:神霄想出山门者,先过擂。
他是以能人异士的身份放下的这句话,也是以神州第一斩龙师的身份说的这句话。
这话的分量,不管承不承认,整个神州所有能人异士都得好好考虑考虑。
这跟世俗界的规矩没有任何相悖,就算官方强硬插手,也可以,先以修炼界的规矩打一场再说其他。
呐,打不过,也不打死你,就是打残废。
除非神州官方说的给一个负责人身份或者给一个副总身份,不然的话,都得打一场再说其他。
再者,太叔单这擂台,在官方命令手书前头,你还真不能说他故意捣乱。
反过来,长生观一脉说官方故意拉偏架都可以。
在其他地方,太叔单放下这样的话,或许会有人担心,但绝对不会害怕。
很多人其实都知道,太叔单无法随心所欲的游走于世间。
但在昆仑山脉中,这句话的威慑力可比道誓。
特别是在神霄派一个不知死活的大真人被直接打断一手一脚之后,神霄派的人,是彻底不敢出山门了。
神州官方方面,立即有人拱火。
有人说太叔单太过霸道,必须严惩。
有人说太叔单这是阻碍官方任务,必须抓了。
也有人说,太叔单这是私利大过功,必须给予警告。
但所有的反对,在鲁局两句话之后,全部都被堵住,甚至差点没被噎个半死。
【修炼界的事情,你们这些身居高位的人心知肚明,怎么……想尝试一下能人异士的威力?】
【神霄派入霸陵,你们问过我调研局吗?我不是反对啊,我只是需要有人给我打包票,保证不会再出现塌方事件同时能够将人出来,来,你们谁来跟我打个包票。】
好家伙,话不多,就两句。
威胁一个比一个大。
李长生身陷险地,有人担心自然也有人开心,有人想救,自然也有人不想救甚至想要捣乱。
身为神州官方的大人物,他们虽然担心能人异士的威胁,但并不惧怕。
神州修炼界,在大明时期,已经被高祖打的差不多了。
更何况在经历过大混乱三十七年之后,神州修炼界的威胁基本可以说略等于无,再加上现在神州官方可不是以前那种保守封建皇朝。
能人异士的威胁是有,但还不至于大的无法控制。
最大的威胁,是鲁局后面那句话,这是威胁,同时也意味着鲁局入场。
霸陵古遗迹祭坛二次塌方,这个锅,鲁局不背都得背,因为这是他负责的任务。
现在,想要往里面塞人,那就必须要打包票不再发生此类事情,甚至要打包票能够成功。
谁特么的敢啊。
不发生塌方事件还必须救人出来。
谁特么的傻逼去做这样的事情打这样的包票。
至于强制勒令太叔单不得针对神霄派,这个命令谁下,谁就得被整个修炼界针对。
到时候,估计倒霉的就不是一个人,甚至都不止一家人。
修炼界有修炼界的规矩,这个规矩,必须尊,不管你多么不屑看不起,也不管你有多么不满跟不爽,都必须遵守。
稳稳坐在云端高层的那几位先生不是傻子,他们看得清。
真有人敢下达这样的命令,或许都不用修炼界的人针对,高层就会告诉他们,什么叫做痛。
至于这一切,李长生不清楚。
他现在想做的只有一件事,那就是磨灭这些怨灵。
说起来容易,做起来,难。
可不管再难,他都必须做。
长生观一脉的老祖都敢将命赌进去了,作为长生观一脉的传承人,他李长生有什么不敢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