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事全办完了,孙德彪的心也放松多了,陆陆续续的又卖了几张狐狸皮,那张白色的小狐仙皮他没舍得卖,就自己留下了,想着入冬给老婆做件皮衣。
过几天后风平浪静,孙德彪以为这事可能就混过去了,正在庆幸的时候,村里就出事了。
莫名其妙的开始丢鸡,好几家的鸡鸭鹅都被狐狸在夜里发动袭击咬死了。
刚开始大伙也没太在意,往年也有狐狸黄皮子,下山偷鸡。以为就是今年狐狸繁殖的比较多,山上吃的少,它们跑到村庄来打食。
后来发现狐狸活动的范围和数量越来越多,这才开始重视起来。
老百姓心里也窝火,这年头连畜生都敢欺负我们,没有吃的也不能到我们这儿来抢啊,这也太无法无天了?
于是大家组织了些青壮年夜里守护。
不成想这些狐狸非常狡猾,你刚有准备,它们又不来了,你一旦松懈它又开始闹。
现在不光是家禽连人也开始出问题,村里就有几个人神志不清,平时昏睡的时间比清醒的时候还多,一张嘴都是胡话,不是狐仙就是狐狸精。
把这几家愁的白了头发,医院也去了,跳大神儿的也请了,就是弄不明白怎么回事?
唯独孙德彪心里明镜似的,可他不敢说,要是让大伙儿知道根由在他这里,这群人得把他皮扒了。
正好刚盖完的新房子,他就成天在家里和冯楠腻在一起。冯楠有一天闲着无聊,打发孙德彪去买点酒菜,两口子准备喝点。
孙德彪走后,冯楠鬼使神差的想起了小狐仙那张皮。
这张皮子好哇,将来入冬做成皮草,穿出去可就是人前显贵。冯楠越想心越痒,索性把狐狸皮穿在身上先过过瘾。
冯楠这小模样这身段,披上雪白的皮草,站在镜子前转悠两下,真有点贵妇人的气派。
她正在臭美的时候,突然听到耳边有人说话:“穿我你暖和吗?”
当时差点把冯楠吓死了。
她傻等了几秒钟,没声音了!难道是幻觉?
“穿我暖和吗?
这一回她可听得清清楚楚,屋里没有别人,那声音没有任何方向,像是从心口和脑海里同时钻出来的。
冯楠吓蒙了,她没往屋外跑,把皮草扔到地下,人跑到炕上拿大被就把脑袋蒙上了。
孙德彪回来后吓了一跳,还以为家里来了歹人,没等他问,冯楠就哭着讲起了刚才的事。
孙德彪也傻了,他在山上干的那些事没跟任何人讲过。冯楠不可能也没必要故意吓唬他,难不成小狐仙来报复了?可他还抱有着侥幸的心理,万一是老婆真幻听了呢?
他仗着的胆子捡起狐狸皮披上了,刚披在身上没一分钟。
“穿我你暖和吗?”
这下两口子都害怕,这不是白日见鬼了吗?
孙德彪一琢磨,肯定是小狐仙闹的,现在他也后悔了,弄不好小狐狸真是有说道的,当初不应该一时冲动把它害了。
事到如今,这狐狸皮倒成了一个祸害。
干脆把它卖掉得了,咱不留了。
两口子商量一下,找关系把狐狸皮卖给了城里一个有钱的人家,足足三百多元。
可没过两天人家就把东西给他送回来,原因都没说,就是脸色铁青的看着他。
孙德彪自知理亏,连问也不敢问,痛痛快快的把钱还给了人家。
他转手又卖了别人,连着三次之后他不敢卖了。
这也就是孙德彪心眼多,卖的地方都远,如果是这附近的人,恐怕早就轰动了。
恰好这个时候村里正在请神婆,是处理被狐狸精上身那几个年轻人。
孙德彪悄悄的找到了马神婆,请大神出手,帮他摆平。
当然他没敢说事情的原因,告诉是自己常年打猎,摊上了一件邪门事。
马神婆掐指一算,哎呀,你小子得罪了狐仙,人家要索命啊。
孙德彪听到这里吓得魂不附体,完了,自己干的那些缺德事到底是没瞒住,马神婆全都知道了。
“但是没关系!本神婆还是有办法的!哎呀,你常年打猎,身上沾满了狐狸的血,日积月累,人家能不找你麻烦吗?
“不是本神婆说你,乡里乡亲的,你早就该来找我。
“这件事儿吗……?”
马神头摇头晃脑的拉起了长音。
孙德彪气得直咬牙,二话不说了,回头就拿出一张狐狸皮孝敬她,心里暗自咒骂:你不就这点意思吗?明说不就完事了,弄得这么神神叨叨的,好悬没把我吓死。
接过狐狸皮马神婆马上表态:“这事好办,就把闹邪的狐狸皮放到储存猎物的仓库里,我在那门上做套法事,等过了七七四十九天,狐狸皮上的怨气消除,也就没什么大碍了。”
孙德彪除了相信马神婆也没别的办法,他知道马神婆确实也有两下子,听说那几个被上身的年轻人大有好转,这次也应该能起作用。
可这狐狸皮的事刚结束,他老婆就中了邪,就是那些吓人的症状,折腾了十几天之后,谁来也治不了……
一直到我出现。
孙德彪就像个小学生似的,规规矩矩的往这儿一站。
“周大夫,村长嫂子,我一个字也没撒谎,全说了。看在咱们乡里乡亲的份上,求周大夫你一定……
“浑蛋!王八蛋!”
没等孙德彪说完,赵志家勃然大怒。
上去薅着孙德彪的脖领子就是两个耳光。
“你他妈疯了,干这种事?知不知道会把全村人都害了?”
啪啪!赵志家又是两耳光,感觉打着还不解恨,回首就来抢我腰中的降魔杖。
杜军一把拉住他:“行了,二叔,这王八蛋是该死,可现在咱还不是痛打落水狗的时候。先打两下就得了……”
“不行,我非得打死这个王八蛋。”