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2章 什么锅配什么盖
黎璟深被雯珺几乎要到断绝关系的地步,亲妹妹出事,他能做到不闻不问,缩头乌龟一样,电话不接,去公司也找不到人。
岑欢是听徐梦瑶说的,黎盈已经被接回家,跨了火盆,身上被洒了柚子水,还请了大师来做法,消除晦气。
岑欢黯然垂下眼帘,现实又给她狠狠的上了一课,她天真的可笑。
黎璟深已经跟她说的很明白了,他不出面也是一样的结果。
这件事曝光了又能怎么样,舆论的时效性一过,谁还会关注。
时效性都用不了太久,最多三天。
岑欢心思不宁的盯着电脑屏幕,放在手边的手机屏幕亮起来。
是雯珺发的信息,今晚让她过来,替黎盈接风洗尘。
接风洗尘,一尸两命尸骨未寒,多讽刺的对比。
黎盈好像有功劳一样。
岑欢问进来送东西的小朱说,“你当年为什么学法律啊。”
小朱愣了愣,然后说,“律师光鲜亮丽呗,接触的人层面也不一样,以后结婚,也能找个条件好的。”
小朱说的这么直接让岑欢意外,她取笑自己说,“我最开始应聘的时候,说的都是些伸张正义,维护法律尊严,惩奸除恶,这些冠冕堂皇的废话,换来了一通取笑。”
有时候见得多了阴暗面,会开始怀疑自己,这个世界从来没有公正可言。
小朱以为是自己哪里做的不好,小心翼翼的问,“岑律,您怎么想起来问我这个了。”
岑欢淡声笑了笑,“随便问问,禾夏来了吗?她跟我约的是十一点。”
小朱说,“已经在会客室等您了,看着情绪不太好,眼睛都肿了。”
岑欢文件保存,按了关机键。
帮禾夏打官司,输了官司,律师费也没让禾夏出一分。
禾夏看岑欢进来,发现她职业装下,肚子已经遮不住了,时间真快,岑欢都开始显怀了。
想起自己怀孕那会儿的时光,这么一想,就更想孩子了。
“我准备再起诉,我要去看孩子,他们根本不让我见孩子,韩天宇那个王八蛋,我刚离家才多久,人家就又找了一个带回家,我的儿子凭什么叫别人妈,我连见都见不到。”
岑欢说,“你可以起诉探视权,抚养权赢面不大的,你现在连工作都没有,拿什么抚养孩子,孩子跟韩家以后接受的教育跟资源都是你给不了的,我如果是你,就放手……”
禾夏盯着岑欢的肚子,对她苦笑说,“你居高临下跟我说这话,因为你没生,你理解不了当妈的心态,孩子生下来以后,你就不只属于你自己,以后你跟我遇到一样的情况,我不信你能把孩子直接留给黎璟深。”
岑欢说,“我回答不了你这个问题,还没生呢,等生下来再说,我跟黎璟深干嘛要走这一步啊,我们还没结婚呢。”
禾夏竖起大拇指给岑欢,“你这么吊着黎璟深,等着吧,早晚有天把黎璟深给弄跑了,单亲妈妈?”
岑欢拧眉瞧着禾夏这张嘴,怎么就说不出好话。
方以南进来的时候,岑欢就闻到一股酒味,大中午的醉醺醺。
最近都没跟方以南联系,这次见她,脸大了一圈,这么喝下去不浮肿才怪。
“你们两个约好的啊?”岑欢问。
方以南想抽烟,刚掏出来瞧见孕相明显的岑欢,又把烟塞进了烟盒里。
“我陪禾夏去找房子,她不愿意一直住我那,要去租个房子。”方以南捏了捏眉心,“从酒局跑出来的,那帮孙子一个比一个能喝,跟他们谈生意,早晚肝要废,这年头就别自己创业。”
方以南一肚子的牢骚,羡慕的说,“我当年要跟你一样,专心读书,现在是不是也坐办公室里,喝着茶水,生活健康,一步错,步步错。”
岑欢厚着脸皮的纠正说,“我可没太用功,学习是靠天赋,我要是用功了,藤校都有我的位置。”
禾夏撇撇嘴,她们三个,也只有岑欢顺遂,她一直都知道自己想要什么,性格又果敢利落。
什么锅配什么盖,她也能理解了,黎璟深为啥就被岑欢吃的死死的。
从岑欢回来,就没听过黎璟深的花边新闻,以他的身份地位,甘心只有一个女人?
岑欢没陪着她们两个一起去找房子。
她不去都知道结果,禾夏租不成房子,她家是落魄了,又离婚了,禾夏跟她差不多,没过过苦日子。
现在的房租又多贵又是毕业季,禾夏哪里有能力去租好房子,差的房子,她又不愿意住。
从律所出来已经天黑,街上的路灯已经亮了。
岑欢等在路边,阿尔法商务车停在她附近几米远的位置。
这辆车招风又惹眼,车面被整个贴成蓝色,上面是艾莎公主跟妹妹。
能把这种顶配商务车装扮成这样子,随便是谁都知道,这辆车的主人太有钱,可以把豪车变成只接送孩子的宝宝巴士。
徐梦瑶探出头,岑欢拉开车门上车。
“你现在这也太夸张了吧,贴成这样子,好看吗?”
岑欢理解不了这种审美。
徐梦瑶说,“我女儿喜欢。”她叹口气,替自己三个孩子心酸,“他们不被长辈喜欢待见,我做妈的要弥补他们,他们喜欢什么,我就满足。”
岑欢笑了笑,“那也挺丑的。”
徐梦瑶,“你生女儿就会理解了,小女孩子就喜欢这种东西。”
黎璟深说有人会来接她,岑欢没想到是徐梦瑶,她这么有空。
“接风宴你就穿这身衣服吗?”徐梦瑶打量着岑欢一身朴素的装扮,还穿着在律所的职业装。
岑欢拧眉反问,“那我还能穿什么?为了黎盈盛装出行?她配吗?”
徐梦瑶细手挡着嘴,对岑欢小声说,“这话可不兴讲,你懂什么是失而复得的掌上明珠吗,黎家人现在就像个笑话,还自以为是呢。”
徐梦瑶不让她说,自己倒是开启吐槽模式,“以后黎盈在上流圈子难混了,谁都知道她做了什么事,心知肚明是怎么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