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告诉他们肯定会收拾那个吊死鬼,大家用不着生气。
现在到到了收魂的最后一步了,得先把眼下的事解决好。
我把那块红布连同两件衣服,放在一起。
哄,一把火点着。
把那个镜子,啪,的一下摔个粉碎。
啊……
曹丽茹轻轻的呻吟了一声,睁开眼睛。
她此时睁开的双眼,已经不那么呆滞,很快就恢复了清澈,表情也变成了正常人。
“爸,妈,这……我怎么在这儿?”
“周神医?”她好像想起了一些什么。
曹丽茹动了两下想坐起来,可她的双手还被捆住呢!
女孩儿有些发懵:“妈,你们这是?”
“哎呀,女儿,你醒了太好,太好了!”
老太太乐的语无伦次,急忙上前要给女儿松绑,可这手哆嗦成一团,弄了半天也没解开。
还是蓝月和曹爱军上前把红绳扯断交给我。
我顺手把红绳也扔到火堆里,拿起篮子里两个枣子,告诉曹丽茹把它吃下去。
曹丽茹吃完之后,脸色更是恢复成了红润。
“走吧,咱们回家,现在她的身体已经彻底恢复了。”
我拍了拍手,把金钱收好,和杜军一前一后护着中间这四个人就往回走。
这一路上曹家人也有了笑容,连带着蓝月也觉得今天晚上自己挺露脸。
虽然自己的内衣被人扯断了,但恰恰这内衣起到了法宝的作用。
小姑娘害羞之余内心还有点骄傲,看来本姑娘果然不是凡体?
周小刀那么大的本事,不还得指望我吗?
曹丽茹从家人的口中陆陆续续的听到了最近这些事。又是什么狗啊,又是什么吊死鬼的?
当时吓得腿就软了,后半程是我和杜军轮流背着她回到了曹家。
离家大约有二百多米的时候,杜军就跑回去通知了。
进门之后一刻也没有耽搁。
我们几个回到了原来的客房,曹婶把儿子和丈夫全赶到我们这边,她带着儿媳妇和蓝月按照我的吩咐,把曹丽茹脱光了放到大木桶里面。
里面的水温正合适,再加上公鸡的口水,柚子叶和几样特殊的草药,我还留了两张符化成的灰,扔进去之后曹丽茹在里足足泡了将近一个小时。
顺带着曹婶还给闺女搓了个澡。
这丫头躺在炕上十几天了。
尤其令人感到神奇的是,曹丽茹身上那些伤口在泡到水里之后,居然渐渐的愈合了,到最后只留下几道黑色的痕迹。
这样曹婶也挺担心,特意跑过来把我拉到一边询问了几句。
尽管这黑印没漏在外面,但是大姑娘早晚要嫁人的,将来丈夫要是发现她身上有这些痕迹,免不了胡思乱想。
我告诉曹婶放心,那伤口是邪气造成的,我在桶里加上特殊的草药,等一下我再给你一瓶涂抹的膏药。
只要你坚持给她用上六天,她身上的这些痕迹就会变淡消失。
曹爱军心里高兴,宝贝女儿总算是康复了,当下把准备好的酒菜全拿出来,非要跟我们好好喝点。
老头也是藏了个心眼,是想多跟我们亲近亲近,让我们把赶紧的把跑掉那个狗妖处理掉。
我们这边刚吃了几口,曹丽茹已经梳洗干净,恢复成一个漂亮的少女。
曹婶把她带了过来,小姑娘非常腼腆的,对我们表示感谢。
不过我面对着她有点不太自然,我可是看到那个鬼对她的种种非礼。
哎,可惜了,这么漂亮的女孩儿居然有如此恶心的遭遇。
好在这件事只有我和蓝月看见,只要我们两个不说,这就是个永久的秘密。
酒桌上我们谈起了刚才这段经历,没去的蓝教授和曹月茹的兄嫂都觉得挺遗憾。
尤其蓝月整个人变得精神焕发,像只百灵鸟似的把我们除邪的经历讲的栩栩如生,再加上杜军在旁边自吹自擂。
这三个人有点后悔。
这可是天大的露脸机会呀!人这辈子有几次能碰上这样事啊?
可惜这么好的吹牛机会居然错过。
曹月茹的哥哥遗憾的直拍大腿,啪啪啪,连干了几杯酒,头脑就有点发热。
“哎呦,我说兄弟,周神医,下次有这种事你可得告诉我一声。
“别看我不懂医术,也不懂你这些什么捉鬼想要的本事。
“可我有的是力气,你看这肌肉?”
说完他卷起袖子摆了个健美的姿势,觉得没有说服力,趁着屋里的温度高,干脆把外衣脱了,炸着膀子在屋里走了两圈。
你还别说,曹丽茹她二哥身上的肌肉线条真的很像那回事,这要好好收拾收拾,出去参加个健美比赛什么的,肯定不是问题。
不过看这大哥的举动,他也是个愣头青。
曹爱军一看儿子弄这傻出,气的嘴唇直哆嗦:“老二,你这是干什么?当着你妹妹和小月的面,成什么系统?还不把衣服穿上,也不怕冻感冒了!”
“哎,哎,爸,我这不是看见妹妹好了高兴吗,再说你看就凭你儿子的体格?我怕这个?
“要不是蓝月和妹妹在这儿,我都敢把裤子脱了在外边儿裸奔。”
曹爱军一看,这不是丢曹家的脸吗?
当时一拍桌子:“混账东西,喝了几口猫尿在这胡说八道。赶紧的,去把外边炖的那个酸菜端进来。
“哎,哎!”
曹老二急忙把衣服穿上,到外边去端菜。
“唉,小刀,大军,你们两个可别笑话,我这二儿子是个实在人,不像别人那么会说话。
“但是特别孝顺,人也好。这不每天晚上都过来帮忙吗!
“那老大就不行了,一个月也不来一次。”曹爱军脸上露出了一种父亲欣赏儿子的笑容。
事实也的确如此,可能越是心思单纯头脑简单的人,越会懂得家人的珍贵越会珍惜自己身边的人。
就像曹老二这样,我们都对他的印象特别好,在他身上我有点看到了好友赵大胆儿的风采。
正说话间,门帘一挑,曹老二双手端着一个大碗,里面是热气腾腾的酸菜炖白肉。
“来了,来了,都尝尝我妈的独门手艺,炖的老香了。”
他把酸菜放下,抖了抖被烫热的手指说道:“外面还有两个黑馒头呢,怎么处理?”
鬼馒头?
我放下了筷子,这确实是个问题,其实我们这顿庆功宴吃的有点早,那个狗妖或者叫色鬼已经逃跑了,天知道他会不会来报复老曹家?
曹爱军的筷子也停顿了,有点不好意思的问我:“小刀,你看这个?”
老头过意不去了,我刚把曹丽茹治好,现在他就提那个鬼的事,好像是逼着我干活似的。
“啊,曹叔,您放心,这件事不会耽搁。
“您安安心心的吃饭就可以了,我在等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