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怎么卜,不管怎么算。
最后的结果,都是一个死字。
绝境,死地。
死门,有来无回,有死无生。
水脉与地龙脉的融合。
水龙与火凤的结合。
死门归位,生死决。
完了。
全完了。
这里的死门,竟然是绝地。
郑定国当场懵了。
他有想过这一次的任务会十分危险,但他从来没有想过会有生命之危。
他是谁?
他是大地师啊。
可莫名其妙的,竟然陷入绝境死地。
“天无绝人之路,第一个字是什么?”
就在此时,李长生的声音突然响起。
第一个字?当然是天。
郑定国此刻已经绝望,他甚至都没有去回答李长生这个问题。
只要识字的人,都知道第一个字是什么。
还需要问?
“所以,既然是死地,为什么还要在这里待着?”
话音落下,李长生的声音已经飘了出去。
随风而飘,潇洒而自如。
身形晃动将,他已经上了一个大树之上,就坐在一根粗壮的树丫上,神色淡然的看着脚下的一切。
狂风呼啸,龙卷风席卷全场。
所过之处,飞沙走石,那狂暴的呜咽声震耳欲聋。
而这一切,只在三米之下。
三米之上,风轻云淡,蔚蓝一片。
李长生此时,正站在三米左右的树干上。
这也是周围十米范围内,唯一的一株五米高的大树。
这就是一线生机。
郑定国连忙跟上,扶着树干,站在李长生身边,郑定国整个人都傻了。
绝境死地,还能这样避开?
天无绝人之路,还能这么理解?
果然,境界不一样,看什么东西都不一样。
看着犹如谪仙人一般的李长生,郑定国心中只有一个念头。
以后,不要得罪李长生。
以后,一定要好好的抱住这条大腿。
同辈人,对于玄学的理解,无人能够出其左右。
术法界中,对于术法的运用,极少有人能够与之相提并论。
这样的人,傻子才去得罪。
狂暴的龙卷风在肆虐了整整九分钟之后,才缓缓消散。
周围一片狼藉,到处都是倾斜或者被连根拔起的树木。
巨石,碎石,满地都是。
诡异的是,在这十米范围内,有一颗五米左右的大树,屹立当场。
它不是在边缘,稍微移动两米,它甚至都可以算是风暴中心。
就是在这样的一个位置上,它依然没有受到太多影响。
郑定国从树上下来,看着四周围那被肆虐过破败景象,不由得吞了吞口水。
龙卷风,含巨石,再带砂砾。
别说人,就算是汽车,都得被摧毁。
而之前从绝壁上掉落下来的巨大石头,此时已经化为碎石。
这就是龙卷风的威力。
嗯?
不对。
这里怎么会有山洞!
当郑定国的目光落在绝壁上时,脸上轰然巨变。
一个黑黝黝的山洞就这么出现在他的面前。
毫无征兆,毫无预兆。
“李观主,玉押人,在里面?”
郑定国呐呐的看着山洞问道。
尽管他心里已经有答案,但他依然想让李长生给他肯定的答复。
“是的,走吧。”
李长生率先朝着山洞走去。
死门归位,那么玉押人也就藏不住了。
接下来,是该想想,要怎么处理这头玉押人。
直接砍了,有些可惜。
任何一个玉押人,都是一个宝物。
官方可以用他来研究古人当初到底是怎么保存尸体,或许从这里面,可以找到一些克制现有病毒的因子出来。
不要怀疑,也不要嗤之以鼻。
现在市面上很多特殊药物,其实都是这么研究出来的。
当初的辛追夫人古尸,其研究价值,直追龙骨。
小日子过的不错的樱花国人,为了换取其一根头发,多次提到要捐款。
但国内高层,别说头发了,连面都不给对方看一下。
这就是古尸的价值。
除此之外,玉押也是一件国宝,永不出境的那张。
可以说,一个玉押人,浑身上下,全特么的是宝。
但不砍了,李长生不放心。
真的不放心。
不是因为这一头玉押人聪明。
而是所有的古尸与僵尸,对有一个共性。
那就是,长生。
字面意义。
只要不遭受毁灭,他们能够永久的活下去,而且实力会随着时间流逝而增长。
官方对于僵尸的顾忌,不仅仅是因为其病毒能够使得尸体变异。
还有因为其寿命的缘故。
真让一头僵尸肆无忌惮的传染病毒,不出三年,整个世界的秩序就得崩溃。
人类到时候是否还能够生存,都难说。
刀枪不入,只能利用重武器摧毁的僵尸,在到达一定数量之后,就是无敌的。
这一点,官方有人做过模拟。
这也是为什么僵尸一出现,官方就会毫不犹豫的用尽任何手段将其毁灭的真正原因。
郑定国已经麻了。
今天一整天所发生的事情,完全超乎他这个大地师的想象。
风水玄学,果然千变万化,包罗万象。
自己的这点儿实力,还不足以让自己骄傲。
无来由的,他响起廖擎天之前曾经对他说过的话。
坐井观天犹可原谅。
但顶天看井却翻船,那就不可原谅。
最初的时候,郑定国只是因为李长生出手解决了北娘娘旧址事件,再加上将他从鬼门关拉回来,所以心存感激。
在这之后,因为廖擎天的缘故,郑定国对于李长生,下意识的有一种亲近感。
虽然他不是廖擎天的徒弟,但这一身大地师的本领,廖擎天至少占据三分之二的功劳。
现在,郑定国是真的被李长生自身实力完完全全给镇住。
他知道李长生的实力很强。
但没有想到,竟然强大到这一个地步。
比起其他名誉长老,李长生所差的,或许就是普通人眼中的那一份资历。
山洞很安静,安静的让人心悸。
山洞之外,一片狼藉,一片破败。
但山洞之内,却是诡异的让人感觉到安详。
没有什么阴风阵阵,也没有什么鬼哭狼嚎。
甚至于连多年不见天日的那种潮湿也没有。
干净的犹如有人天天在这里做清洁一般。
可越是这样,郑定国越是感到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