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调令？红头文件？谁下的？”
刘忠眉头猛然一皱。
这个调令，他不知道。
要知道，这可是调研局负责的大考，现在调令竟然绕开调研局，这意味着什么？
“刘副总，这是科学院总科特别命令，你有什么意见吗？”
科学院？龙老？
刘忠眼瞳微微一缩，望向李长生，轻轻摇头。
科学院，那是整个神州的精粹所在，龙老那更是巨佬中的巨佬。
如果是他的调令，那倒是可以解释了。
“我没有收到通知。”
庄谋仁目光坦然，而且直白。
没有收到通知，就意味着他不知道这件事情，也意味着他不承认。
开玩笑，如果在这之前他知道这个通知，他会亲自过来？
肯定不会。
这么掉逼格的事情，他庄谋仁又不是傻子，怎么会这么做。
不对。
突然间，庄谋仁目光微凝。
被人算计了。
肯定是科学院那群老不死的王八蛋知道自己过来这边，所以才下了特快文件。
为的就是让自己天文台跟气象局一起扛过。
淦。
这群老不死的。
庄谋仁都忍不住心里爆粗口了。
谁都知道，这一次的事情闹的很大，大的过分那种。
如果仅仅只是气象局来扛的话，那么损失绝对严重，到时候气象局说不定都得元气大伤。
但如果再加一个天文台，那就不一样了。
胡总冷笑的看着这一幕。
他倒是想要看看，李长生敢不敢不让位。
不让位，他就让最高组行动。
不配合，他就让特战重装行动。
不服？打到你服为止。
一个小小道士，也敢在劳资面前嚣张跋扈。
真特么的不知道死活。
“刘总，庄总，贫道有一事不明，不知道二位可否为贫道解惑。”
“李观主，请说。”
庄谋仁轻轻点头。
他现在心里也十分不爽，但不是对李长生，而是冲着那下达命令的人去的。
真以为他庄谋仁这么好算计？
算计天文台没事，都在体制内，都受规则束缚，科学院那边有什么需要天文台合作的，庄谋仁自然会赞成。
但算计他庄谋仁，那意义就不一样了。
总之一句话，天文台可以介入其中，但想要让他庄谋仁亲自下场，气象台还差了些意思。
“贫道这个考核主管的位置，谁给的？”
“科学院有权利下了贫道的位置？”
李长生没有拐弯抹角，开门见山。
要对轰，可以？
来，轰。
看看谁干的过谁。
两个问题，生死问题。
“李观主你的位置，是七位先生联手签发的红头文件。”
“科学院，名义上，有这个权利。”
庄谋仁轻轻点头。
体制内的规则就是这样，没有办法。
但看清楚了，只是名义上而已。
这一次因为是三大部门联合考核，所涉及到的部门众多，并不是独属于调研局的单独行动，所以科学院在这方面还是有话语权的。
“感谢庄总解惑。”
“刘总，科学院有权任免调研局的人？或者是抽调调研局的人？”
李长生又将目光落在刘忠的身上。
这个回答十分重要。
只要刘忠说有，那么对不起，小爷不玩了。
长生观入世并不意味着一定要在官方上混个什么一官半职。
闲云野鹤一般行走天下，照样能有红尘历练的效果。
只不过效果要差一些，耗时要长一些，仅此而已。
“李观主放心，科学院再大，他的手再长，也伸不进我们调研局。”
刘忠微微抬头，神色肃穆无比。
“我们调研局有义务配合上面的合作，但李观主你有权利拒绝。”
话说到这里，已经十分清楚十分明白了。
任务我们可以配合。
但你们要抽调我们调研局的人，那还得看我们乐意不乐意。
胡总的嘴角抽了抽。
话糙理不糙，各个部门都有自主权。
隔着部门对其他部门的人进行认命。
你这是要夺权呢，还是要篡位？
所以，对方就算拒绝，你也无话可说，就算科学院那位对自己再怎么支持，在这种事情上，也无可奈何。
刚刚胡总就是要拿捏李长生，就是要欺负李长生不清楚这里面的门门道道。
但哪里知道，这一转头，刘忠丝毫不顾忌的直接将话给挑白了。
这是一个部门负责人的担当，鲁局没有在这里，那么现在名义上，调研局权力最大者，就是刘忠。
如果连刘忠都不能给自己人做主，那他还做个毛的副总。
吃里扒外的事情，不管是在哪个家族哪个势力哪个部门，都不允许存在。
“既然这样啊，那贫道懂了。”
“胡总是吧。”
“来，位置给你。”
“至于配合什么的，去找鲁局吧。”
李长生解释一句都没有。
早知道这样，刚刚还怼什么怼啊。
你要就给你，你查，你自己去查个够，小道我啊，有多远跑多远。
“你什么意思？你不配合上面的调令？”
胡总心里头惊了一下。
他有想过李长生会有所不满，但他没有想到，李长生竟然放弃的这么干脆利落。
直接给你，什么都不要，配合？找鲁局？
你特么的是在跟我开玩笑。
这个命令如果被鲁局听到，相信不到三分钟，调研局所有人都会撤离。
这是想都不用想的事情。
调研局负责大考好不容易走到尾声，你们就来摘桃子？什么意思？当调研局是泥巴捏的是吧。
所以，这件事情的关键，在于李长生。
只要李长生愿意配合，到时候就算鲁局有意见，也没有用。
因为李长生才是考核主管，整个大考，可以说是李长生负责。
“看来胡总你真的需要去医院看看耳朵。”
“贫道哪里不配合了？贫道这不是将位置让出来了么？”
“你看，大考都到尾声了，你们来摘桃子，贫道连一个不字都没提对吧。”
“至于从旁协助。”
“那就恕难从命。”
“或许你没有搞清楚一件事情。”
“贫道啊，不是体制内的人。”
“这一点在这之后，你可以跟刘总咨询一下。”
“忘记跟你说了，连鲁局都没有资格调动贫道，想要调贫道，麻烦拿七天平的红头文件来。”
嗯？
什么？
不是体制内人，鲁局也调动不了，只能七天平的红头文件？
那一瞬间，胡总如遭雷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