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不能尽人事
想要离婚的人,怎么都能找到理由。”岑欢心有不忿,“你知道外面的人都怎么说我,死乞白咧的嫁给你,自讨苦吃的可怜虫。”
“这是你选的路,怨不得别人。”
黎璟深说完,他的手机响了,按了接听,岑欢又被晾在一边。
一口地道的伦敦腔,砸进她的耳朵。
岑欢的手机也一直在响,震的大腿根发麻,看黎璟深这样子,她赌气的也掏出手机。
方以南大晚上又在发癫,微信轰炸。
岑欢选了最后一条语音。
习惯性的要转换文字,按的太急,语音通过扬声器播出来。
【岑大小姐你快过来啊,都等你了,我在linx,今晚好多大帅哥。】
岑欢脸色一白,攥紧手指握着手机,下意识的抬头去看黎璟深。
黎璟深微微侧头,余光跟她对视一眼,平静的收回,优越的五官没有半分情绪。
“你别误会!”
黎璟深已经挂断电话,打断她说:“我开车送你过去,这里离那间酒吧不远。”
黎璟深漠然的态度,岑欢嘴角渐渐下压,变成难看的弧度,刚刚方以南说的那么大声,今晚有好多帅哥。
她还没离婚的丈夫,这么淡定从容,要送她过去,把她往男人堆里推。
岑欢的心被戳的跟筛子似的,鲜血涓涓的往外涌,不被人在乎的滋味可真难受。
叮的一声,电梯门打开。
岑欢先离开,黑着脸往前走。
隆冬寒夜,岑欢只穿了一件单薄的外套,上车之前冷的打了好几个寒颤,脖子往竖起来的衣领里缩了缩。
车灯闪了两下,黎璟深按了车钥匙开门,岑欢拉开副驾驶的车门,委身上车。
她还是黎璟深的妻子,有资格坐在副驾驶。
小仙女专用座位,其他人不准坐哦
岑欢眯眸看着副驾驶前面贴着的亚克力牌,屁股跟扎刺一样,副驾驶的位置如坐针毡。
“黎总这么大年龄,还搞这么幼稚的事,害臊不害臊。”
等黎璟深上车,岑欢伸手硬生生将黏在上面的亚克力板给抠下来,指甲抠的生疼。
“这是别人的车,我车子发动不了,随便找辆车过来,有没有人教过你,不要乱碰陌生人东西。”
黎璟深侧眸看着岑欢。
在黎璟深说这句话之前,她已经把亚克力板掰碎成两截,丢到车窗外。
岑欢愣了愣,无所谓着:“你不说,我哪知道,大不了赔给车主,掰碎他一个,买一箱赔给他。”
岑欢霸总上身,只要她给的起,从来不吝啬。
黎璟深冷了她一眼。
岑欢避开黎璟深厌恶的眼神,愤愤不平:“心上人在医院,这么着急赶过来,车子发动不了开别人的车,如果是我,被车撞死了,你估计都不会来看我一眼,浪费黎总的宝贵时间。”
黎璟深冷漠道:“或许吧。”
岑欢狠闭上眼,吐出一口浊气。
在不爱你的人面前,哪怕你伪装成再乖顺的猫,人家都嫌你掉毛。
车子在酒吧门口停下。
黎璟深单手搭着方向盘,浅浅叼着烟蒂,在飘渺的烟雾中睨过眉眼,看着坐的稳如泰山的岑大小姐。
“还不下去,这里违停罚二百。”
“我转给你。”
岑欢假模假式的在微信翻了半天,恍然拍了下脑门,“我忘记了,你的微信我从来没加上过。”
嘴里说的轻巧,心酸无比。
她几乎每天晚上睡觉之前,都在发好友请求,等着黎璟深能通过验证,没一次是期待成真的。
暗示明显,她想要加黎璟深好友。
“下去吧,别人让等的太久,玩的开心。”黎璟深抬抬下巴,让岑欢离开。
“送我以后,你还要回医院去是吗?”下车前岑欢不甘心的盯着他看。
黎璟深眼风淡淡地扫向她,眼眸清冷淡漠,散发出的几分强大气场压得空气有些沉默窒闷。
“总要有个人去善后。”
岑欢厌恶极了,拉开车门下车,“又不是死了,等你去料理后事。”
黎璟深眼眸深谙,盯着视线中娇俏的背影离开的方向。
岑欢刚走到门口,就有几个人一起来迎她,怕是这里的常客。
…
“亲爱的,你怎么才来,就等你了。”方以南挽着岑欢的胳膊,热裤黑丝,身段妖娆。
“黎璟深回来了。”岑欢情绪糟糕,从医院到这里,一直在压抑着情绪。
方以南睁大眼睛,样子很白痴的看着她,手捂着嘴巴,“天啊,我耽误你洞房花烛了吧,黎璟深这狗男人,终于舍得回来了,还能记起来家里有个老婆。”
岑欢觉得酒吧包厢里太吵,烦闷的手指着外面,让方以南跟她出来。
方以南看岑欢穿的太少,随手拿起沙发上的男士外套,披到她身上。
两人一起到了酒吧三楼的天台。
天台平时上锁,方以南是这里的老板,可以随意进出。
“见鬼的洞房花烛,上次见面我都主动献身了,对他投怀送抱,他还是不碰我,这次好不容易盼着人回来,又是这样。”
岑欢受挫眼眶又开始红了,她这些年就喜欢过黎璟深一个,也终于如愿以偿嫁给他。
黎璟深婚前很明确的跟她表达过,让她对这段婚姻,不要去奢求太多。
婚后,他倒是真的说到做到,结婚可以,除了给她名分,其余的冷暖自知。
今晚她从医院出来,人都要冻僵了浑身都在发抖,黎璟深连看都没看她一眼,他待其他人可不是这样。
方以南瞧见岑欢可怜兮兮的模样,眼眶红红的,鼻头也是红红的,一汪泪水包着眼睑。
气的咬着牙根,“放着这么漂亮的老婆,碰也不碰,狗男人肯定是不行,不能尽人事,可怜我们欢欢,娇颜水嫩的,还要守活寡,我要是你早把这废物男人给踹了,男人还不履行夫妻义务,算什么男人。”
岑欢揉了揉发酸的鼻子,可怜巴巴的说:“他才不是呢,上次见面的时候,我抱着他,贴的很近很近,他好像…”
岑欢欲言又止,方以南眼睛一亮,好信的追问说:“他好像什么?”
“硬了。”岑欢坚定的点点头,“就是硬了,应该不是不行,是根本不想碰我,有了反应也没有动作。”
方以南用她多年的恋爱经验,传授给岑欢说:“这要怪你了,你矜持个什么劲儿,这种事就要趁硬就要脱。”
岑欢捏紧了手心,自嘲的笑笑:“连脱的机会都没有,南南我真的很好奇,黎璟深那么讨厌我,为什么还会同意娶我?就因为他需要一个挡箭牌?”
方以南没听懂,一头雾水道:“什么挡箭牌,以黎璟深的身份地位,你做他的挡箭牌,肯定还够不上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